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耀司坐在床邊,臉色鐵青,即使頂著俊美無鑄的臉,還是像個閻王爺。
看著床上呼呼大睡的人,他眼底滿是壓抑的恨意。
扯起她的胳膊,使勁兒咬下一口,直到留下一個印子,她快要痛醒才鬆開。
恨不得教訓她,又舍不吵醒她。
紀耀司冷著臉走進衛生間。
點燃香薰燭台,青檸羅勒的香味嫋繞上升,他從口袋取出紙條點燃,扔到洗手台燃燒。
還沒燒起來的部分,寫下的文字還清晰可見——
“我見到她了,你別再將我關起來,否則我將你不想讓她知道的秘密,全都告訴她。”
紀耀司抿著唇,壓著腦子裏那股不受控製的情緒,將灰燼全部衝走,匆匆離開臥室。
門外柯風青鬆般站立著,沒有平日當管家淡然遊刃有餘的模樣,他帶著防藍光眼鏡,捧著平板電腦專注地看。
紀耀司關上臥室的門,沉聲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今日白天都不能讓他出現。”
“明白。”
柯風推了推眼鏡,嚴陣以待。
慕夏一覺睡到下午。
熬夜讓人渾渾噩噩,腦袋一直“嗡嗡”的,隱隱聽見紀耀司的聲音,他在談工作,聲音從外麵陽台傳來。
過了一會兒,他推門進來,似乎怕吵醒她,動作放得很輕,幾乎沒發出聲音。
透進來的光又被推出門外,他的目光率先落在床上,慕夏無任何準備就跟他來了個四目相對。
“七......七哥,你不是出差了嗎?”
男人“嗬”了一聲,收好手機緩緩勾起嘴角,身上散發出強烈的壓迫感,慕夏忽覺背脊發涼,手臂隱隱作痛。
紀耀司一步步靠近,單膝跪在床上,抬起她的下頜。
“夏夏,被他挑撥幾句就相信,你一點都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我該怎麼罰你才好?”
說話的嗓音溫柔繾綣,偏偏隱隱滲出一股狠戾。
慕夏指尖微顫,瞬間明白過來,她對紀耀司又打又罵不是夢,而是真切發生過!
“我......七哥我沒有不相信你,我隻是......”
紀耀司不聽狡辯,以前不聽,現在也不聽。
他扯出領帶,將她的手綁在身後。
慕夏反應過來時,紀耀司已經放開她走到書桌前,手一揮,揭開被黑布蓋住的多層亞力克箱子。
透明的箱子裏,竟然放著一條條色彩斑斕的蛇!絲絲吐著信子,絲毫不怕人。
好像有傳聞,顏色鮮豔的蛇都有有毒的。
慕夏渾身血液凝固,紀耀司提著箱子每走近一步,身體的顫抖就強烈一分。
“不,不要!七哥,我......我信你,真的信你!你,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聽話的!”
“夏夏,不管你說什麼,懲罰是逃不掉的。既然你怕,可以讓你不看。”
紀耀司拿出眼罩給她帶上,慕夏的心也沉到穀底。
什麼都看不見,其他的感官成倍放大,清晰聽見亞力克盒子打開的聲音,他取出東西。
身體被紀耀司壓在床上,肌膚上滑過又涼又濕的東西。
一想到是那些色彩斑斕的蛇,慕夏的身體止不住發抖!她扭著身體掙紮,想甩開在身上涼冰冰的東西。
紀耀司卻沉聲警告:“再亂動,咬你可不關我事。”
慕夏一動不敢動,又怕又委屈,眼淚搖搖欲墜。
然而並未得到紀耀司的憐惜,他甚至變本加厲,任由冷冰冰的蛇鑽進她衣服,沿著衣服爬上她的臉!
太過分了!
難道他就沒有一點錯,全都是她無中生有的責任嗎?!
越想越委屈,慕夏奔潰地大喊:“紀耀司,你太過分了!如果都是我的錯,那你告訴我,有沒有甜甜這個人,你愛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