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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三年前,我媽做了一個小手術,出院後正在恢複期。

再加上她一直有點精神類的疾病,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她都離不開別人的照料。

但當時我的才公司剛起步,我實在分身乏術。

再三抉擇下,我決定聘請一個保姆照顧我媽。

我的好鐵鐵衛玨,給我推薦了幾個靠譜的保姆公司,我在裏麵相中了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

阿姨人不錯,工作經驗也多,試崗了三天後,我想著就定下這件事情。

眼看著第二天就要簽合同了,我爸卻突然說:“你孫叔叔家的女兒也想來試試做保姆。”

“他們一家子實在不容易,她女兒嫁給一個賭徒,欠了不少錢,她又要養活孩子,又要賺錢還債......”

我爸的同情心又開始泛濫了。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實在沒想起來家裏什麼時候還有這號人物。

我爸看我一臉懵圈的狀態,立馬開始解釋:“就那個孫叔叔,你爸我的高中同學,他女兒叫孫慧,小時候你還和她一起玩。”

我爸覺得保姆的這份工作給誰幹不是幹,雖然算不上親戚,但好歹也是個有交情的老同學。

交給外人始終不如交給自己人放心。

我的眉毛皺的已經能夾死蒼蠅了,我有些生氣的說:“孫慧和我同歲吧,才二十六,她以前又沒有做保姆的經驗。”

“再說了,說到底是熟人,工資發多少錢合適?給多了我不舒服,給少了又怕落人口實,爸你這不是讓我難做嗎?”

我爸眼珠子一轉,嘴一撇,馬上就不高興了。

他也退了一步說:“好閨女,就當給你老爸一個麵子,讓孫慧來試試,不合適我就不提了。”

我媽懶得表態,她說我爸就這德行,心軟耳朵軟,是最見不得周圍人受苦受罪的聖母。

我爸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隻能點頭同意。

沒過多久,孫慧就拎著大包小包找上了我家。

我對這個小時候的玩伴毫無影響。

現在再看她時,確實一眼就看出了她生活的很不容易。

簡單的半袖、洗得褪色的牛仔褲,腳上還穿著一雙雜牌的球鞋。

我禮貌的衝她伸出手,我笑著說:“慧慧,我是宋瑜,好久不見。”

她望著我伸出來的手很是不知所措,先是把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才敢輕輕的握上我的手。

她說話夾雜著很重的口音,她不好意思的說:“你好。”

2

處處碰壁、貧困潦倒的生活確實會漸漸磋磨掉一個人的自信和尊嚴。

孫慧剛來的時候顯得格外地自卑和小心翼翼。

我最不會應付這類人。

前幾天她不小心摔碎了我喜歡的花瓶,可都還沒等我說什麼,她就先哭了。

她垂著頭紅著眼睛跟我道歉,樣子十分卑微:“宋姐,對不起,都怪我。”

我心裏窩火,明明做錯事情的人是她,怎麼反過來倒像是我在欺負她。

做錯事情大大方方道歉解決不就好了,幹嘛要把自己擺出一個受害者的姿態。

她都這樣子了,我隻能扣了她一點工資意思意思。

我不喜歡她,但我爸媽倒覺得她很不錯。

孫慧幹活倒是很賣力氣,家裏收拾得幹淨又利索,做的飯我爸媽也很喜歡吃。

她還專門記下了我爸媽的飲食習慣和生活作息,事無巨細。

就連我媽洗澡,她都會幫忙搓背。

我爸媽是打心眼裏覺得孫慧很不錯,她留在我家當保姆的事情也就這樣定了下來。

給我爸媽找保姆,又不是給我找,我也沒有多說什麼。

後來過了大半個月,一天半夜,我口渴起來接水的時候,撞見了孫慧一個人在客廳哭。

客廳沒開燈,窗簾緊閉的屋子裏黑黢黢的,看到沙發上的黑影時我嚇了一跳。

她蜷縮著低聲啜泣,瘦削的肩膀一聳一聳的,時不時還用手裏的卷紙擦眼淚。

我把茶幾上的抽紙遞給她,我小聲問:“怎麼了?家裏是遇上什麼事了?”

出於好意,我拍著她的肩膀安慰。

她抬起頭來,頂著滿臉的眼淚,拉著我的袖子說:“宋姐,晚上我和兒子打視頻,兒子說想我了,我覺得我這個媽媽對不起他。”

“他會不會恨我這個嗎?”

