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李景行一躍穩當當地站在地上,蘇玉手掌撐在身後想學著跳下去,眼前似有大小不一的重影,迷糊了,看不清楚。
甩甩頭,仍是不清晰,下一刻溫熱的觸感積聚在腰部,一按緊,她騰空一下人就落地了。
李景行收回在她腰間的手,朝老劉頭握拳作揖,再次謝過帶著蘇玉立刻。
太陽金燦燦地掛在天邊,陽光不似正午毒辣,集市熱鬧,叫賣聲不斷,煙火氣十足。
蘇玉以手搭了涼棚,四下搜尋金店,李景行說要去找上次的老主顧,二人約定分頭行動。
他剛走出幾步又折回來,“你打壞了腦子,怕你不識路,要不我們一起?”
結伴而行,李景行背的鹿皮還帶著血腥味,蘇玉人被本就被巔的暈乎,聞見這味更是皺眉,跟他拉開一點距離。
當鋪門前,,蘇玉與李景行招呼一聲,隨後走了進去。
前腳走入當鋪內,後腳便傳來一陣聲音,“姑娘,可有需要?”
蘇玉回過神,隻見一中年男人站她跟前,衣裳上繁複考究的刺繡,金絲銀邊包裹著吉祥瑞兆的圖案,穿著這麼華貴,一看就不是夥計。
“掌櫃的,我來當一件首飾。,說著蘇玉從袖口裏拿出來一個金鎖,雙手奉上,“請您品鑒。”
二人來到矮櫃前,掌櫃把金鎖攤在四指上掂了掂。
“看大小,該是一兩金子打出來的,分量不夠,中間是空心的。”
掌櫃給蘇玉放在了桌上,還敢拿水貨來糊弄他,“姑娘,你趁早拿到別家去。”
“別啊,掌櫃的,你說話要講證據,你說我是空心的,你給我打開看看?”蘇玉拿著金鎖左右擺弄,又學著掌櫃的樣子掂了掂,“哪裏不夠分量了!”
這是家中裏裏外外最值錢的東西。
“我這店開了快二十年了,見過多少好賴東西,別說一個金鎖,一個金錠子放我跟前,摻沒摻黃銅我都一清二楚!”
來時蘇玉把這金鎖的來曆給問了清楚,她是蘇家收養的孤女,這金鎖藏在繈褓,是自己唯一值錢的東西。
你說是空心的,你給我打開看看!”
“成,今天我給你開開眼界。”掌櫃氣得吹胡子瞪眼,指指她,“等著!”
掌櫃進屋後頭去取來工具,一個細長的類似鉤針一般的東西塞進了金鎖中間,幾下鼓搗,開了!
蘇玉臉綠了......
掌櫃喜笑顏開,“沒跟你說錯吧?要是實心的,怎麼能打開呢?”
蘇玉接過來,一張長條掉了出來,撿起來一看,赫然一束小字。
敵軍未退,暫將吾兒托付薑軍師,成年後歸。
下方畫著一張地圖,直指皇城!
難不成她的真實身份,還是將門之後?
蘇玉琢磨著長條上的字,兩指之間摸索料子,質地輕盈是一塊絹布,難怪這麼多年藏在金鎖內不壞。
“這位兄弟,是來典當嗎?”
尋聲看過去,是李景行,蘇玉趕緊把金鎖拿回來混著絹布放回袖中。
“打擾了,掌櫃的。”
她走上前,拉著李景行立刻,身世之謎困擾著蘇玉,一路上一言不發。
李景行偷瞄她許多眼都未曾察覺,就快要走出集市口,他拉住她。
四目相對,蘇玉一愣。
“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