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又臟又舊,鼠蟲橫行,哪裏是人居住的地方?
她不禁看向門口的司徒曜:“殿下,這....”
“殿下,按照宗室的規矩,便是陛下來了,也必須一切從簡。”那太監像隻被卡住脖子的野鴨,眼裏的輕視讓蘇夢嫣火冒三丈。
司徒曜沒說話,蘇夢嫣卻忍不住,這種地方讓她住,還不如直接讓她泡水裏!
“放屁,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收了白家的錢,想在這種事情上苛待殿下,我告訴你,當心那些錢你有命拿沒命花。”
司徒曜抬手咳嗽一聲,竟然笑了。
蘇夢嫣沒見到,隻對著小太監發怒。
太監白了臉,“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沒有......”
“你敢說你枕頭裏藏的五百兩銀子不是餘慶票號的?你敢說你弟弟新買的房子,不是白家送你的?”
蘇夢嫣脫口而出,那太監嚇的跪在地上:“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奴才也是被逼的。”
“呸,你貪財還是人家逼的,你賭博欠債被人抓把柄也是人家逼的,還不快老實把好屋子騰出來讓殿下休息,要是殿下玉體有所損傷,殺了你全家也賠不起。”
太監原本還想下太子的臉,誰知才起個頭,就被蘇夢嫣全部拆穿,太監嚇的腿都軟了,連忙引著人去真實的住處。
看到眼前雖然差一些,但是總算不是漏風漏雨,無比潮濕的屋子,蘇夢嫣這才滿意了幾分,她又指使太監們把屋子打掃幹淨,這才愉快的放下包袱。
這個小院子,一共四間房,一間堂屋一間柴房,剩下的司徒曜與她各一間。
等人走了,司徒曜才問蘇夢嫣。
“你怎麼知道他收了錢,還說的如此仔細?”
“自然是那人說的,奴婢足不出戶,哪裏知道的這樣詳細。”
蘇夢嫣已經決定,任何未卜先知的事都推到皇後娘娘身上,再如何,太子爺不會對自己的母後不敬。
司徒曜深深看她一眼,蘇夢嫣一點不心虛,他沒再言語,回屋休息。
到了夜裏,蘇夢嫣累的呼呼大睡,太子的屋裏卻來了黑衣人。
“殿下,臣探查過,果然如蘇侍選所言,白貴妃偷偷讓人準備了五公主的畫像,準備在使臣到達的那一天,故意泄露給北梁使臣。”
司徒曜盯著皇帝給的書,沉吟好一會兒才問。
“五公主那邊如何了?”
“雖然費了些功夫,但胡嬤嬤忠心侍主,已經把事兒辦妥,等北梁使臣到了,定然能見到一個病入膏肓的五公主,隻是.....”
黑衣人有些猶豫,不知當講不當講。
司徒曜輕笑:“風益,在孤麵前,你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黑衣人忙道:“臣自作主張查了查蘇侍選,發現她兄長最近欠了一筆賭債,債主已經把人抓起來,她兄長堅持說蘇侍選是您的人,遲早會拿銀子去救他,那些打手暫時沒動他,但臣擔心.....”
太子接過他的話問,“你擔心白貴妃的人,再拿他來威脅蘇侍選?”
“是,所以臣想問問,要不要把人救出來,或者......”
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