沈岐找了棵大樹,帶著江卿卿一起用輕功飛了上去。
“他去那裏邊幹嘛?這宅子裝修得還算精致,隻是不知道住了什麼人?咱們幹脆直接闖進去,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江卿卿靠近沈岐,輕聲提議道。
“不要打草驚蛇,再等等看吧。”
沈岐依舊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
江卿卿撇撇嘴,又開始打哈欠,沈岐無奈地揉了揉眼睛:“實在困的話,你就再睡一會兒。”
“算了,我怕睡著了耽誤事。”
江卿卿眨眨眼睛,也學著沈岐的樣子往宅子的方向看。
四周靜悄悄的,偶爾隻能聽見蟲鳴聲,江卿卿心裏突然泛起一絲波瀾。
沈岐這個人好像跟她想象中不一樣,他耐心,細致,有責任感,又從不說大話。
要是他是那晚破廟中的男人就好了,江卿卿想,如果是他的話,她似乎也沒有那麼抗拒。
江卿卿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沈岐眉心一動,猛地眯起銳利的眸子,凝神看著遠方:“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江卿卿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她知道練武之人的眼力和聽力都異於常人,可她除了在醫術上有造詣,其他方麵隻是個普通人。
沈岐的眉頭不但沒有鬆下來,反倒越皺越緊,片刻後,他突然大聲喊道:“不好!”
江卿卿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沈岐已經挾著她從樹上下來,朝宅子那邊大跨步奔過去。
他的下屬也紛紛跟上,直接衝上去將門踹開。
江卿卿朝裏看,登時瞪大了眼睛。
隻見院子裏,王虎躺在地上,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在他臉的正上方是一把帶著森冷銀光的利劍,持劍者是個黑衣人,正要置王虎於死地。
情況緊急,沈岐用內力把握在手心裏的小石頭擲了出去,石頭將劍身一分為二,劍尖斷了以後,掉落到地上。
與此同時,黑衣人刺下來,王虎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把短劍往旁邊重重一推,斷劍刺在王虎的胸口上,但因為沒有了劍尖,他的命保住了。
黑衣人正要再下手,沈岐已經帶人飛過去,把黑衣人引到了院子的其他地方。
江卿卿則是找準時機把從地上爬起來的王虎扶到廚房裏。
安全了以後,王虎喘著粗氣,靠著牆癱倒地上,江卿卿則是著急地盯著外麵纏鬥的兩人。
他們的武功太高強了,其他人根本插不上手。
沈岐明顯處於上風,可黑衣人也不遑多讓,他竟然能一心二用。
黑衣人一隻手使劍和沈岐打鬥,另一隻手則是從袖子裏甩出了什麼東西。
“小心!”
江卿卿大聲提醒道。
沈岐側身躲過那隻飛鏢,再回過頭時,黑衣人已經朝他衝了過來,一時不察,沈岐被劍劃傷了肩膀,黑衣人偷得一絲喘一息的時間,迅速提起劍跑了,大理寺官差全部追了出去。
“你受傷了!”
江卿卿衝到沈岐身邊,見傷口正汩汩地往外滿血,她迅速撕下外袍的布條纏在沈岐肩膀上,先給他止了血。
“沒有大礙,王虎怎麼樣?”
沈岐收起劍,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那個黑衣人功夫不差,竟然能和他不相上下。
“他沒事。”
江卿卿去廚房把人叫出來,王虎受了驚嚇,雙眼無神,好在還能走路,沈岐於是帶著他一起回了
侯府。
到侯府後,沈岐的小廝迎上來,沈岐吩咐他給王虎收拾一間房間,準備熱水熱飯,看管好他。
小廝領命,很快把王虎帶走了,沈岐則是和江卿卿一起回了房間。
江卿卿看著他的傷口,蹙了蹙眉:“布條已經浸透了血,不能用了,我要給你重新包紮一下。”
沈岐顧及到男女之別道:“不用了,等會讓下人過來換。”
“如果下人過來換到時候肯定會告訴沈夫人,你難道想讓沈夫人擔憂嗎?”江卿卿邊說邊去拿布條和傷藥,擺明了親自給他換。
沈岐拗不過她,點了點頭道:“那有勞了。”
江卿卿拿完東西走到他跟前深呼吸一口氣,慢慢地脫下沈岐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