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嘉和小心的將藥膏塗在他的傷口上,紅紅的小嘴微微嘟起,隨著塗抹藥膏的動作,輕輕的吹著氣。
微弱的氣體落在他的身上,卻像是一把錘子,一下一下的敲打著他心間堅硬的外殼。
看著他身子緊繃著,歸嘉和柔聲的安撫著,“很快就好了,你稍微忍一忍。”
以前跟著爹爹練武的時候,身上可沒少受傷,對於處理傷勢,她可是很有經驗的。
她不忍看著夫君受罪,加快了上藥的速度,長痛不如短痛,怎麼都是要疼的,不如來個痛快的。
晏柏寒察覺到她的意思,擰了擰眉毛,倒是沒有反對。
上完了藥,晏柏寒慢慢地穿上衣服,打開床頭的抽屜。
“這是什麼?”看著被塞進手裏的盒子,歸嘉和好奇的打開,“鑽,鑽石手鏈?”
在陽光下一閃閃發光,她知道這個東西叫做鑽石,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不過真的很漂亮。
隻是,夫君為什麼要送她東西呢?他不是不喜歡她嗎?
克製著心中的喜悅,她不解的凝視著晏柏寒。
感受到她的目光,晏柏寒嗯了一聲,別扭的回應著,“今天表現的不錯,這是獎勵你的,不想要的話可以扔掉。”
歸嘉和慌得趕緊把盒子蓋上,緊張的抱在懷裏,“不行,既然是送我的,那就是我的了,怎麼處置也是我說的才算。”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夫君送她的第一個禮物!
別說是扔了,她都想早晚三炷香,恨不得當寶貝似的供起來,怎麼可能會做出那麼蠢的事情來。
“隨你。”晏柏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謝謝老公!”
歸嘉和道了聲謝,興奮的跑到衣帽間,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收緊玻璃櫃中,樂的見牙不見眼。
晏柏寒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隨手送的一件東西,這女人居然那麼開心,還寶貝的不行。
回想著今天在會場,她對他表現出的關心和保護,她驚人的鑒寶技能,到底還有什麼是他所不知道的,這個女人究竟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一麵?
晏柏寒二人相處融洽,晏淩卻是氣衝衝的回到家裏。
‘砰——’
臥室的房門被他摔的發顫,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這一聲巨響,嚇得岑林芝手上一抖,手機也落在地上。
“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岑林芝嘀咕著,撿起手機。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她推開房門,看著晏淩滿臉怒火的樣子,關心的詢問著。
“怎麼了?還不是晏柏寒,今天我這臉可都丟盡了!”晏淩緊緊的攥著雙拳。
岑林芝眉頭微蹙,“這話是什麼意思?晏柏寒又招惹你了?”
她記得兒子今天是要去拍賣會的,怎麼出門前還好好的,卻帶著滿腔怒火回來?
難道跟那兩百萬有關係?
“晏柏寒真是好本事,居然敢設計我,這個仇不報我咽不下這口氣!”
是了,回來的路上,晏淩就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仔細的琢磨之後,這才發現了疑點,隻覺得自己被晏柏寒白白的坑了五百萬。
“設計你?你讓我轉的那兩百萬,難道是給他的?”岑林芝察覺到了不對。
晏淩咬牙,“什麼兩百萬,是五百萬!晏柏寒故意跟我較勁,用五百萬買了隻古董花瓶,然後又設計把瓶子打碎。”
他雖然察覺到了這是個陰謀,卻不知道他所打碎的那隻鳳尾瓶是假的。
別人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他這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五百萬!”岑林芝驚詫,之後又開始擔心起來,“那老東西要是知道這事,恐怕又要鬧起來了。”
“鬧起來又怎麼樣?晏柏寒今天的做法,這是在變向的對我下戰書。既然如此,我怎麼能不應戰呢。”
晏淩這會倒是忘了,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招惹的,如果沒有他挑。釁在先,晏柏寒也不會設計他。
“不過現在可不是對他下手的好機會。”岑林芝沉思。
晏淩氣急,猛地站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轉悠,“那我就任由他騎到我頭上來嗎?”
“機會都是創造出來的,就算咱們沒有機會,找人惡心惡心他也挺不錯的。”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岑林芝立馬回頭,看到門口站著的是晏青,一把把她拉進了門,謹慎的看了看四周,這才把門關上。
“你有什麼主意?”晏淩不解的看著她。
晏青勾起嘴角,帶著輕蔑的笑容,“聽說她要回國了,你們說她如果知道晏柏寒結婚了,她會怎麼想?”
“她不是出國留學了嗎?你這消息可靠嗎?”岑林芝恍然,一下子猜到女兒口中的人是誰。
晏青點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晏柏寒的,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一周後。
廚房裏乒乒乓乓的響著,惹得客廳裏的人好奇的看了過去。
“老大,難怪你最近都不去公司,我要是你,恐怕也舍不得出門嘍。”
李成恩靠在沙發上,看著廚房裏忙活的身影,心中無比的羨慕。
“之前還聽伯父說想抱孫子,要不我......”晏柏寒眯了眯眼。
他的笑話是可不是隨便看的!
“千萬別!”李成恩討好的笑了笑,看了看廚房那邊,壓低了聲音,湊到晏柏寒的耳邊,“我聽說她要回國了。”
晏柏寒費解的瞅了李成恩,輕飄飄的問著,“跟我有關係嗎?”
這話聽的李成恩直撇嘴,剛準備要吐槽兩句,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艾,艾琪!”李成恩驚呼一聲。
看著不該出現的人,震驚之餘又有些擔心,緊張的看向晏柏寒。
這人還真是不禁念叨,說曹操曹操就到。
她隨意的對李成恩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在轉頭看向晏柏寒的時候,眼中的愛戀快要溢出來了,“阿寒,我回來了。”
晏柏寒像是沒有看到她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手裏的文件,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
他這冷漠的樣子,艾琪好像早就習慣了似的,不用別人招呼,自來熟的在他身旁的沙發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