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竹閣閣主竹靜婉冷眼掃向崔軍候,像是在責備他辦事不力,還牽連了隱竹閣這麼多人。
這一個細微的舉動,嚇得崔軍候連忙低頭半跪在地上,不敢再說話。
竹靜婉一抬手,示意隱竹閣的人都先退到一邊去,隨後徑直走向寧恒,每走一步,都能產生強大的氣場。
寧恒雙眼一縮,他心裏很快就判斷出來,這是自他出島到現在,竹靜婉是他遇到的最強一個真武者!
隻不過,若是單挑,寧恒已然有實力將竹靜婉碾壓,反而在察覺到竹靜婉的氣息後,他心裏逐漸鬆了口氣。
原來隱竹閣聽上去那麼厲害,事實上也不過如此!
竹靜婉從袖口處,忽然落下一根竹子,但若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其實是一把形似青竹的細劍!
“拿武器是吧?”
寧恒緊盯戴麵紗的竹靜婉那一雙美目,冷笑一聲,當即從口袋裏拿拿出幽蘭宗的宗主令牌,心神融入其中。
“你給我等著,我也馬上找一件趁手的兵器跟你好好玩一場!”
竹靜婉極速襲去寧恒,身後的崔軍候和薛俊軒兩人,臉上紛紛露出了陰冷的笑容,心裏得意說道。
“寧恒,這下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了!”
“不把動靜鬧得大一點,怎麼把閣主引出來出手幫忙?早在隱竹閣還未成立之前,我們閣主就已經是一位強悍的真武者了!”
“你寧恒就算再厲害也沒用,這安雲山,就是你們寧家最後的墳墓!”
正當寧恒準備從宗主令牌裏,尋找合適的武器時,手持竹劍的竹靜婉,頓時雙眼瞪大,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竹靜婉連忙收起了竹劍,來到寧恒的身前當即“噗通”一聲半跪在地上,尊敬稱呼道。
“拜見宗主!”
寧恒抓著手裏的宗主令牌,兵器都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就看到了眼前這震驚的一幕。
且不說寧恒有多麼的驚訝,在場隱竹閣的眾人,都紛紛都吸口涼氣,沒明白他們閣主的這番操作是什麼意思!
“宗主?”
寧恒低頭掃了一眼手中那散發著陣陣幽蘭光芒的令牌,頓時會意點頭。
“你是幽蘭宗的什麼人?”
竹靜婉摘下麵紗,拱手行禮,語氣恭敬地解釋道。
“回宗主話,我是幽蘭宗四大護法之一的‘竹護法’竹靜婉。”
“宗主令牌在手,如宗主本尊親臨,竹護法聽從宗主的任何差遣!”
寧恒打量著竹靜婉那張精致的瓜子臉,吹彈可破的皮膚,還有那長裙下也無法遮掩的傲人身材,不禁讓寧恒多看了兩眼。
“起來吧。”
“是,宗主。”
寧恒站在竹靜婉的身邊,掃了一眼此時已經嚇蒙了的崔軍候和薛俊軒,冷聲問道。
“我該叫你閣主,還是竹護法?”
竹靜婉略低著頭,神色平靜說道:“我的一切都屬於幽蘭宗,永遠都是幽蘭宗的竹護法,我與隱竹閣上下,都聽令於宗主!”
寧恒神色頗感滿意,緩緩點頭又問道。
“這兩人殺了我父母,傷我寧家人,該當如何處置?”
“立即處死!”
說完,竹靜婉冷眼看向崔軍候,握著手中的竹劍迅速飛身向崔軍候。
“閣主,我,我是我們隱竹閣的大總管啊,您不能殺我!”
崔軍候瞪大著雙眼,早已嚇得頭皮發麻,可看到有人要殺自己,怎會坐以待斃?
“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看著竹靜婉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崔軍候連忙抓起長弓,向竹靜婉射出了三支利箭。
“動手!”
