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年少喜歡之人還是會心漏了一拍,我坐在診斷室手指摩擦著我弟江然的診斷書。
來的路上江然已經跟我說了他打架的原因,還不讓我告訴爸媽。
好小子,為了追女生跟人打的頭破血流的!
診斷室裏我和江然都坐在椅子上,頭一個比一個低。
江然低頭是因為我媽來了。
我低頭是因為我弟的主治醫生是我的前任!
還是分手時打的頭破血流的那種前任!
「醫生?江然他有沒有事啊?」
我媽看著江然已經包好的頭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我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傅時宴一眼,他比高中時期多了點沉穩冷靜,一身白大褂顯得他格外認真。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塵封已久的心好像又跳動了兩下。
「你是江然的家屬?江瓷?」
冷不丁被cue到的我,立馬點了點頭。
「我是他的主治醫生,穆程。」
我媽回頭看我一眼:「傅醫生,你認識瓷瓷?」
我連忙拉住我媽:「哪有?不認識不認識!」
好想逃,但傅時宴卻不放過我。
他在病曆本上翻看了幾眼,語調頗有些玩味:
「你們家,談戀愛都這麼腥風血雨的?」
我輕咳一聲,想起分手時我忍不住拿起一個杯子砸傅時宴的畫麵。
那個時候我已經大一了,傅時宴學了醫。
每天不是在解剖室就在去解剖室的路上,忙起來甚至不回消息,連我生日電話都沒有一個。
塵封已久的記憶被喚醒,我還記得提分手那個時候傅時宴看我的表情,眼底帶著烏青眉心透出淡淡的疲憊。
之前因為這個也鬧了幾次,這次傅時宴沒有挽留我,隻是淡淡的看著我。
伸手想要拉我,被正在氣頭上的我一把就給他甩開了。
他捏了捏眉心,看著我一句話都沒說。
我氣不過指著他,手裏麵的玻璃瓶就這麼飛了出去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沒出血,起了個大包。
還是我帶著他去醫務室包紮的。
第二天學校裏都傳我是因愛生恨把醫學係的大神頭砸了個包。
我媽恨鐵不成鋼的看江然一眼。
「沒有沒有,分手砸你頭的那次確實是我做的過分了。」
我媽的眼神飄過來:「......」
我弟震驚的看我:「......」
我心裏都想把我的嘴給撕爛。
跟那老太太的棉褲頭子似的,什麼都兜不住!
「江瓷!我怎麼不知道你分手還砸人頭的!」
我頭默默的低下還不忘頂嘴:「我爸跟人搶你的時候不也是把人打住院了嗎?」
傅時宴開口才結束了這場鬧劇:「這是醫院,安靜!江然的頭部有輕微的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一下。」
他看著我一字一句話道:「需要有人陪同。」
我當然不能放過這個表現的機會。
「媽,你還要上班。這裏就我來吧!」
我弟也是誠懇的點了點頭,我媽的眼神在我弟和我說身上徘徊:「你們兩個再打人就別叫我媽!」
「好的好的!」
送我媽回來時,聽到護士和傅時宴的聊天。
「傅醫生,江然的頭部沒什麼大問題。應該不需要住院的才是。」
傅時宴說了什麼我沒有聽見,想來應該也是江然的隱患毛病。
還是住院觀察一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