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這香檳……”南檸望了一眼手中的香檳。
香檳顏色雖然正常,但這香檳明顯是被人動了手腳。
“嗬嗬,南小姐,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一會兒你就好好享受吧……”
張謀的笑聲滿是詭異。
南檸下意識的去摸著手機,想要撥打電話,可此刻的她渾身完全沒有一絲的力氣。
她隻能看著張謀那張詭笑的臉在自己的眼前越來越模糊……
“不要……”
空氣中隻剩下南檸虛弱的求救聲。
休息室外的夜色已經漸漸的籠罩下來,宴會上的人也漸漸變少,大多數人已經離開宴會廳去餐廳那裏吃飯、或者去休閑娛樂去了。
時凜忙完,回眸望向南檸剛剛所站著的位置,不知什麼時候南檸已經離開了?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
該死,這個女人去哪裏了?
該不會是勾引別的男人去了吧?
想到這裏,他的內心有些狂躁不安。
他在宴會場地走來走去,找遍了整個宴會廳,也沒有看到南檸的身影。
難不成,這個女人因為他的當眾羞辱離開了?
沒有他的允許,誰讓她離開的?
時凜莫名的憤恨。
他也沒了和其他人聊天的興趣,直接回到了房間休息。
他回到房間鬆了鬆自己的領帶,全身疲憊的剛剛躺倒下來。
就被連續“叮咚”門鈴聲給吵到了。
他伸手去觸摸遙控器,用遙控器打開房門,卻見服務生拿著一張卡片朝著他走了過來。
服務生顫顫巍巍的雙手舉著一張卡片,連抬眸看時凜的勇氣都沒有
“時……時少,有位先生讓我將這張卡片交給您!”
服務生嘴唇幹澀,渾身顫抖……
時凜皺眉,本來就夠煩躁的,又是哪個不長眼的來打擾正在煩躁的他。
“滾出去!”
服務生瑟瑟發抖,但還是將卡片擱置在了時凜的旁邊。
“哐”床頭茶杯朝著服務生扔了過去。
服務生踉踉蹌蹌的慌忙掩門離開,一連跑了好多步,才敢停下來擦了擦臉上的汗。
這張卡片是他經過甲板的時候,有個戴著口罩的男人給他的,說讓他送到時凜房間,勞務費五千塊。
他見錢眼開,才答應,本來覺得是個肥差,哪裏知道差點喪命,他第一次見識到京城第一豪門時大少的脾氣,慣不得被人稱為惡魔。
此刻,昏暗的房間內。
時凜拿起卡片,一抬手就將卡片丟在垃圾桶。
躺下床的時候,就看到卡片上南檸這兩個大字。
雖然這兩字安安靜靜的躺在垃圾桶內,但對於時凜來說,卻有著致命的誘惑!
這個女人又在搞什麼!
他立即起身,又重新從垃圾桶內將卡片撿起。
“送您的禮物——南檸”
是南檸送他的禮物?
這個女人在搞什麼?
難不成是因為他這兩次在公眾場合對她的羞辱,讓她想到要來討好自己?
可是,憑著他對南檸的了解,應該不會,這個女人到底是在耍什麼花招。
他決定去看看。
按照卡片上背麵的地址,是在海邊遊艇上的三樓休息室內。
時凜穿好衣服,按照地址,快速的來到了休息室。
打開門,裏麵的燈光炫彩奪目,將周圍的牆壁打造的好像夜場一樣。
無趣!
時凜眯起眼眸在休息室內掃了一眼,見到在寬大的沙發上躺著的南檸。
南檸搖晃著著纖細的腰肢,眼神朦朧的盯著他。
似乎她根本沒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這讓時凜心頭一陣惱怒。
他正要上前一把將她拽起來,質問她到底要做什麼。
卻聽到南檸的口中傳來難以抗拒的聲音。
“求你……我……”
剩下的話她還未來及說出口。
可她身體內的藥物開始發作,心裏難受至極。
偏偏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這麼像她心裏的那個男人。
“南檸!你在搞什麼!”
時凜深邃的眼眸裏,散發著濃濃的危險味道。
他攥緊了拳頭,一把將南檸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而此時的南檸,麵紅耳赤,她隻覺得好熱,好難受……
她的眼眸裏滿是渴望……
她朦朧的眼眸望著時凜。
這安靜的休息室內,此刻變得更加的安靜。
安靜到隻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時凜望著這個如小野貓一般的女人,他本來就對她有想法。
現在這個女人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南檸,你就這麼不堪麼?”
時凜攥著南檸的手臂,硬生生的將她提起來。
“好痛!”
可南檸兩條纖細的手臂在空中胡亂揮舞……
南檸清楚的看到眼前的人是時凜,她內心的羞恥感更加的強烈。
他一定會覺得她很臟吧?
他一定覺得她是在勾引他……
“南檸,你夠了!你真夠賤的!你這是要取悅於我?”
時凜眼底瞬間被陰鷙籠罩,眼眸裏甚至迸發出無情的冷落與嘲諷,他拽著女人纖細的手臂,將她從身上硬生生的扯了下來,隨手一推。
“哐當”
南檸被重重的砸在碩大而輕柔的沙發上,盡管她體重很輕,仍然被砸出來一個大坑。
南檸吃痛,但那個叫張謀的導演更是無恥的給他下了藥,
剛剛的痛意讓她頓時有些清醒。
她看到了站在麵前,臉上滿是憤怒的時凜。
怎麼是他?
她不清楚時凜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而時凜看著躺在沙發上,臉上滿是複雜情緒的南檸,不禁皺起眉頭。
他又環視四周,見到桌子上杯盤狼藉,還有一瓶未打開的香檳,他一把拿了過來,打開,一飲而盡。
痛……頭好痛……
這……這香檳被人動了手腳?
他看了一眼南檸,這才知道,她為什麼會看起來那麼不對勁。
他一向意誌力堅定!
可眼前的女人是她!
是他心頭既恨又愛的女人……
他望向南檸的眼神,由剛剛的陰鷙變得更加的狠厲。
一定是這個女人想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他喉頭一緊,將手中的香檳摔碎在地,瞬間,玻璃碎片迸發一地。
他口唇幹燥,一把將自己精良剪裁的西服扯下來扔在了沙發上,
冰冷的聲音揚起:“南檸,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