孫慧有一個兒子。

孫慧她哥哥孫振好幾次都旁敲側擊的和我說過,孩子很想媽媽之類的話。

還說孫慧為了照顧我爸媽,不得已隻能以缺失兒子的童年為代價。

她哥說的話讓我很不舒服。

什麼叫為了照顧我爸媽,這明明是她的工作。

孫慧哭得實在傷心,我於心不忍,安慰她說:“你偶爾可以帶孩子來家裏玩,我爸媽也很喜歡小孩子。”

“但前提是你得多費心一點,我爸媽身體不好你是知道的。”

我也不是個不近人情的人,能通融的也會盡量通融。

她喜出望外,握著我的手止不住的說謝謝。

後來她在上班時,也會偶爾帶上孩子。

她兒子很乖也很懂禮貌,把我爸媽哄得眉開眼笑。

能感覺到我媽的精神狀況都好了不少。

大概過了半年,孫慧突然和我提起了之前簽的勞務合同。

她說:“我家不容易,想交社保和公積金,因為以後想買房子。”

她要我和她簽勞動合同,要我把她掛名在我公司裏,以公司的名義給她交社保,以及發工資。

像這種個人的保姆,是沒有社保的。

我愣了一下,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你想交社保可以自己去交,其他事情或許我還能幫你,這件事情不可能。”

3

我的傳媒公司雖然不大,但都是我和衛玨摸爬滾打拚出來的。

以前在合同的事情上,我們沒少栽跟頭。

勞動合同和勞務合同雖然隻差了一個字,但是概念完全不一樣。

她雖然也是有苦衷,但是我隱隱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萬一以後起了糾紛,這件事情一定會讓我家重重地栽個跟頭。

孫慧見在我這說不通,就去找我爸。

我爸上了年紀,實在不懂現在社會的險惡。

他因為孫慧的事情和我大吵了一架。

我爸黑著臉說道:“在你公司掛個名怎麼就那麼難?今天你幫人家一把,明天指不定就有你用人家的時候!”

“我早就告訴你防備心不要那麼重,這世界上沒那麼多壞人,何況你孫叔叔是我幾十年的朋友了,能害我嗎?”

我爸一心軟就要開始爆金幣了。

他見我不同意,於是死活都要把孫慧掛到自己廠子名下。

我嘴皮子都快說冒煙了,我爸就和一頭倔驢一樣,什麼都不聽。

我媽攔著我,沒好氣的說:“讓你爸幹去!年輕的時候不知道被坑了多少次了,他樂意上當受騙你就別管他。”

我媽生怕看熱鬧不嫌事大,連著幾天都在拱火,讓我爸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我實在沒辦法,最後隻能同意把孫慧掛到我的公司名下。

萬一真的出了事,我還能應付得過來,但我爸就不一定了。

她的所有工資都是走公司的賬,我還能給她交社保。

合同我隻簽了三年,孫慧不滿意,要簽個十年二十年的。

但她看見我臉色不好,也就不情不願的簽了。

後來又差不多過了兩年。

我的公司慢慢穩定,我回家的時間多了之後,漸漸發現孫慧開始不對勁。

工作越來越敷衍應付不說,甚至有時候連飯都不願意做。

中午隨便點幾個外賣,裝在盤子裏糊弄我爸媽。

有好幾次都被我抓到,她口口聲聲保證說下次不會了,實際上卻屢教不改。

可連著我爸也幫她求情,翻來覆去的說一些‘她家裏不容易’‘你體諒體諒她’之類的話。

我聽得腦瓜子嗡嗡的。

我是來找保姆,不是來做慈善的。

我媽歪著嘴勸我:“沒事,你爸這個老登,讓他護著去!”

後來孫慧的膽子越來越大,甚至開始從我家搬吃的喝的挪到自己家。

她也不像之前那樣處處小心謹慎,這個家倒有幾分她做主的感覺。

這就是好臉色給多了,就蹬鼻子上臉的典型。

我又一次抓到她躲在廚房裏偷偷喝我給我爸媽買的燕窩時,我實在忍無可忍了。

她被我抓個現行,卻絲毫不慌。

她立刻仰起脖子,當著我的麵把沒喝完的燕窩喝了個一幹二淨。

頓時,怒火一下子就竄到了我的天靈蓋。

我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我沒忍住罵道:“都說做賊心虛,你這賊的臉皮倒是比城牆還厚,你還要不要臉?”

“咱們的合同到此為止,麻煩你立刻馬上從我家滾出去!”

4

我爸媽聞聲而來。

我爸環顧了一圈,一下就了解了狀況。

他拍著我的肩膀,好脾氣的勸我:“好閨女,多大點事,不就是個燕窩嗎?是爸同意她喝的。”

“再說了,喝了就喝了,都是自家人,怎麼說得那麼難聽?”

我一把拍開我爸的手,我拔高了嗓門:“少來這套!你再慣著她,她今天偷吃燕窩,明天就偷你的養老金!”

