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子?
宋紀辰現在有些懵,所以南家人並沒有想把他趕出去,還想要成為他的家人?
相處這麼長時間,就算是塊石頭也被捂熱乎了。
何況是他宋紀辰?
毫無疑問,他自然是願意的。
哪怕是母親還沒去世的時候,他也沒有感受到過這段時間接觸的溫暖。
“我......我當然願意。”
“好!好!好!”
南老太連說了三聲好,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重重地排著宋紀辰的肩膀。
“老二媳婦,快來過來見見你的義子。”
李蘭英從樹叢後走了出來,激動得一把抱住了宋紀辰。
眼淚奪眶而出。
“咱們現在條件有限,那些多餘的過場就先免了,一切從簡好啦。”
說著,南老太拉著宋紀辰的手,走到山洞裏。
“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啦。來,小錦,你們過來叫哥哥。”
三兄妹都有些不明所以,還是李蘭英為他們開口解了惑。
“你們紀辰哥哥現在認了你二伯作幹爹,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
這大喜的日子,大家臉上都帶著笑,這是在為他們幾人開心呢。
宋紀辰拿了兩個木碗當作茶杯,把李蘭英和南老二夫妻請到石頭上坐下。
他一下跪了下去。
“幹爹,幹媽,喝下這碗水,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幹兒子。
我保證以後對你們像親生父母一般,一輩子好好孝敬你們。”
說完,他對著夫妻兩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李蘭英背過身去,偷偷擦拭臉上的淚水。
就連南老二這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也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好孩子,好孩子,快起來吧。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
李蘭英破涕為笑,走上去扶起宋紀辰。
她從懷裏摸了半天,摸出一小塊玉佩,“這是我嫁過來的時候我娘給我的,現在就當做給你的禮物吧。”
“我們家家境不是很好,但別人有的,我們也會盡量給你。”
你先別嫌棄,等我們上京城,找了安身立命的活計,掙了錢再給你買更多更好的禮物。”
宋紀辰忙不迭擺手,“哪裏會嫌棄?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幹媽給我的就是最好的!”
說著,他把玉佩用手帕裹上,鄭重地收進了懷裏。
就這樣,宋紀辰終於成為了南家的一份子。
了卻了李蘭英一樁心事,眾人又踏上征途。
這日,一家人正走在茂密的樹叢中。
竹背篼裏的南錦原本正在空間裏和七七一起種著地,一股不祥的預感卻突然湧上心頭。
她一下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妹妹,是做噩夢了嗎?”走在她身後的宋紀辰第一個發現了她的異樣,貼過來低聲詢問。
“沒......沒事。”
南錦也說不上來到底是怎麼了,可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似乎有什麼要發生了。
“啊!”原本蹦蹦跳跳走在隊伍前頭的南義發出一聲驚呼。
“野......野豬!”
隻見隊伍前頭猛地竄出來幾隻黑乎乎的大家夥。
是野豬!
走在前麵的南老發和南老二急忙護著南義往後退。
南錦回頭一看,好家夥,後麵也圍了兩頭野豬。
這是......被包圍了。
四頭野豬齊齊發出震天的“哼哼”聲,它們的鬃毛倒豎起,看得人膽戰心驚。
“快,你們爬到行李上去。”
南老大大聲喊道。
南老太趕緊拉著幾個孫子爬了上去。
南老大們四個大人手裏拿著柴刀緊緊圍住行李,形成一個小圓,死死護住孩子們。
為首的野豬嚎了一聲,長著血盆大口就向著騾子衝去。
轟——
騾子應聲而倒。
南老大來不及救它,卻瞄準了野豬的頭,柴刀狠狠地紮進野豬的頭。
傷了的野豬不要命,它瘋狂的擺動著長滿了黑毛的頭,試圖把身上的南老大震下來。
可惜隻是無用功,無論它怎麼動,南老大都死死地抓住它的毛發。
而另一隻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慢慢把刀紮下去,艱難地在它堅硬的頭顱裏四處攪動。
戰爭一觸即發。
剩下三頭野豬都跟衝了上來。
四個大人一人一頭,戰得辛苦。
野豬的恐怖南錦早有耳聞。
它四肢健壯有力,性格凶猛,體重可達數百斤,跑起來時速能達40多公裏,如果被撞上,輕則受傷,重則當場斃命。
她來不及多想,一下把空間裏的十幾隻變異老鼠一起放了出來。
這些老鼠又在空間裏養了不少時日,日日被南錦和七七操練。
如今已經長成了幼貓一般的大小,且戰鬥力也今時不同往日,可謂是成指數型上升。
它們的加入,讓幾人都喘了一口氣。
“這是什麼怪物!”宋紀辰站在獨輪車上驚呼。
南澤臉上全是冷汗,但還是安慰他道,“沒事,別怕。這東西我們以前遇到過,不傷人的。”
果然如他所言,十幾頭“怪物”一衝出去,直直地咬在野豬厚厚的皮上。
確實一點不傷人,甚至還為葉雲霞擋了一擊。
但是受了傷的野豬更凶狠了,它們喘著粗氣,橫衝直撞。
“頂住!我們一起砍死這些老畜生!這麼多天的山路都走過來了,難道真要被幾隻孽畜就在這裏嗎!”
“越不要命,就越有勁!”
葉雲霞高聲叫道,她響徹雲霄的鼓勵似乎真的給眾人不少力量。
南老大手裏的刀揮得更有力氣了。
“謔!”
他咬緊牙關,重重一劈。
那野豬的頭終於落到了地上。
鮮血飆射得到處都是。
滿地的猩紅刺激到了還在奮戰的野豬。
“啊!”
李蘭英一個不察,被野豬直直地撞了出去。
她飛出了三四米遠,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可那頭野豬還沒有停下,繼續全速朝著獨輪車上的眾人跑去。
塵土被它蹄子刨得漫天都是。
南老太嚇慌了神,千鈞一發之際,抓著幾個孫子就往下跳。
野豬撞上了行李,長長的獠牙把獨輪車上所有的行李撞得飛了出去。
糧食四濺,各種食物重重落在地上。
南老大也殺紅了眼,舉著手裏鮮紅的柴刀重重刺進野豬的肩胛骨。
“哼!哼哼!”
野豬不停發出這樣的聲音,劇烈地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