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還好吧?”
李文敏跑到木屋前,對著前麵搗騰菜架子的李文秀低低喚道。
李文秀拿了一塊巧克力給她吃。
看到她臉上布滿紅疹,李文敏關切道:“大姐,你疼嗎?”還怯怯地遞上新鮮采摘的草藥,平時她受了傷,邵氏都會采一些野草給她敷上。
李文秀摸摸她的頭,笑道:“大姐沒事,小病而已。”
“大姐,你救救咱娘吧。”李文敏握住她的手,聲淚俱下道,“爹納了妾,咱娘快被打死了。”
李文秀拉著她來到庭院裏坐下,苦笑:“三妹,邵氏不值得我救她。”
那種狂妄自大,極度自私的女人,沒救了。
“大姐,求你救救她吧。”李文敏苦苦哀求道。
她是悲劇的產物,盡管爹不親娘不愛的。
孩子的天性依賴父母,哪怕那些人是人渣也罷。
李文秀發現她的手腕上全是傷痕,新舊交替,眸光一冷:“誰幹的?”
掀起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密密的鞭痕。
李文秀不由地握緊了拳頭,嗖地站起來:“我殺了李東興!”
“大姐,不怪爹,是我不聽話。”李文敏抱住她,哭得差點岔氣,“村裏的二狗叔想親我,我不給,爹才打我的。”
“到底怎麼回事?”李文秀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忙把她抱進屋裏做檢查,幸好,李文敏說她逃跑了,李二狗沒有得逞。
李二狗是村頭的鰥夫,他與李東興喝酒打賭,輸了就要親李文敏一口。
李東興一向不待見李文敏,果然把她喚了過來,看到李二狗把她按在炕上欲行不軌之事,還哈哈大笑,命令李文敏不準反抗。
“這是防狼噴霧,下回李二狗再敢動手動腳,你隻管對著他的眼睛噴去!”李文秀從空間裏拿出一支小型噴霧,教會李文敏使用方法。
她知道這樣做遠水救不了近火,李文敏的下場依然會很慘。
李文敏再次哀求道:“大姐,你救救娘親吧。二嬸說了,要把我賣了換錢,隻有娘親才能保護我了。”
可憐的孩子把邵氏當成了救命稻草。
她哪裏知道邵氏朝不保夕,自身難保。
“好,大姐答應你。”李文秀急著把自己嫁出去,一時半會無暇顧及她,隻得先把邵氏撈出來,讓她們母女有個伴。
李文敏歡喜地走了。
入夜。
李文秀一路疾馳來到李家院子外麵。
輕手輕腳地爬了上屋頂,掀開瓦塊,一躍而下。
柴房裏散發著難以言語的惡臭味,邵氏置身於一大堆垃圾之間。
李文秀摸向她的手腕。
邵氏動了。
“哈哈—”她拍著手,幽深的眼眸在慘白的月光下,陰森可怖,“你是誰?”
李文秀按住她手腕,淡聲道:“我是你的女兒大丫。”
“大丫?我的女兒?”邵氏露出深思的表情,搖頭道,“不,我的大丫死了,你是假的。”
說著,發出桀桀的笑聲。
“是的,她死了,被你逼死的。”李文秀毫不留情道。
邵氏的脈象平穩,除了虛弱、營養不良,她根本沒病。
李文秀冷聲道:“四丫死了,三丫才這麼小就被人侵犯,而你隻知道裝瘋賣傻保存自己。”
邵氏的身體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