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晴說完,裹著被子下床,去浴室裏找自己用了快二十年的諾基亞老年機。
雖然這個手機之前放在衣服口袋裏,昨晚被拖進水裏的時候泡水了,但是很快就隨著她被扯破的衣服被丟到地上。
以她這台老年機的堅強程度,可能、也許、大概,還能用吧......
她得打電話讓人送套衣服過來,總不能真裹著被子出去。
很快她從被撕破的衣服口袋裏找到了手機。
雖然現在是關機狀態,嘗試重新開機,開機界麵出現了,應該是沒有大問題。
等待手機開機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旁邊的櫃子,拿出掛在裏麵的浴袍暫且穿上,總不能一直裹著被子躲在這個衛生間裏。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怕了外麵那個無賴!
穿好浴袍後,她拿著手機昂頭挺胸,一臉淡漠的走出浴室,好像真的一點都沒有把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
向南琛看著這個小女人從幾乎氣急敗壞,到換了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隻花了不到兩分鐘,越發覺著這個女人有趣。
尤其,這個女人是他這麼多年來遇到的唯一一個,可以讓他下得去手的女人。
就算是昨晚那種要命的情況,他助理嘗試找女人來,都沒辦法做下去,直接讓那個女人滾了。
偏這個女人一來就讓他徹底失控。
不娶她做妻子,難不成娶個隻能看的花瓶當擺設?
向南琛如此想著,望著穿著潔白色浴袍的譚晴,有些心癢。
她修長的大長腿,裸露在浴袍底下。
這個女人,簡直是個足以霍亂江山的紅顏禍水。
“過來。”他走到床邊坐下,用上位者的語氣,命令譚晴。
譚晴給他一個白眼。
嗬嗬......
他當他是誰?
命令她?
就算是再有地位的人,和她見麵,都不敢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她懶得搭理這個霸道癌晚期的狗男人,自己走到客廳區,坐到沙發上,準備打電話讓人送衣服來。
向南琛看這個女人如此不配合,也不惱,從床上起身跟著來到客廳。
“恩?不回臥室嗎?”
譚晴唇角抽了抽。
“大白天的,一直坐床上?”
向南琛噙著笑意的眸子打量了一下譚晴。
譚晴頓時站起來,腦海裏警鈴大作。
她現在才意識到,這個狗男人前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無恥!
“這位先生,我們不熟,不是可以隨時做那種事的關係,希望你自重,和我保持距離,否則你就是強奸,我會找最好的律師起訴你!”
“哦?”
向南琛挑眉,絲毫不在意譚晴的威脅,繼續靠近。
“這是我的房間,你不請自入,來到我的房間裏,出去說我強奸你,有人信麼?”
“我認為,我說你昨晚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我被下藥的消息,趁人之危,來我房間強了我,這個說法會更有說服力。”
譚晴被噎住。
她昨晚的確是自己找過來的,她在這裏根本沒有開房間。
一查監控她自己精準找到這裏的證據明明白白。
該死......
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恬不知恥的無賴纏上。
他除了長得好看點,口袋裏錢多點,還有什麼優點?
“這位先生,我認為昨晚的事情是我吃虧,我既然已經不打算追究,您也沒必要這麼咄咄逼人揪著不放,都是成年人了,看開些,ok?”
譚晴拿著手機一邊朝著旁邊退,一邊嘗試和麵前這個危險的男人講道理。
他的眼神看起來,沒安好心,給人一種他精蟲上腦的感覺,離遠一點準沒錯!
向南琛繼續逼近。
“誰規定成年人對這種事情就需要看開一些?”
“昨晚可是我生平第一次和女人發生關係,你拿了我的第一次,我覺著你有必要對我負責。”
他的第一次?
譚晴從上而下看了向南琛一遍,又從下往上看了一遍,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活了二十多年睡不到女人的人。
顯然是在鬼扯!
譚晴覺著,她和這個滿嘴跑火車的男人無法溝通,要不找個東西把這個男人敲暈溜之大吉?
她馬上開始在房間物色可以用來行凶的器具。
然而這個房間裏雖然裝飾品多,卻沒有可以拿來攻擊人,又不會真的鬧出生命危險的。
她不想向南琛出生命危險不是真的怕他死,她死不死的,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她隻是不想犧牲了自己清白之後,一不小心把這人弄死了,自己因為害死了自己剛救下的人,導致時間累計無效,卡蹦一下沉睡過去了。
那她昨晚不是白白被折騰了那麼久?
譚晴沒辦法找到東西砸暈這個狗男人,隻能繼續說話和他講道理。
“這位先生,昨晚也是我的第一次,這麼說來,我們都是第一次,算是扯平了,沒有誰需要對誰負責。”
她甚至都懶得去質疑向南琛說自己昨夜是第一次的真實性。
向南琛忽然加快動作,兩大步直接將譚晴逼到牆角:“那我更不能就這麼放你走了,否則若是今晚的事情傳了出去,別人該笑我向南琛提了褲子不認人。”
譚晴的臉上掛著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是纏定她了,什麼瞎話都說的出來。
今晚的事情,天知地知,她知,他知。
隻要她不說,他也不出去亂說,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還擔心別人笑他,狗屁!
譚晴想罵人,但她忍住了。
她要保持自己泰山奔於前而色不變的冷靜氣質,不能被這個狗男人一刺激就崩了。
“先生,我這邊還有急事要去處理,就算您想娶我對我負責,或者讓我對你負責,往後來日方長,我們可以慢慢談對不對?”
“畢竟,這可是關乎一輩子幸福的婚姻大事,還不能讓我好好考慮幾天?”
“順帶著,這幾天你也可以自己好好考慮清楚,娶我是你一時興起,還是真心想娶,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