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梁且深有些微微失神,連響了很久的電話都沒有注意到。
半晌才後知後覺的拿起來,看都沒看就直接掛掉了。
然後重新打開了那個未命名的文件,裏麵是關於阮聽夏的近五年來的資料,還包括了阮占東的一些信息。
原來阮聽夏從江原市離開後的五年時間一直都在台寧,開始是寄住在阮占東的朋友家,後麵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就搬了出來。
她成績很好,也考上了自己理想的音樂院校,但卻沒有繼續上學。
梁且深原以為以阮占東的實力和人脈,可以輕而易舉幫她安排好一切,至少不會過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
但還是低估了人心的難測,真可謂是牆倒眾人推,有時候甚至什麼都不做,就能摧毀一切。
這份資料的內容其實並不多,梁且深一眼就能全看完,這中間最長的是她的工作履曆。
從一開始的超市零工,到咖啡店的店員、餐廳的服務員......
阮聽夏做了很多他根本無法想象到的事情。
從前的時候,就算是多提一個紙袋都會哀怨半天,梁且深根本沒辦法帶入那些畫麵。
之後的工作就固定下來了,阮聽夏成為了一位大提琴老師,偶爾會接一些商業活動的演出。
大提琴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夢想,他現在都還記得那時在別苑,阮聽夏每每提起時眼睛裏閃爍的光芒。
而現在...卻成了她謀生的一種手段。
他自顧自的認為,阮聽夏離開江原會過的很好,至少不會像這樣一般。
但是全都錯了,她過的很不好,可即便是這樣,都沒有主動聯係過他們一次。
宋聞景一進門便發現了梁且深狀態不對,也跟著緊張起來,“出什麼事情了?”
他給梁且深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於是路過寰創就直接上來了。
梁且深努力克製住自己心底翻湧的情緒,無力的靠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開口,“以後你要是再不敲門直接闖進來的話,我就要考慮增添警衛的問題了。”
宋聞景可太了解他了,“別轉移話題,我問你出什麼事情了?”
梁且深心口的那股氣壓了又壓,明明狠了心放下的人,一旦出現,是真拿她沒轍。
不過他是不會在宋聞景麵前表現出來的。
“你覺得我能出什麼事兒?”
宋聞景看著他恢複如常的臉色,有時候是真覺得這小子陰暗,看似寡淡,實則骨子裏硬的要命,讓人根本摸不透,索性不再問了。
“得,你要不願說,我才懶得問呢。”
梁且深煩躁的點了一支煙,抬頭道:“你最近好像挺閑的。”
宋聞景氣的牙癢癢,他就是活該上門找罵。
“滾蛋,我來是問你堇一是不是今天的飛機?”
梁且深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這會兒人都已經到別苑了。”
宋聞景立馬道:“行,那你記得下周把時間騰出來,我組局。”
說完不等梁且深回答就直接轉身離開了,總不能處處讓他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