然而,崔軍候下的命令,根本沒人任何人聽他的,隱竹閣的所有殺手們都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向自己根本不可能敵得過的強者閣主造反,那不是白白送死?更何況,他們隱竹閣的殺手們,永遠都忠於竹靜婉!
隻見竹靜婉揮舞手中的竹劍,斬斷三支利箭的同時,一劍刺入了崔軍候的胸膛,貫穿了他的身體。
“你......”
崔軍候死不瞑目,再竹靜婉拔劍後,整個人倒在地上。
竹靜婉再看向已經被嚇得慌神的薛俊軒時,正欲動手,寧恒迅速飛身到她身邊抓住了她的手腕。
“這個交給我,你帶著人退下吧,送我們寧家的人回去雲城先。”
“遵命!”
在竹靜婉帶人離去後,就隻留下薛俊軒和他了。薛俊軒連忙後退,可卻踉蹌的磕到身後的石頭,癱坐在地上,神色驚恐說道。
“寧恒,你,你別忘了,我們當初可是好兄弟,我也幫過你的對不對?隻要你不殺我,我們還能做好兄弟,我願意向你磕頭認錯!”
說罷,薛俊軒跪在地上,向著寧恒連磕三個響頭,泥土都被他磕出了個小坑。
“你這是咒我吧?我還沒死呢!”
寧恒冷哼一聲,上前一記掃堂腿踢到薛俊軒的膝蓋上,發出“哢嚓”一聲。
“啊!”
薛俊軒側躺在地上,五官扭曲地捂著雙腿的膝蓋,他的雙腿已經骨折斷了!
“寧恒,你要是敢把我殺了,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江雪!”
“你難道忘了嗎,她還是你的未婚妻!還有你們的傳家寶麒麟血玉,我也藏起來了!”
寧恒原本抬起來的手,聽到這話後,緩緩把手方了下去。
“那就暫時留著你的狗命,放了江雪和交還我們寧家的麒麟血玉,我能讓你死得痛快點!”
寧恒怒恒一聲,把薛俊軒像是拖死狗一樣拎著下山。
回到雲城,隱竹閣總部。
這是一棟矗立在雲城市中心區域的高大閣樓,共計三十層,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根竹子矗立在市中心。
寧仲和寧香被竹靜婉帶回來後,已然派人處理好他們的傷口,並且安排住下,而薛俊軒也被寧恒吩咐人,將他關押在隱竹閣地下室的牢房中。
那牢房,是他們隱竹閣專門用來對付外敵殺手與叛徒的懲罰之地,把守嚴控,刑具多樣,即使是真武者,也未必能扛得住,更別說逃出去了。
頂樓三十層,這裏隻有寧恒和竹靜婉,以及她的兩個貼身女侍從在,這兩位侍從,原先也是屬於幽蘭宗的門下弟子,劃分在她竹護法的身邊,所以才會這般的忠心。
“小竹,你過來一下。”
寧恒坐在沙發上,啃著手裏的桃子,那桌上全都是美酒與美食。
竹靜婉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宗主寧恒會這麼稱呼她,旋即快步上前,向著寧恒半跪下來。
“宗主請吩咐。”
“哎哎哎,你別跪了,咱能不能現代一點?”
寧恒苦笑著抬手示意她趕緊起來,又好奇問道:“難不成以前韻姐,一天到晚讓你們跪下的嗎?”
竹靜婉站起來,表情有點尷尬,寧恒居然稱呼他們的老宗主遊千韻為“韻姐”,但既然遊千韻把宗主令牌都傳給寧恒了,他就是幽蘭宗的新一任宗主。
“對了,小竹我問你。”
寧恒清了清嗓子,直視著竹靜婉正色問道。
“韻姐門下的三位得意女弟子,還有其他的三大護法,幽蘭宗的八萬弟子,他們都在哪裏?怎麼就隻有你們三個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