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有些膈應,躲著他睡到床的另一邊。今天很累,借著酒意,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過久,半夢半醒間,她看見紀耀司趴在自己身上,從她臉上開始,一寸寸親吻她的肌膚。
在夢裏都要被他糾纏,慕夏平日強行壓住的脾氣,在夢裏一點都不想壓抑。
她猛地推開紀耀司,從他身上滾過去,順便踹向他,借力將自己推離他身邊。
不客氣地罵罵咧咧:“紀耀司,你適可而止!在我夢裏,還想讓我當你那個甜甜的替身,過分了!”
“什麼時候說過你是誰的替身?”
“你喝醉酒,抱著我喊她的名字。”
紀耀司沒了聲音,正以為夢到此為止,下頜就被一隻大手捏住,一個炙熱的吻迎麵壓來!
“吃什麼醋?嗯?”
紀耀司渾身散發著邪肆的氣質,一種任意妄為的邪氣,跟平日孤傲霸氣截然不同。
不!是!夢!
慕夏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紀耀司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軀宛如囚籠,將她困在狹小的空間中,唇齒滿滿是他酒氣未散的氣息。
慕夏不敢為剛才的話做解釋,任由他無解發泄,直到他的吻慢下來。
“幹嘛不說話?還還委屈上了?”
“我......我沒有。”
“嗬,諒你也不敢委屈。我叫你甜心,喊你寶貝,你懷疑我有其他女人,我不是更委屈?”
“你最好解釋清楚,明明我眼裏心裏隻有你,你懷疑我有其他女人是什麼意思?是我不可信,還是我對你的感情不可信。”
這是送命題。即使他的話充滿槽點,一點都不可信,慕夏還是不敢反駁。
她幹脆直接認慫。
“七哥,對不起。”
她討好地吻過去,軟若無骨的手在他身上撫摸,想平息他的怒火。
卻不知撩起了另一簇火。
紀耀司與她纏吻在一起,兩具身體緊貼,衣衫漸褪,已婚夫妻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
“七......七哥......”
慕夏的心臟咚咚狂跳,緊張得不行。
她緊緊揪著床單,纖細的手指繃直,雙瞳剪水怯生生看向他。
“我......我......第一次,你能不能溫柔點?我怕疼。”
聲音含嬌帶軟。
紀耀司口幹舌燥,卻還故作神態自若,緩緩勾起唇角吻向她。
“別怕。”
午夜淩晨,被窩裏,笙歌初起。
清晨,慕夏是被冷醒的,蓋在身上的被子掉到腰間,拉了幾次都拉不上來,她放棄掙紮。
迷迷糊糊睜開眼,紀耀司已經醒了,一眨不眨盯著她的身體,臉色非常難看。
不知道是宿醉,還是想起什麼事。
慕夏連忙閉上眼睛,裝睡避他,心裏叨念著,起床吧,快點起床。
然而沒人聽到她的禱告。
紀耀司甚至突然吻了過來,寬厚的手在她身上遊走。
夜裏才經曆過一番纏綿,這樣的舉動,慕夏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麼。
果不其然,紀耀司沉著聲音道:“醒了?賴床不是好習慣,咱們來做點運動吧!”
“......”做你個哆唻咪!慕夏氣得想罵人。
一大早的,紀耀司也不知道有什麼毛病,要得比昨晚還狠,折騰了她半個早上。
幸好沒耽擱她音樂節的演出。
音樂節為期五天,查理斯再也沒有出現過,慕夏後來才知道,紀耀司直接買下樂團,一勞永逸解決問題。
其實他沒必要做那麼多。他們之間的交易,僅是她嫁給他,他救哥哥。哥哥的病況好轉,他們已經沒虧欠。
查理斯消失了,然而冒充她吐槽查理斯的人,不僅沒有停止,還越吐槽越狠!
偏偏還查不到是誰。
今天是留在樂團的最後一天,慕夏收拾好東西,跟蘇妍妍坐在階梯上討論這個神秘人。
“木啊木, 我覺得目標很明確了。清楚你和查理斯的糾葛,一定是樂團的人。這人討厭查理斯,看你也不順眼。”
“你想說咱們首席?”
蘇妍妍連連點頭,拉著她壓低聲音:“除了斐安娜還有誰?其實樂團很多人都懷疑是她,畢竟整個樂團你就跟她不融洽,而她也特別討厭查理斯。”
話剛落音,剛才提到的當事人大搖大擺從身後走來。
“你們在說我嗎?”
斐安娜站到她們麵前,麵不改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