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看上麵的水平應該都是學生畫的，我們靠近了剛好把一些畫具收拾好的權子民，他沒有等我們發問就主動地說道：“明天就開學了，學生們今天是來這裏培訓的，這裏是我開的一個培訓機構了，今天要給他們做好收尾工作，不然回去之後他們的父母看到藝術水平沒提高，肯定會找我麻煩啊，所以今天才會忙到晚上11點多，平時我們這裏8點之前就關門的，剛好你們來找我，今天就剛好了。”

“權子民，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關於高浩宕的事情，你別告訴我，你現在還不知道。”高明強有點激動地直接開口。

“這位男警官，什麼高浩宕的事情？他怎麼了？他不是應該好好的嗎？我最近還跟他商量去釣魚的事情呢？怎麼了這是？”

從權子民的反應看來他似乎是還不知道自己的好友高浩宕已經死了，我直接拿出了照片，示意他看，看到那駭人的畫麵，權子民有點挺驚訝的退後一步說道：“他死得那麼慘？”

“因此我們才要來找你的，從戶籍科資料中，看出你和他的關係很不錯另外還有高浩廣，你對他們兩的一些情況可能會直接影響到我們的調查，所以請你把知道的都跟我們說吧！”夏小靈耐心地說著，但語氣聽起來帶著催促。

權子民剛才還一副不是很認真的表情，可現在態度卻改變了，他也知道這種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就專注地說道：“我明白了，但關於他們，我了解的就這樣啊，我又不是他們身上的蟲子，你們不會是覺得我什麼都知道吧！”

“不是，我直接跟你說吧，你最近有沒有發現高浩宕、高浩廣兩兄弟有什麼矛盾，或者說一直以來......”高明強詢問。

對於這個問題，權子民沒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機在那裏瀏覽了起來，其實我一開始都不太明白他什麼意思的，可就在他翻動著自己朋友圈的時候，他才說道：“之前我無意中看到高浩廣在微信上發了什麼動態說：‘黑暗中的荷蓮啊，你如若拋棄了我的憐惜，我每次來到你的身邊，你總是故意收斂，為什麼不願意為我綻放......’下麵是一幅照片，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拍的，你們看吧！”

我接過權子民的手機，看著上麵的朋友圈，原來高浩廣的網名是FC達人，不過叫什麼網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條動態的文字似乎描述得別有意思，當時夏小靈第一個發現了什麼端倪：“黑暗中的荷蓮？這是不是暗喻某個人的名字呀？”

“你是指......”高明強還沒說完，我就想到了什麼，訝異地看向了夏小靈她跟我同時說出了一句話：“黑暗代表夜色，荷蓮也就是芙蓉，那加起來就是夜蓉的名字，我們調查的第一個受害者就叫做宛夜蓉，本來這好像散文般的詩句其實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但結合宛夜蓉最近的死亡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加上這詩句當中隱含的意思。”

“好像是一股失望和恨意吧，這是高浩廣發的，然後他又跟高浩宕的案子有聯係，兩者都有腹部藏著動物的情況，這肯定不是巧合！”

高明強沒有覺得我們的異口同聲很奇怪，倒是直接總結了一句。

“正是如此，看來真正有嫌疑的應該是高浩廣，即便現在還有一些邏輯上的鎖鏈還不能扣緊，但我們已經逐漸地依靠蛛網定律，發掘出一些漣漪了。”

“哈，夏小靈你說話能不能那麼文藝嗎？不過你形容得倒是很貼切。”

當時高明強跟她聊著，我卻定睛地凝視著權子民：“你知道他藏了槍不？”

“你是指高浩廣我不知道啊，他工作是在兵工廠，為什麼要提起槍的事情？”其實我剛才是故意試探的，但從權子民的微表情中能分析出，他根本不知道槍擊的事情，我直接把高浩宕被子彈擊中的情況都和盤托出，權子民當時也緊張了起來：“所以，你們覺得是他哥哥做的......慢著，你們知道我和他們的關係不錯，然後想在我的身上發掘出，他們之間的恩怨？”

“權子民別以為自己很聰明，你如果知道什麼的，一定要跟我們說清楚，我們剛才也跟你明說了，你的口供可能會對案件起到很大的作用！”

被夏小靈再次提醒了一句，權子民更加不敢懈怠：“我明白了，但最近他們也沒什麼衝突吧，我和他們見麵的時候，兩個人還是比較好的，吃飯喝茶、一起去玩，都沒有表現出刻意的樣子啊，再說他們沒有必要在我麵前假裝什麼，不過我們都有半個月沒有見了，或許是他們在這段時間鬧矛盾吧，我再次跟你們說啊，我不是他們身上的蟲子啊，即便關係再可以，那也最多是朋友，一些私事你們以為任何人都會隨便說的嗎？”

“那你有沒有見過他們有什麼感情糾紛？”高明強繼續鍥而不舍地問。

“這個，提起感情的話，曾經高浩宕還真跟我提起過一個女人，不過不是你們剛才說的什麼蓉，而是一個唉，反正這孫子還真有點本事，竟然勾搭了一個獸醫院長，這女的所以有點老，但我看過她的照片......”說到這裏權子民竟然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才繼續說道：“那地方豐、滿得很呐，嘿嘿反正睡起來肯定......呃，我說多了，反正我知道的就隻有那獸醫院長啥的，其他的不清楚了。”

“你是指席以珍？”我追問。

“對，對，對！就是這個席以珍，之前他給我說過一次她的名字，但我沒有留心聽，隻是看著那照片，真的比較性、感的，感覺很有韻味，怪不得能當院長。”

夏小靈此刻又問道：“那最後一次高浩宕最後一次跟你聯係的時候，他沒有跟你提及過什麼奇怪的人或者事嗎？”

“這個......”說起這些權子民眼睛又看向了自己的手機，我連忙拿起看了起來，瀏覽了幾個微信好友，權子民說：“高浩宕的網名叫福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