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棠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將珍貴的紅寶石放進了臥室保險櫃。
隨後,頗為放肆地趴在床上,長長呼出一口氣。
參加個拍賣會一直端著,也太累人了。
她想了想,拍了一張腳後跟被磨紅的照片,順便發了條微信過去:“新買的鞋子就是不合腳,疼死了,【大哭】”
那頭,看見這略帶俏皮又有些小曖昧的信息,季南川微微一愣。
聯想到顧棠可能的表情,他心情不錯地回複,“學姐家有藥嗎?”
“如果沒有藥怎麼辦呢?你幫我買了送過來嗎?”
“好啊,正好學校附近就有藥店。”
顧棠見小可愛這麼乖巧又認真的回複,不由得心裏微暖。
“哎呀,和你開玩笑的,家裏常備藥還是有的,而且也就是紅了點,過一會兒估計就好了,【俏皮】”
看到顧棠發來的表情包,季南川笑了笑。
“那就好。”
剛剛回完信息,隻見陳管家一臉欲言又止地走進來。
“剛剛老宅那邊打電話過來,太太在家發脾氣要見少爺......”
季南川臉上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褪去,整個人變得陰鬱壓抑。
“我知道了,陳叔你叫人安排車。”
陳管家擔心道:“少爺......”
季南川抬了抬手,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很快,,黑色邁巴赫飛速朝著城郊的園開去。
季家老宅位於A市郊區,一種沉重肅穆的感覺撲麵而來。
季南川麵無表情地穿過花園。
遠遠地,就聽到宅子裏傳來的淒厲叫喊,以及碎裂聲。
剛一進門,一個女人劈頭蓋臉地撲了過去,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他十分習慣地咽了下去,表情沒有半點波瀾。
女人卻並沒有就此停手,她隨手撈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缸,狠狠砸在季南川的背上。
與此同時,一聲聲惡毒的斥罵也鑽進了季南川耳朵裏。
“季明德這個老畜生!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要拆散我和天哥,我打死你!打死你這個孽種!”
季南川站在原地,任由眼前的女人發泄。
看著眼前這個理智全無,披頭散發如同瘋子一樣的女人,他也不知道到底他們誰更可憐一些。
莊園裏的下人們個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上前去勸阻。
阮玉珠漸漸沒了力氣。
她跌坐在沙發上,像是總算是舒坦了一些,高聲大笑起來。
“你應該和季明德那個老畜生一起去死!去死!我聽說你現在能耐了,都開始接管季家了?”
她惡狠狠地詛咒道:“孽種就是孽種,就算是接管了季家又怎麼樣?我要是你,早就跳樓死了!”
季南川依然安靜地站著,宛若一尊木雕。。
陳管家腳步匆匆地推門進來,身後跟著阮玉珠的主治醫生。
打了針之後的阮玉珠很快就清醒過來。
她看著客廳的一地狼藉,以及季南川身上的傷口,一下子眼淚就落了下來。
撲上前,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兒子。
“對不起,南川,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南川,你知道嗎?我最好的青春年華就這麼被困在季家這個牢籠裏,我真的不甘心!”
阮玉珠訴說著自己這些年來的不容易,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季南川卻冷眼旁觀,好像是在看一場與他無關的舞台劇。
事實上,這樣的戲碼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他冷靜地起身,“媽,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阮玉珠見狀有些灰心,幹脆也不再理會滿身傷痕的季南川,腳步匆匆地上了樓。
從頭到尾,她甚至沒有關心一下季南川的傷口疼不疼。
反倒是陳管家一臉心疼地上前,“少爺,這好不容易養好的傷口又裂開了,要不然還是去上點藥吧。”
“不必了。”季南川懶得折騰。
陳管家還想再勸的時候,季南川的電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