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席話還未說完,對麵崔大媽早坐不住了。趕緊衝過來將崔珍珠帶回家。
周圍有好事的鄰居探頭問崔大媽。
“大媽,珍珠婚事定下啦?什麼時候擺酒呀?”
崔珍珠羞憤欲死,眼含淚水道:“王嬸子別亂說,人家......隻是覺得鄰裏鄰居,看著歸大哥不方便,伸手幫一把,誰知道虞姐姐竟然這樣想!明明早出晚歸成天不著家的人是她,她還要往人家身上潑臟水。”
說罷,以袖掩麵跑回家。
崔大媽趁機煽風點火,還要再詆毀虞錦扇一番。卻見虞錦扇麵露不善道。
“我勸你少在我麵前說三道四,否則把你臉皮都撕下來!”
崔大媽見識過這女人的手段,忙閉口回家了。
一進門就看到崔珍珠攬鏡自照,罵道:“你打扮半天有什麼用?那瞎子能看得見?”
“娘!你別這麼說歸大哥。”
崔大媽見崔珍珠還未歸南玨說話,更是上火:“我說你是怎麼想的?那村東頭的李財主都找人和你說過多少回了你不答應,非得往個瞎子身邊湊?你腦殼壞掉了?”
崔珍珠將今日戴的釵摘下來收緊盒子裏,她就這麼一件能見人的寶貝,向來珍惜的很。邊向崔大娘解釋。
“歸大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又是京城裏來的,指不定哪天就要回京,我若是能同他......到時候咱們母女二人去京城裏錦衣玉食,豈不比在風源鎮要好得多?”
崔大媽冷笑,毫不留情地戳破女兒的美夢。
“你也是想瞎了心!一個殘廢,還是個瞎子,他怎麼回京城?真要是京城裏的貴人,這麼多天了會沒有人來看他?能讓他住那種破屋?依我看,他就是被人從京城裏趕出來的棄子。”
崔珍珠不信,顧自描眉畫眼,想著明日從書鋪裏買兩本書,拿去送給歸大哥。
崔氏母女二人說了什麼,虞錦扇不知道。但是這兩人一大清早給她添了堵,可被她記得清清楚楚。
虞錦扇一回家,便對著歸南玨道:“你以後和那個崔珍珠談詞論曲,就去大街上聊!省的在家裏讓我看了礙眼。”
歸南玨冷嘲道:“你才在這裏呆了幾日,就已變成潑婦了。”
“少來。”虞錦扇冷哼一聲,“連崔珍珠那種兩副麵孔的虛偽小人都喜歡,你有什麼資格諷刺我?”
歸南玨回嗆道:“虛偽小人有什麼?我不是已經娶了一個你?再來一個正好給你們湊成一對。”
見男人竟然把自己和崔珍珠放到一起說,虞錦扇恨不得給他往茶碗裏下一堆瀉藥。
她氣呼呼地說:“你有本事休了我!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困守在這兒!”
真是無語,莫名其妙被人陷害穿越了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跟這麼一座沒心的冰山捆綁到一起,虞錦扇真是不知道自己犯了哪路神仙,要遭這種罪。
她氣鼓鼓地繼續收拾東西,將昨日買的豬蹄當成歸南玨狠狠蹂躪一番。卻沒注意到男人罕見的沉默。
歸南玨半天後才開口,聲音冷淡,卻沾染了不可名狀的孤寂。
“做夢。”他說,“虞錦扇,嫁給我是你自己選的。即使有一天上黃泉路,你也得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