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震驚的連眼淚都忘記流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瘋了!
陸北辰也在看著她,目光清冷漠然,此時二十六歲的陸北辰比之三年後還有些青澀,陰鷙不悅的情緒流露出幾分。
三年後的他經曆了一番廝殺博弈,手握陸氏生殺大權,威嚴和冷漠已經浸染進骨子裏,強大的氣場便是在她父親麵前也是不輸的。
可,即便是現在的陸北辰,也不是她能輕易動手的。
“我......我疼。”蘇星河還沒從震驚中恢複,低頭拉起被子掩飾此刻的慌亂茫然。
蘇星河反複閉眼又睜開,還是在貼著大紅喜字的房間,睡吧,也許一覺醒來就回去了呢。
陸北辰被人打了一巴掌心情自然不好,可看她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頓時又心軟,隻覺得蘇星河被養的太過嬌氣。
新婚夜不好丟下她去別的房間睡,索性也進被子躺好,兩人各自占據大床一邊。
......
蘇星河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捏了又捏,疼!
不是夢,她真的回到了三年前。
二十一歲,大學剛畢業,臉蛋兒還有些嬰兒肥,比之三年後的美豔更多的是不諳世事的嬌憨。
蘇星河歎了口氣,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了離婚,竟然又回到新婚。
她記得那時候心口疼的厲害,呼救未果,後來摔到地上沒了意識,難道後來她死了?
那就是說她隻能活到二十四歲?
不要!
蘇星河舉著手中最愛的口紅色號真誠許願,她可以不要婚姻,不要男人,但命隻有一條,她不要死。
她願意一輩子單身換平安富貴一生。
老天保佑,保佑!
“今天要回老宅給爺爺敬茶。”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蘇星河一跳,手一抖口紅摁斷了半截!
許願未果香燭先斷,這是大凶之兆啊。
蘇星河轉身盯著男人,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掩飾不住的。
非要這個時候打擾她,簡直就是她的克星。
“你走路都沒有聲音嗎?”
“你想我弄出多大聲音?”
紅色絲綢吊帶睡裙,手臂和脖頸都裸露在外,骨肉亭勻,纖穠合度,黑白分明的雙眼滿是憤怒的望著他,的確是漂亮的不像話,就是一副不大聰明的樣子。
一會兒對著鏡子顧影自憐,一會兒唉聲歎氣,不知道要墨跡到什麼時候,他才忍不住提醒。
“為什麼進來不敲門!”
蘇星河被她母親灌輸名門閨秀該有的風範氣度,過去的三年對陸北辰一貫是隱忍尊重,可現在她不想再忍了。
狗男人不配,更不值得!
婚前兩家律師團隊嚴格把關簽署了婚前協議,即便離婚也不會有財產糾紛。
但他們身後還有兩大家族,剛結婚就離,外界難免會有不好的傳聞。
最關鍵,她媽咪那關一定過不了。
慢慢再想辦法,最好能讓陸北辰主動提出離婚。
在此之前,她要把心裏對他的愛意徹徹底底的拔幹淨。
陸北辰深深看她一眼,沒接話,轉身欲走。
蘇星河這才發現他一直站在門口並沒有進來。
這就是蘇星河最討厭他的一點,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哪怕她是他的妻子也依舊理智到冷漠。
蘇星河想起那三年被他一次次的忽視,氣勢洶洶的舉著折斷的口紅給他看:“弄壞了我的口紅,你要賠!”
陸北辰揉了下眉心,一副懶得和她計較的表情。
不過一支口紅而已。
除了嬌氣,不大聰明,還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