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的麵孔,眼裏充滿了淚花。
“因為你回來了,我就不用一個人去麵對這個世界了。”
她頓時覺得喉嚨哽咽,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嘴唇終於忍不住哆嗦起來,眼眶裏的淚水好似決堤的洪水一般,順著臉頰嘩嘩地淌落下來。
胸口間密密麻麻的痛楚襲來,眼淚抑製不住的湧出,她臉龐白的幾乎沒有一點雪色,心痛而破碎。
她擦拭了眼淚,聲音輕飄飄地有些微顫。
“我不會再離開了,我會和你一起去看這個世界的美好。”
他堂堂B市一手遮天的霸龍,獨行霸道慣了,卻沒想到還有這麼脆弱的一麵。
這女人就是他的底線,是他的命,誰要觸碰了,後果不堪想象。
她把他的緊抓著她的手放在床上,拿起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你先睡吧!有事情喊我。”
男人沒有說話,緩緩的點了點頭。
說完,她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房門。
關上他房間的門,心口的疼痛,使身體身體支撐不住的向下縮去。
她疼的喘不上氣,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
她強撐著起來,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瘋狂的在抽屜尋找自己治療抑鬱症的藥。
她在床頭櫃抽屜裏的第二個找到了自己的藥,正準備往嘴裏倒去,手不停的顫抖,使她的藥灑了一地。
看著灑落的藥,她急忙的撿了起來,往嘴裏倒去。
吃完藥,身體的疼痛感再次襲來,使她沒有力氣再起來,隻能蜷縮在床旁的地毯上,身體不停的顫抖,顯得她特別的狼狽。
…
翌日清晨。
偌大的別墅裏。
床上的男人緩緩的睜開眼,昨夜的醉酒使他的頭變得疼痛,一隻手撫摸著額頭,使疼痛減少。
他想不起來昨晚是誰送他回來的,他努力的清醒大腦,想起昨晚到底是誰送他回來的。
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隻好做罷,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門。
傭人撚撚見他出來說道:“江總,早上好,早餐已做好”
“嗯,夫人呢?”
“夫人還在睡覺,需要叫夫人起床吃早餐嗎?”
“不用了。”
“是。”
“對了,昨天晚上是誰送我回來的?”
“我準備要走的時候,看見是夫人帶您回來的。”
撚撚在別墅裏工作的時間是白天,晚上就離開別墅,回到自己的家,正好在撚撚正準備回家的時候,看見溫橙帶著江澈回來。
原來是她。
“嗯。”
“......”
他坐在長形的餐桌上,優雅的吃著早餐。
他吃著早餐,時不時的向樓梯口看去。
他早餐都吃完了,卻見她遲遲都不下來。
他忍不住離開餐桌,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她的房間走去。
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她蜷縮在地上的身影和灑落在一旁的藥粒。
他急忙的上前抱起她蜷縮的身體,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眼神忽然的看到一旁灑落的藥粒。
他緩緩的蹲下,撿起地上的藥粒,拿在鼻翼處聞了聞,一股刺鼻的味道襲來,不經意間看見開著的床頭櫃,裏邊裝著一瓶倒落的氟西汀,它是治療抑鬱症的藥品。
可見她昨晚是抑鬱症發作了。
可他卻不知道她是什麼原因導致抑鬱症發作的。
可他更不知道昨天晚上因為他的一通話:‘謝謝她能回來。因為她回來了 ,他就不會再一個人孤獨的去麵對這世界了。’使她的心逐漸疼痛起來,使得抑鬱症發作。
他心想她怎麼會服用抗抑鬱症的藥?
她怎麼會得抑鬱症?
她明明那麼開朗,一雙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凝眸時如波瀾不興的黑海,流動時如空中飛走的星星,眼睛裏閃耀著星辰。
她純淨的不參一絲雜質,笑容燦爛,如若山間的茉莉花般明媚。
她的眼底有無盡的笑意蔓延而開在繁星皓月下,仿若明珠生暈,光彩流離,璀璨的星眸與夜晚的滿天星遙相輝映,身上綻放著光芒。
一個自信且又充滿陽光的她怎麼會得抑鬱症?
他的心不由得疼了起來。
此時,床上的女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看著周圍,自己怎麼會在床上?
她看見旁邊有身影,不自覺的看向旁邊的男人,看到了他手裏正拿著自己的藥,連忙坐起身,想要伸手去拿,卻沒想到,男人比他先一步把手伸得遠遠的, 使她夠不著。
見狀,他縮回了剛剛伸出去的手,隻好作罷拿回藥。
“你怎麼在這?你不是應該去公司了嗎?”
“那你希望我在哪?”
“......”
“這藥是怎麼回事?”
“維生素。”
溫橙以為他不知道這是抗抑鬱症的藥,才騙他說是維生素,實則不知,他已經知道了這是抗抑鬱症的藥。
江澈的大學是學醫的,可是後來迫於家族的壓力,他不得不繼承家族的企業,所以他對藥品還是了解的。
江澈嗤笑一聲。
“你是不是拿我當傻子呢?
這到底是什麼藥?”
他心想難道她這是知道了?差點忘了他大學是學醫的,這件事他肯定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來問我?”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好,我告訴你 ,這是抗抑鬱症的藥,行了吧!”
“你怎麼會得抑鬱症?”
這該怎麼和他解釋,不能告訴他是因為兩年前他的訂婚,自己以為他不再愛她了,已經失去他了,才會變成這樣的。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某種原因導致的吧!”
他的眉頭緊皺,麵色蒼白。
溫橙看著他蒼白的麵孔安慰道:“我隻是得抑鬱症了,又不是得什麼絕症了,不用緊張的。”
“溫橙,你比我更知道抑鬱症。”
“哎呀!沒事的。
你快去公司吧!不用管我了。
對了,今天我就不和你去公司了,我要去看看澈安裝修進度,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澈安?”
“這是我給公司取的名字,好不好聽?”
“為什麼叫澈安?”
“不告訴你,秘密。
中午我去找你吃午餐,好不好?”
“隨便。”
“你是在口是心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