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岑家停了自家弟弟的醫藥費後,岑安出了醫院便直奔環宇集團。
剛巧在樓下碰到了蔣煜凡那個桃花眼,因此也沒通報,直接被他領上了頂層,然後對方借口有事溜了。
現在看來,他明顯是故意的。
岑安心底給他記了一筆,又轉眼看了看目前的情況,“要不我先出去,你們繼續?”
聲音淡淡,偏偏有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感。
原本想要把身上人扔出去的動作突然頓了下,收回手,眼底劃過一絲看好戲的興味來。
“岑安!”
突然,一道劃破天際的刺耳尖叫聲響起。
岑曦簡直要崩潰,她好不容易想要向陸洺深表白心跡,就這麼被打斷了?
這一刻,她再也顧不上自己以往的形象,扭曲了臉,尖聲質問:“你來這裏幹什麼?”
“你這是在質問我?”
岑安彎了彎唇,幾步上前,掰開她的手臂,將陸洺深拉了出來,說:“我來看自己的未婚夫,你有意見嗎?”
“哦,對了。”
她徑自把男人按在座椅上,伸手為他理了下衣領,又道:“我現在還是他的私人助理,來公司報道的,你也有意見?”
聞言,岑曦剛想說的話瞬間被噎了回去,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半晌,失聲道:“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
岑安聲音柔柔的,轉身的瞬間卻使出渾身力氣,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我很早就想打你了知不知道?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昨晚上你在場吧?知道陸洺深是我未婚夫吧?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敢對他糾纏不休,是不是太不把我這個未婚妻放在眼裏了?”
“還有啊,”她說著,揉了揉手腕,一步步上前,眼神冷利,“我們未婚夫妻之間的事,有你置喙的餘地嗎?”
話落,她轉頭去看,刻意在最後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是吧?我親愛的未婚夫?”
陸洺深勾了勾唇。
他鼻息間聞到了熟悉的冷香,頭疼減輕,暴躁不安的感覺消失,又看見身前這個像小豹子一樣眼睛亮亮,宣誓主權模樣的岑安,突然覺得……
嗯,很是順眼。
他點頭,薄唇微抿,淡淡吐出了四個字,“你說得對。”
還算識相。
岑安滿意了,雖說她這個未婚妻的頭銜是名義上,但隻要她擔著這名頭一天,就不允許他和別的女人有牽扯,那會讓她覺得膈應。
她轉頭看向岑曦:“聽到了嗎?以後離我未婚夫遠點。”
岑曦現在哪兒還能聽到別的話呢,她捂著臉,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岑安,“你竟然敢打我?”
一個從來都沒被她看在眼裏的私生女,野山雞,竟然敢打她?!
她猛地轉頭去看一旁靜坐的男人,“洺深哥哥,你看到了沒?她這麼粗魯,還敢甩我耳光,這樣的人怎麼能成為你的未婚妻呢?她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岑安見她還不死心,眉頭一皺,索性回到陸洺深的麵前,俯下身,在他線條完美的唇上碰了碰。
“現在相信了嗎?”
與此同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幾個身穿保安製服的人走了進來。
陸洺深抬手一指:“把她扔出去。”
“岑小姐,請吧。”
“岑安,你給我等著!”
最終,岑曦鐵青著一張臉,扔下一句狠話後被保安請了出去。
礙眼的人終於走了,岑安心想,剛要直起身,卻發現腰間多了條手臂,緊緊的,一點掙紮的縫隙都不留給她。
岑安愕然。
低頭,正好對上陸洺深一雙幽深的眸子。
陸洺深的瞳色很黑,當他認真盯著你的時候,眼底深處似乎打著旋兒,緊緊勾著你的魂,讓人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岑安覺得有點危險。
她努力了好一會兒,終於移開眼睛,這才發現兩個人的狀況似乎有點……曖昧。
他坐著,她站著,雙手撐在他身側,彎著腰和他臉對臉,這情況怎麼好像有點她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怪不得剛才那幾個保安都眼神怪異的往這邊瞄,該不會是以為自己強迫了他家老板吧?
“你鬆手。”岑安麵色微紅,輕咳了聲,“我找你是有正事。”
“不是來報道的嗎?”陸洺深眼角微揚,唇邊笑意玩味,“我的私人助理。”
本來想看場好戲,沒想到他這個小未婚妻還真給了他個驚喜。
想起剛才那個一觸即離的吻,軟軟的,帶著清甜馨香,他眸光漸深,視線落在岑安淺粉色的唇瓣上。
很想再嘗一嘗。
敢想敢幹的陸大總裁手上一個用力,將人按進自己懷裏,另一隻手落在她後腦上,然後,對著那張粉嫩的唇壓了上去。
初始的動作有些亂。
可男人在這種事上大概都天賦異稟,更何況是個學習能力很強的人,起初的無措很快過去,之後便是凶猛進攻。
岑安潰不成軍。
她不一會兒便舉了白旗投降,理智抽離,身子便漸漸軟了下來,直到胸膛內的空氣越來越少,劇烈的窒息感促使她掙紮起來。
好半晌,陸洺深才意猶未盡的停止動作,離開前眼神幽暗,重重在她下唇上咬了下。
“嘶!”
岑安倒抽了一口涼氣,眼底瞬間燃起火光,“你屬狗的啊!”
強吻她就算了,還敢咬她?
抬手,指腹在她飽滿紅潤的唇上壓了壓,似乎很是滿意,“味道不錯,所以做個標記。”
岑安氣急而笑,“那我覺得你的味道也不錯,是不是也應該做個標記?”
陸洺深眼神幽暗,唇角微揚:“來。”
岑安:“……”
好想打人怎麼辦?
良久,她才深深吸了口氣,平複下劇烈起伏的心臟,道:“你這標記先欠著,現在咱們來談談正事?”
不換個話題,她怕自己能原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