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看向李乾天,上來就發難。
“南楚太子殿下,這場比試規定的是必須兩國人士比試,但首先你要證明徐空是你們南楚的吧?”
“你個小太監!你什麼意思?”
皇太子李乾天瞬間很惱怒,他直接無視過了楚逸說的第一句話,而是抓著第二句。
“你說徐空大師不是我們南楚的?簡直一派胡言!你們北周國該不會不想承認這次文鬥結果吧!”
是啊,徐空確實是南楚人,楚逸這樣說分明就是想要耍賴啊。
整個北周國的朝臣也在私下議論紛紛。
三公主薑槿柔臉色都難看的不好了,她是支持二公主的,她皺眉看向薑洛離。
“長姐,你的人這是幹什麼?現在可不是胡鬧的時候,你難道還嫌我們北周國現在不夠丟人嗎?”
女帝也鳳眉微蹙:“離兒,到底為什麼這麼說?”
薑洛離詢問的看向楚逸,楚逸下麵的手衝她比劃了一個殺脖子的動作。
先不說鬥詩,敢調戲他女人的老色批必須馬上死!
隨後,楚逸就在大殿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中,站了出來,先跪下拜了拜女帝,又站起來看向了南楚皇太子李乾天。
“南楚太子殿下,我這麼說當然是有依據的,而且我揭露也是為了你們南楚國著想!這個徐空,是你們南楚國的奸細!你們現在就應該殺了他!立馬殺了他!”
楚逸說的很激動。
把南楚使團都氣笑了。
“你這小子越說越離譜了,徐空大師怎麼可能是我們南楚的奸細!”
“對呀,徐空大師一出生就在我們南楚!”
徐空本人更是冷笑連連,眼底閃過一絲陰毒:“小子,你們北周國鬥詩比不過,就來汙蔑嗎?可惜,我們的太子殿下英明,肯定不會上你們當的!”
“是嗎太子殿下?”
楚逸一臉不慌不忙,很有把握的樣子,讓李乾天多疑的性格突然不確定了。
但嘴上依舊冷哼一聲:“自然,孤自然相信徐空大師。”
“那太子殿下有沒有聽出來,剛剛徐空做的那首詠雪詩,很明顯就是反楚複明的詩!徐空就是曾經南明的前朝餘孽!”
一說到曾經被滅國了十年之久的南明餘孽,南楚使團個個臉色都變了。
多疑的李乾天頓時臉色陰沉。
徐空那個老頭子則嚇得臉都白了。
“你胡說!小子,我這首詩怎麼了?你從哪裏看到我想反楚複明了!”
楚逸一臉深沉的冷笑:“到現在了徐大師還不肯承認嗎?那現在我就當著你們南楚太子殿下的麵給大家解讀一下,揭穿你這個奸細!”
楚逸說的大義凜然的。
開始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給分析。
“首先,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三驚見草芽,這兩句就很明顯。
眾所周知,南楚國建國那一天就是新年正月初一,所以第一句話代表的就是南楚。而二月三,就是曾經南明的建國日期,這句就是代表南明。
而這兩句詩的意思現在就很明顯了,那就是南楚春天了還沒有花草,但我們南明卻已經有了草芽,說明我們南明更得上天眷顧,而且這草芽也說明了我們南明還保存著春天般新生的力量!”
嘩!
楚逸話音未落,就引起了鸞鳳殿內的一陣騷動。
北周國的朝臣聽得目瞪口呆的,乍聽很離譜,但仔細想想,還真有可能!
女帝陛下一雙鳳目晦暗不明,但唇角明顯愉悅微翹。
她終於開始正眼打量楚逸,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長女的手下,有這等詭辯的人才!
三公主薑槿柔則看不起的冷哼一聲:“旁門左道。”
但長公主薑洛離則美目驚喜,她沒想到這首詩還能這麼解讀,她覺得以李乾天多疑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徐空。
果然,李乾天再看向徐空的眼神,完全變得陰狠:“徐空,你好大的膽子!你究竟是不是前明餘孽!”
“冤枉啊太子殿下!”徐空快嚇死了,一張老色批的臉,驚恐的不行。
“我怎麼可能是前朝餘孽!我是代表我們南楚來跟北周國文鬥的啊!太子殿下可千萬不能中了這北周小太監卑鄙的心計!”
李乾天臉色微緩。
但楚逸知道懷疑種子已經種下,他揚起唇角一笑。
“徐空,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死不悔改的人!我今天就把你錘死!
接下來,我們來看後兩句,‘白雪卻嫌春天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這是什麼意思呢?眾多周知,南明曾經有一支鐵血軍隊,就是大將軍楊白雪帶領的那一隻,叫雪家軍!
那麼,最後這兩句意思就很明顯了,當年被打散的雪家軍嫌棄南楚春天到來的太晚了,他們化作了一片片雪花,在各地搞事,想要推翻南楚!”
轟——
楚逸的話,在金鸞殿徹底引爆了!
如果剛剛前兩句都是巧合,那能連白雪軍也能是巧合嗎?
撲通!
徐空直接就嚇跪了,剛剛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恐懼:“太子殿下,我是冤枉的啊,我真的沒有想這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