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琛意識到譚晴有可能已經起了疑心,連忙過來打圓場。
“媽,你剛吃過藥,大夫叮囑你要多休息,我還帶晴晴卻客廳坐一會兒,晚點再陪你說話。”
向夫人被譚晴問得壓力山大,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故意捂著嘴咳了兩聲。
“好,我睡一會兒,你帶晴晴去看看花園,或者去看看你收藏的那些書也好。”
“晴晴別客氣,等你和南琛結了婚,這裏也是你的家。隻管讓南琛帶你去玩吧。”
剛才還譚小姐呢,這會兒就叫上晴晴了,這母子倆還真是自來熟啊。
不就是飆演技嘛,譚晴自認在這方麵還沒輸過誰,假笑著跟向夫人客氣兩句,被向南琛帶去客廳了。
“寶貝,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剛一關上向夫人的房門,向南琛就給譚晴來了個壁咚,故意微眯著雙眼,拖長著語調問她。
譚晴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的表演,語氣平平地回答說:“不需要多費神細看,你們的演技太假了。”
事實的真相是,譚晴的異能就包括感知別人身上的生命力,不然怎麼尋找將死之人?
當然,這個理由譚晴是不可能告訴向南琛的,隻好假裝自已慧眼如炬的樣子,也算是震懾一下向南琛,省得他給自已搞這些幺蛾子。
向南琛訕訕地收回手臂站立身子,難得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看來我要找個專業老師好好提升一下了,不然連你都騙不了,又不舍得明目張膽的欺負你,不是讓我很為難?”
譚晴真的沒見過把欺負別人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這個男人的臉皮真是厚到歎為觀止的程度,每次她以為他已經把他的無恥了解的差不多了,他就出來刷新一下上限。
“向夫人演戲想必也很辛苦,我就不多打擾她了,你讓人送我回去吧。”
譚晴看見向南琛就忍不住生氣,也懶得再跟他做口舌之爭了,幹脆準備轉身走人。
“別呀,好不容易來一趟,我還沒帶你參觀一下我的藏書呢。”向南琛扣著譚晴的手腕,也不問她同意不同意,拖著她就往樓上走。
譚晴氣得臉都紅了,咬牙警告意味濃濃的拒絕:“我對你的藏書沒興趣,現在請你放開我,立刻馬上。”
向南琛轉頭笑吟吟的看著她,說出來的話卻能把人氣個倒仰:“我不,反正你打不過我,所以你還是乖乖跟我走吧,不然惹急了我......”
“惹急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譚晴不服輸的揚起下巴瞪他。
“不能把你怎麼樣。”向南琛漫不經心的回答譚晴,卻趁她不注意,直接她抱起來甩到肩上,扛著她邁開大長腿上樓。
“向南琛,你混蛋!”譚晴的肋骨硌得生疼,頭朝下的姿勢讓血流速度湧向上頭部,頭昏腦脹沒個借力的地方。
心裏一急眼底便有點發酸,語氣中都透著她自已沒察覺到的哭音,“向南琛,你放不放我下來?”
向南琛見把人真的惹急了,連忙把她放下來,幫她順著頭發,輕聲細語的賠不是:“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別哭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不這樣了好不好?”
“走開,你才哭了呢。”譚晴從來沒這樣丟臉過,麵子上掛不住,惱羞成怒的推開向南琛拔腿就往外跑。
向南琛不敢再強行攔著,隻好跟在她身後不住嘴的道歉,還是沒哄好,隻能同意開車送她回去。
坐在車上譚晴臉朝著窗外一眼都不看向南琛。她決定了,才不管向南琛能不能激活異能呢,也不管他有多少下作手段,總之她等下就要離開這裏,走的遠遠的再也不要見到這個狗東西。
向南琛邊開車不是看一眼譚晴,萬分後悔自已一時衝動把人惹急了,隻怕這下子是不可能輕易就哄得好的了。
向南琛的腦子和車輪的轉速基本一致,飛快想著哄好譚晴的辦法。
“好吧,我還是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不放你走,是因為我有一樁生意想跟你合作。”
向南琛想來想去,也隻能做生意這事是他比較擅長的,所以還是拿這個當借口,先把譚晴的脾氣給順過來,再想辦法哄她消氣。
不然這個暴脾氣的小丫頭一氣之下跑個沒影,自已又不能直的全球範圍內通緝她。
就算他有這個能力,也舍不得她丟臉不是?
而且向南琛直覺譚晴的能力不止是目前他看到的這些,如果她真的想把自已藏起來,一定有一百種方法躲開他的尋找。
活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身體和感情上都不排斥的女孩子,向南琛可不想輕易把人給弄丟了。
譚晴聞言,一點表情都沒給向南琛,剛才這個男人就是用做生意的借口把自已騙來的,她再相信他的鬼話,就真是傻子了。
向南琛等了片刻,見譚晴一點鬆動的跡象都沒有,不禁長歎一聲。
“好吧,我就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有病,而且病得很重。”
譚晴實在忍不住了,冷笑著問道:“難道你也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所以急需一個女人替你生幾個兒子傳宗接代?”
“差不多吧,不過沒你說的那麼嚴重,至少暫時性命無憂。”
向南琛把車子停在路邊,轉過頭表情認真的看著譚晴,“不過我真的有病,除了你,我接觸任何異性都會全身刺痛。”
向南琛生的好看,屬於清俊儒雅宜男宜女的那種類型,特別是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睫毛長而濃密,專注看著一個人時,會感覺到他的眼中有光華流轉。
譚晴突然回憶起那天夜裏,他摯烈又熱切的眼神,隻覺心口一緊,下意識的轉開了視線。
嘴上卻還不肯服軟,“你猜我會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向南琛苦笑一聲,“如果這種事不是發生在我身上,而是別人說給我聽,我一定也是不信的。隻是這種症狀隻是我的感覺,外麵看不到任何不對的地方,我也沒辦法證明給你看。”
“所以你信或不信我都沒辦法幹涉,隻是我先說說我想跟你談的生意,由你自已判斷要不要跟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