我很少發脾氣,很多無關緊要的事情也都由著我爸媽。

畢竟他們拉扯我長大不容易,從小到大,我幾乎是被寵著長大的。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爸上了年紀的原因,很多事越來越勸不住,他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沒有底線和原則的老好人。

路過條狗,都恨不得給它爆點金幣。

而我媽的精神一直有問題,說不好聽是有點精神病。

瘋起來就由著我爸胡來。

我爸被我突如其來的大嗓門嚇得閉了嘴。

他不知所措的看看低著頭的孫慧,又看看殺氣騰騰的我。

他剛要說點什麼,下一秒我媽就狠狠地扯上了他耳朵,我媽罵道:“老登!你閨女都生氣了,別說了!”

我爸疼的嗷嗷嗷直叫。

孫慧見我爸沒敢再開口給他求情,立馬就可憐兮兮的對著我賣慘:“宋瑜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從小沒見識過這好東西,想嘗嘗。”

她試探性地想拉起我的手。

我一把甩開她的手,竭力控製想扇她一個大嘴巴的衝動。

我罵道:“你不是故意的?燕窩自己長了翅膀飛進你嘴裏了唄!”

“你從小沒見識過的好東西多了去了,哪個你都想嘗嘗?我現在有個大嘴巴子你想不想嘗?”

“你要不要臉啊,你和兩個老頭老太太搶吃的!”

孫慧被我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似乎是見這副伏低做小的態度對我不起作用後,竟轉換思路開始道德綁架。

她義正言辭的說:“你憑什麼說辭退就辭退我?我辛辛苦苦照顧你爸媽三年多,為了你家我連我兒子都拋下...”

我一拍桌子打斷了她,我說:“你少在這惡心人,這是你的工作,不是我逼著你留下來懂嗎?”

“要不是我看在我爸的麵子上,你連我家的家門都踏不進來,今天不論如何,你必須走。”

孫慧梗著脖子不吭聲,眼珠子卻死死的瞪著我,帶著濃重的怨恨。

她不說話,可也不願意走。

我拉著她的手腕拽她,她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條胳膊死死地圈著門板,不管我怎麼拽,她就是紋絲不動。

像一條惡心的鼻涕蟲黏在我家裏,怎麼摳都摳不下來。

我火冒三丈,被她氣了個半死。

她卻很是挑釁的衝著我勾了勾嘴角。

我怒極反笑,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我對著她說:“你不願意走是吧?那就別走了。”

她臉上閃過一絲不安,下意識的問:“你......你要幹嘛?”

我笑得燦爛:“報警抓小偷啊。”

5

我爸知道我報警後,急得團團轉。

他黑著臉質問我:“多大點事情你至於不至於?我和你孫叔叔幾十年的交情,你現在報警抓他女兒,你讓我以後有什麼臉見他?”

孫慧也慌了神,當機立斷決定收拾東西跑路。

她把衣服胡亂的塞進箱子裏,還有化妝桌上她買的各種名貴的護膚品。

我就靠著門框看她。

她買的那些衣服一看就不是什麼廉價貨,全是大牌,甚至有的連吊牌都沒摘,還是全新的。

她剛來我家是什麼樣子?現在又是什麼樣子?

她收拾好行李,怨恨的看了一眼擋在門口的我,她罵道:“你滾開!”

我抱著胳膊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我說:“這是我家,你想走就走,你想留就留?”

她咬牙切齒,像一隻炸了毛的貓,不管不顧的推著行李箱硬闖,還想用行李箱的輪子軋我的腳。

這三年裏她被我爸媽養的膽子越來越肥,現在連這個家誰做主都不知道了?

我可不是任由她搓圓捏扁的軟柿子!

我一腳踹開她的行李箱,然後扯著她的胳膊又把她扔回屋裏。

趁著她趔趄後退還沒反應過來的功夫,我立刻摔上門,掏出鑰匙反鎖。

鑰匙在鑰匙孔裏‘哢哢’轉動的兩聲,她再不聰明現在也明白出不去了。

她把門砸的咣咣響,聲嘶力竭的大喊:“宋瑜!你這是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你這是違法的!你讓我出去......”

現在又懂法了,道理都明白,怎麼有膽子當小偷的?

我爸在客廳裏目睹了全程,剛準備開口勸我,下一秒我就說:“你再說話我就把你也關起來。”

“媽!看好你家老頭。”

