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雲舒悠閑的坐在院子裏消食,嘴上還吃著從山裏摘的野果子好不愜意,突然她靈光一閃。
“娘,咱家有糖嗎?”
“有呀,廚房糖罐子裏不就是,你以前不愛吃藥的時候總要往碗裏加上一些。”
“哥,我給你做冰糖葫蘆吃好不好?”雲舒轉頭忽悠著勞動力。
雲毅還在揉著吃撐了的肚子,聽到冰糖葫蘆就又來勁了:“冰糖葫蘆?那是什麼?”
“就是在小果子外麵裹上一層糖衣,又好看又好吃,你幫我削些竹簽子被,把果子串成串。”
在美食和妹妹麵前,雲毅永遠都是最勤快的,風風火火削了不少竹簽,還幫雲舒把果子洗了串起來。
冰糖葫蘆唯一的技術環節就是熬糖漿和裹糖漿了,不過作為現代短視頻的一線衝浪選手,各色的美食短片紀錄片雲舒可看得滾瓜亂熟的,完全沒有難度。
點起小火,等鍋熱後要加糖和水,雲舒了看了看三十幾串果子,心一橫把罐子裏一斤白糖都放進去了,再按3:1的比例添了清水。
雲舒用筷子不斷的攪拌,糖漿逐漸粘稠起來,等糖漿略帶些焦黃色濃稠得冒大泡的時候就可以上漿了。
每根竹簽子上串著5個果子,在糖漿中滾一圈,便都穿上了晶瑩剔透的糖衣,最後架上大海碗上晾涼。
果子紅豔豔的,外麵包著一層亮晶晶的糖衣,入口嘎吱一聲酸酸甜甜的,讓人忍不住再來一口。
“妹妹,你這是那學會的法子?雖然做法簡單,但是做出來好吃又精致,不輸城裏幾百文一盒的點心呢!”雲毅哢吱哢吱的啃完一串,要不是實在太撐了他還能再造些。
“聽那個走街串巷的貨郎說的呀,他可去過好多地方。”上河村因在官道邊,平日時常會有貨商和旅客路過,有些小貨郎會挑著貨物在村裏兜售,小到繡花針,大到鍋碗瓢盆都能買到。
一般貨郎的百寶筐裏都會有糖果等吃食,所以小孩都喜歡圍著他轉,貨郎閑事也會給小孩們講講天南海北的事情。
這段時間,雲舒把自己那些跳脫的想法和見識都歸功於貨郎,倒是也沒有引起母親和哥哥的懷疑。
“娘,你說這糖葫蘆能不能放到集市上賣?”
雲柳氏把糖葫蘆仔細瞧了瞧,說道:“這口味喜人,樣式也新鮮,應該會受歡迎,你想賣多少錢一根呢?”
雲舒思考了一番:“五文錢一串?”
“五文錢一串會不會貴了些?咱用了一斤糖也就十文錢。”雲毅覺得這些隨便摘的野果子怕是賣不上這個價錢。
雲舒說:“咱們是去城府賣,城裏人要是喜歡肯定不差這幾文錢,如今咱家的糖葫蘆是頭一號,重點是賣個新鮮,糖葫蘆的做法簡單,等過幾天別人家也琢磨出來,咱們就賣不了這個價了。”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試試看,正好明天我去城裏買些種蛋,舒兒就和我一快去吧。”雲柳氏向來都不是個保守迂腐的人,孩子們想嘗試的事隻要不越線她都支持。
“我也去!我也去!我也好久沒進城咧!”雲毅見妹妹和母親已經說定了,連忙舉雙手表明立場。
“好呀!那咱明天一塊兒去,不過哥哥你要先幫我做個插冰糖葫蘆的草靶子,這樣明天才能讓人眼前一亮。”
雲毅拍拍胸脯:“是啥樣的草靶子,隻要我妹妹說,我都能給做出來!”
草靶子主要是給糖葫蘆起到固定和展示的作用,在木棍的一頭捆上厚厚的稻草就行了。為了防止糖葫蘆被弄臟,雲舒還找了塊幹淨的布給蓋上,幸好現在的氣溫還很涼快,糖葫蘆放久了也不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