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從於謙手中接過資料,打開一看,臉色也是有變化。
吃空餉,也算是明朝特有的一個情況。
在明末時期的時候,這一點演變的極為劇烈,可以說明朝滅亡的原因,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吃空餉。
但是朱祁鈺並沒有想到,眼下吃空餉的情況居然都如此嚴重。
十萬人的編製有五萬人是不存在,想都不用想,都能夠知道,這五萬人的軍餉是到了誰的手中。
“豈有此理!”
朱祁鈺將資料合攏,隨後大手一揮。
“對於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朱祁鈺並沒有著急給於謙下達命令,反而是詢問於謙。
想看看於謙是怎麼想的,又該怎麼去彌補國庫的空虛?
雖然說朱祁鈺有選擇係統獎勵的金錢,但這並不意味,他要自掏腰包去補充國庫。
畢竟一個國家的開支是需要天文數字,單純依靠他一個人的小金庫去補充,顯然不是一件現實的事情。
“抄家!”
於謙沒有藏著掖著,果斷開口說道。
自古以來來錢最快的方法就是抄家,抄貪官的家,還有那些武將之後!
吃空餉的情況如此嚴峻,足以表明那些武將之後到底吃了多少空餉。
“那就先拿太後一黨的開刀,後續如果金錢數量不足,那就再額外挑選幾個人選!”
於謙所想的也正是朱祁鈺所想的,反正眼下錦衣衛大部分都落於他的手中,想要對付這些貪官和勳貴,是一個很容易的事情。
另外挑選太後的人開刀,也不容易引起其他人的警惕。
其他人大概率隻以為,朱祁鈺借著這個機會在剪除太後的黨羽。
“是!”
於謙還以為朱祁鈺會不讚成他的這個做法,畢竟新皇剛剛登基就大開殺戒,有一些不太吉利。
卻沒想到朱祁鈺如此果斷,直接就答應了於謙的請求。
“動手之前你先擬一個名單給我,我要過目一下人選,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解決,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朱祁鈺再度開口說道。
京城的防禦,他打算全權交到於謙手中。
這兩天把這些麻煩事處理完,朱祁鈺就要率領自己的騎兵向瓦剌進行反攻。
選擇係統獎勵的八千騎兵,足夠讓朱祁鈺追著那些瓦刺騎兵打。
這一次他可是要把這些遊牧民族徹底打痛,甚至是斷其種,滅其魂。
要打就一次性解決,以免給後代留下什麼隱患。
前幾任的皇帝之所以沒有一次性解決,就是因為大明的騎兵力量不如遊牧民族。
眼下選擇係統將這一點彌補,朱祁鈺認為自己要是再做不到,那還不如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得了。
“是,陛下!”
於謙恭敬的行禮,隨後轉身離去。
於謙離去後,林濤帶著一隻鴿子走了進來。
“陛下,這是從慈寧宮當中飛出來的信鴿,這裏是太後的書信!”
林濤一邊說著,一邊將書信遞交到了朱祁鈺的手中。
朱祁鈺將書信打開,眼睛微眯。
“果然還不死心,想要聯合藩王勤王嗎?”
看完了書信的內容後,朱祁鈺口中喃喃自語。
對於孫太後會做出這種舉動,他並不感到意外。
孫太後一向都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存在,隻不過之前有幾任皇帝壓製著她,現在能夠壓住她的人都死了。
孫太後的目標就是效仿武則天!
在曆史上,孫太後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否則也不會被人稱為一代妖後。
“陛下,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
林濤主動發問,話中的意思卻非常明顯。
想要將孫太後處決,以此來避免發生造反的事情。
這也是錦衣衛在遇見這種事情的第一解決方案,朱祁鈺伸出手來壓了壓。
“不要那麼著急,好戲才剛剛開場,我正發愁該用什麼理由哄騙這些各地藩王進京。”
可別忘了,朱祁鈺一早就將主意打在了這些各地藩王的身上。
隻不過,並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能夠騙他們來京城。
眼下,孫太後的這封信就好比是瞌睡來枕頭。
有著太後鳳印的加蓋,各地藩王絕對會深信不疑,帶兵前來。
到那個時候,就是朱祁鈺動手的時機了。
“你把這封書信恢複原樣,裝入到信鴿當中,讓他按照原定計劃!”
朱祁鈺一邊想著,一邊把信鴿和書信交回到了林濤的手中。
林濤雖然不解朱祁鈺的打算,但還是老實的點頭。
“另外,錦衣衛搜集一下有關於王振的一係列黨羽,把他們的家都抄了!”
吩咐完了這一件事情,朱祁鈺再度開口。
國庫空虛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王振挪用公款 將所有的銀兩全都從國庫當中帶走。
既然如此,那他就得從王振身邊的人下手,查封他們的家產,以此來彌補國庫的空虛。
於謙負責去處理太後的人。
錦衣衛負責去處理王振的人。
兩邊同時進行,才能夠在短時間之內彌補掉國庫的空虛。
有了錢才能夠做任何事情,要不然隻會是寸步難行。
“是!”
林濤一聽可以抄家,臉上也多了幾分喜色。
像這種殺人的事情,是錦衣衛最喜歡做的。
“擺駕,慈寧宮!”
吩咐完了這些事情,朱祁鈺直接選擇去慈寧宮。
他要單獨見見妖後!
別看他在這一次的朝堂紛爭當中占據了上風,但他很明白,如果沒有選擇係統的幫助,他很難造成這種局麵。
孫太後在朝堂之上根深蒂固,如果不對他進行一些壓製的話,接下來朱祁鈺想要完全掌控朝堂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慈寧宮中。
孫太後也接到了朱祁鈺要到來的消息,臉上的神色瞬間一變。
“這孽障過來做什麼!難不成現在就要對我動手了嗎?”
孫太後口中喃喃自語,心中也有幾分恐懼。
他害怕朱祁鈺,寧願擔著天下罵名,也要現在對她們出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孫太後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眼下的他還真是一頭拔了牙的老虎,甚至連垂死掙紮的能力都沒有。
麵對朱祁鈺的到來,孫太後也隻能夠懷著忐忑的心情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