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晴覺得很憋屈,一向對她言聽計從的那些人,竟然拒絕了她的滅了向南琛的命令。
但這並不是她感到憋屈的主要原因,那些人給她的理由居然是向南琛疑似他們尋找多年的某個特異體。
關於特異體這事譚晴之前也聽說過,大概就是本身沒什麼異能,但是可以通過各種接觸幫助異能者激活新異能。
譚晴對這個理由無力反駁。
想到她莫名出現的控風能力,也理解了那些人對向南琛的重視。
說白了有向南琛在,就代表著將有源源不斷的異能者出現。
討厭一個人卻幹不掉他,這種感覺讓譚晴心情極度不美好,再想到還有十來天的清醒時間,心情就更壞了。
站在人行道上發了半天呆,譚晴不得不正視向南琛的警告。
怎麼說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真的被向南琛掛在網上全球通緝,她還要不要做人?
“煩死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
譚晴氣惱的把路邊一塊石子踢飛出去,轉身踩著高跟鞋咚咚咚回到出租屋。
向南琛弄的那塊汙漬還在地板上,譚晴更煩躁了,隨手扯下一塊毛巾直接蓋住,撲到床上打了兩個滾。
不行,我不要這樣坐以待斃。
那些人是指望不上了,所以還是得靠自已。
譚晴命令自已冷靜下來考慮目前的處境。
首先她的名聲很重要,存了幾千年的麵子不能丟了。
然後就是她還有十天出頭的清醒時間,完全不能給她安全感,就算她決定不要麵子直接跑路,說不定直接沉睡在哪,那才真的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最後也是最主要的,向南琛鬼精鬼精的,而且臉皮賊厚,鈔能力也足足的,打不贏又騙不過,實在難搞得很。
盤算了半天譚晴還是沒想出行之有效的辦法,隻能先從增加清醒時間入手,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譚晴找到了目前能做的事,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一躍而起,換了身運動裝背上雙肩包出門下樓。
想延長清醒時間就意味著需要拯救更多瀕臨死亡的人,譚晴隨便找了個方麵就大街小巷的穿行起來,可惜一個下午也沒有發現誰需要她拯救。
在路邊隨便買了杯奶茶補充能量,順便思考了一下覺得這樣漫無目的的亂找不靠譜,譚晴決定還是回出租屋等向南琛。
以不變應萬變才是大佬的最高境界。
回到出租屋樓下看到幾個工人在上上下下的搬家具,其中一張米白色餐台散發出的柔光,眼饞得譚晴差點哭出來。
想當年她就算隱居在深山老林,用的都是最好的東西,現在卻隻能蝸居在破舊的出租屋裏,家具都是不知道多少任前輩用過的。
都怪向南琛,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纏上來,自已早就扔了這破馬甲去過逍遙自在的日子了。
譚晴帶著滿肚子怨念上樓,卻發現那些家具都是送到她的出租屋的,而向南琛翹腳坐在新換的沙發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嚇,這個人是鬼嗎?陰魂不散的。
譚晴指了指來回搬東西的工人,問向南琛:“這些人是你招來的?還有,這是我的房子,你憑什麼闖進來?你這種行為我可以告你私闖民宅知道不?”
“哦,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剛才我已經把這棟樓買下來了,做為你的新房東,我有權力更換你所住的房間的家具。”
向南琛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雲淡風輕,說完還朝譚晴眨了眨眼。
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
譚晴覺得自已的心口有點悶,礙於她現在的馬甲又不能直接摔門走人。
冷靜冷靜,這男人精的跟鬼似的,被他抓到小辮子,自已這輩子怕是都甩不開他了。
譚晴自已勸好了自已,冷著臉轉身下樓,惹不起她總能躲得起吧,再待在這裏她擔心自已會直接召喚出十九級龍卷風直接把向南琛送到北極去。
這個想法真的很誘人,但是那些人現在把產生更多異能者的希望放在向南琛和其他幾名疑似異能催生者的身上,絕對會保著他不受自已的荼毒。
跟這個男人結下梁子,卻不能及時滅了他,絕對會後患無窮,所以自已還是暫時穩住,想好了下一步該怎麼辦再說。
“寶貝,你要去哪裏?”
向南琛邁著大長腿跟在譚晴身後,一聲寶貝叫得她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停!閉嘴!”
譚晴忍無可忍豎起手掌大叫起來,“你你你,太惡心了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向南琛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哪句話是胡說八道了?你說清楚啊寶貝。”
“啊啊啊,向南琛你這個瘋子。”
譚晴一把推開向南琛,大步跑下了樓梯,心裏發誓要離這個男人遠遠的,永遠都不再見麵!
向南琛放聲大笑了起來,笑聲像鞭子追在譚晴身後,刺激得她跑的更快了。
“不行,這個男人太難纏了,而且完全不要臉,必須要想辦法離開他。”
譚晴一臉鬱鬱的走在人行道上,心裏琢磨著該怎樣讓向南琛不要再陰魂不散的纏著自已。
越琢磨越絕望,這個男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自已又不能對他使用特殊手段,甚至連跑路都不敢跑。
難道自已就這樣被這個可惡的男人吃的死死的?
譚晴想到這個可能就覺得生無可戀,索性豁出去了,決定立馬跑路,至於向南琛威脅她的,全世界範圍內通緝她什麼的,隨便他好了。
名聲和麵子固然重要,但是跟自由相比就一文不值了。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幾乎已經可以認定,向南琛真的是那些人說的異能催化劑,那些人發現這一點也是早晚的事。
到時兩個人算是同一陣營的人了,以那些人的手段有什麼調查不出來的?
所以她想隱瞞跟向南琛的關係,也是瞞不住的,還不如早點跑路,其他的事就隨他去吧。
想通了這一點,譚晴的心情好多了,嘟起嘴唇吹了聲口哨,接手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