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大,李月如還沒碰過男人的手。
一瞬間,臉就紅到了耳根子底下。
她趕忙抽出手看向別的地方,羞答答的,惹得楊春花暗中發笑。
“媳婦兒,我會對你好的。”
一句話,喊的李月如臉上火辣辣的,心裏,也暖暖的。
長這麼大,還沒人說過要對她好。
楊春花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把李月如拉過來。
“這是宏兒,今天起,你倆就要一起過日子了。
宏兒雖然出了點意外成了這樣,但人不壞,從今往後,你們要互相照應。”
李月如聽了,回過頭看著一臉天真的沈宏書,點點頭。
這副乖巧的模樣,讓楊春花心裏愧疚更深。
寒暄了幾句,沈宏書突然再次拉著李月如,“媳婦,我們去玩。”
接著,就一搖一晃的奪門而出。
楊春花不放心,在後麵大喊,“別走遠了,早點回來。”
“知道了,娘。”
沈宏書回了一句,頭也不回。
“你在這等我。”
走出門口,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又回到屋裏,好一會才出來,拉著李月如又跑了。
另一邊,老大媳婦劉巧芬悄悄拉著老二媳婦楊秀秀到一旁。
“老二家的,你瞅見沒?咱婆母可真偏心啊。
當初咱倆嫁過來的時候可沒見對咱們這麼好,又是新衣裳又是銀子的,還親自伺候著。
就連那個平時咱們碰都碰不得的枕頭都給她了,簡直比對親閨女還親。”
楊秀秀聽了,心裏直笑。
劉巧芬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
自己剛進門那會可沒少受她欺負。
就連現在,來到沈家這麼多年了,平時兩人也經常不對付。
劉巧芬心裏打的什麼算盤,隔著肚皮她都能聽到。
如今老三家媳婦剛進門,準是看到人家比她年輕,又長的俊,妒忌了。
楊秀秀裝作沒明白的樣子,回道,“老三家的今天才進門,對她好點那是正常,過幾日就正常了。”
劉巧芬眼一瞪,“咱倆進門的時候也沒見婆母這麼熱情,還主動給她擦臉。
你別忘了,咱可都是明媒正娶進來的。
論娘家人的輩分,你還管咱婆母叫姨。
她呢?一頭老母豬換的,又是個外人,憑啥比咱待遇還好。”
楊秀秀不想理她了,覺得她就是個瘋狗,逮誰咬誰,譏諷道。
“你有啥可埋怨的,你來的時候,咱婆母不也給你打了個銀鐲子?”
說罷,就要離開。
劉巧芬下意識摸了下手上的銀鐲子,暗地裏“啐”一口。
這麼多年,她哪能不了解眼前的老二媳婦,天生就是狐狸變的。
心眼子比大馬路上的石子都多,自己這銀鐲子,對方怕是惦記了好久。
她本以為家裏進了個外人,楊秀秀會跟她同一條戰線。
哪知,楊秀秀竟不知好歹,站在李月如那邊。
她伸手,攔下楊秀秀,反譏道。
“你倒是會做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圖老三家的那幾塊碎銀吧?
可惜,你說的人家聽不到。”
楊秀秀見被看穿,剛要開口,就被劉巧芬打斷了,“以前婆母喜歡老三,咱不反對,那是因為老三傻了。可今兒進門這個可是正常人。他倆要都得寵,你猜咱分家時,婆母那盒子裏的寶貝,誰拿的多?”
楊秀秀聽完,頓了頓,望著李月如走出去的方向眼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