話音剛落,我媽抬手就擰上我爸的耳朵。

沒過多久,孫慧從一開始的講道理變成了叫罵,到後來甚至威脅我要從十九樓跳下去。

她在裏麵喊的撕心裂肺,薄薄的門板被她砸的直晃。

我絲毫不慌,先不說她有沒有那個膽子,裏麵窗戶的紗窗都用螺絲擰死的,沒工具根本打不開。

我氣定神閑,一邊喝茶一邊等著警察大駕光臨。

很快,警察就來處理協商。

孫慧看見警察哆哆嗦嗦的直摳手,嘴巴倒是比腰杆子硬氣。

她不承認自己偷東西,她說我沒證據證明,就是在汙蔑造謠她。

我抬起手懶洋洋地指了指頭頂的監控。

客廳、廚房還有我爸媽的臥室都被我裝了監控。

監控的紅點一閃一閃,提醒孫慧它正在工作。

她的臉唰的一下子就變得慘白。

一切狡辯在證據麵前都顯得格外的無力。

這些年我一直在裝聾作啞就是為了收集證據,讓她盜竊的東西累積到足夠立案的金額。

但凡她期間願意收手,願意悔改,事情都不會鬧到這種地步。

我已經給過她機會了,是她自己不珍惜。

6

一個燕窩的錢雖然不多,但她這幾年大大小小從我家順走的、自己偷吃的,累積下來也有一萬塊了。

警察簡單的了解了情況後,就把我和孫慧帶到了警察局。

這下孫慧終於老實的和孫子一樣,一路上都在害怕的給我道歉:“宋姐......宋姐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你饒過我這一次,我下次咋也不敢了。”

下次,我現在連下一次的機會都不願意給她。

這種人,有一次就會有無數次的下一次。

警方立案調查,孫慧被拘留。

好消息沒過幾天,孫振和孫叔叔就大駕光臨了。

孫叔叔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見麵就開始和我爸賣慘,接著話鋒一轉又明裏暗裏陰陽我不聽我爸的話,說我不孝順。

他們一家顛倒是非黑白確實很有一套,永遠擺出受害者的姿態,站在弱勢群體的角度賣慘裝可憐。

讓人像吞了蒼蠅一樣惡心。

在他們繪聲繪色,聲淚俱下的描述裏,我爸越來越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們一家,止不住的賠禮道歉,還表示說要拿錢給孫慧取保候審。

我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突直跳。

突然我福至心靈,改變了主意。

我爸不撞南牆不回頭,幹脆這件事讓他長個教訓。

我爸下意識地看向我,見我並沒有什麼反應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雖然已經立案,但是盜竊數額較小,孫叔叔拿著我爸給他的錢,當著警察的麵交了民事賠償。

我爸一邊拽著不情不願的我簽字和解,一邊又給孫慧說好話,他說:“都是誤會,我們兩家老朋友了,小孩們不懂事鬧矛盾......”

我心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孫叔叔見到孫慧後心疼的不得了,但當著我的麵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裝裝樣子不痛不癢的斥責了幾句。

我以為這件事情就此翻篇。

可沒過幾天,孫慧就把我起訴了。

理由是我提前半年解除了勞動合同,以及她在我家當保姆的這三年裏,我從沒給她發過一毛錢工資。

她口口聲聲說,她拿的工資是掛在我公司名下的那部分,而她當保姆的工資,確確實實是一分錢沒拿到。

她幹一份活,獅子大開口要兩份錢!

當時她哭爹喊娘的說要交社保,我才把她掛在我公司名下,走公司的賬給她發工資。

她現在要求索賠兩份工資以及一百二多萬的補償。

我想過一個人臉皮厚,卻沒想到她已經連臉都不要了。

我家好心好意體諒她不容易,卻體諒出一個吃裏扒外的白眼狼。

我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爸的時候,他很是難以置信,他愣了半天才開口問:“不可能吧,孫慧怎麼會是那種人?”

我拍了拍我爸的手,笑著說:“好爹地,你看吧,這就是你不聽我的話,好心沒好報,被人反咬一口。”

我爸沒再說話,一聲不吭,垂頭喪氣的窩在沙發裏。

我媽則是在一邊陰陽怪氣的拍手鼓掌。

我的好鐵鐵衛玨知道了,給我發了幾十條語音消息痛罵孫慧,連帶著我也被她罵成了孫子。

衛玨罵道:“升米恩鬥米仇!”

我給她解釋一大通,說是為了給我爸長心眼子才這樣做。

她知道我爸有‘前科’,以前經常因為愛心泛濫才會上當受騙爆金幣。

衛玨實在無語,反手把她認識的金牌律師塞給了我。

打官司我也沒在怕她的,她要起訴就起訴好了。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孫慧把這件事情發到了網上,她開始網暴我,以及我爸媽。

她和她哥連發好幾條視頻,文案是:

“把一個女孩逼上絕路,簡直無人性,雇主不分青紅皂白解雇保姆,導致保姆斷水斷糧。”

“拉黑保姆,公司把保姆踢出群,拒不承認保姆在三年半照顧其母親的辛苦付出。”

一時間,輿論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網上對我罵聲一片。

我笑了,並且笑得好大聲。

衛玨也笑得前仰後合,她說:“這孫子還網暴呢?她忘了咱們是開啥公司的了?”

天,靠網上熱度引流博眼球的事情,我比她在行。

畢竟我公司就是吃這口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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