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父女此行主要是為了配方。
這桃花釀味道極好,若是這配方落入他人之手對王家來說算得上是毀滅性的打擊。
陳業自然看得出父女倆是為了配方而來。
配方他不可能透露,至少沒賺到錢之前不行。
他含糊不清的給出了答案,“現在天熱桃花釀發酵的快,要不了多久。”
這麼說是在給自己留後路。
不然短時間內他無法售賣桃花釀。
王家父女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小友,不知你是如何讓桃花釀有甜度並保持酒味的。”
陳業深沉的看著兩人,“抱歉,這是我的獨家配方不方便透露。”
都這麼說了,王家父女依舊沒有放棄的打算,“小友,我願意出五百兩購買這秘方,不知......”
他們昨天打聽了陳業的情況,知道他現在落魄想以金錢打動。
陳業果斷拒絕,“若是兩位為了秘方而來就請回吧。”
看他神情堅定,王忠山隻好退而求其次,“是老夫孟浪了,不知小友可否願意和王家合作,日後所有桃花釀都賣給我們。”
效果已經達到,陳業當即就鬆口了,“自然可以,就價格嘛。”
王忠山眼中帶著幾分急切,“價格小友可以隨便定,隻要在合理範圍內即可。”
陳業慢悠悠伸出五根手指,“五百文!一壇桃花釀以五百兩的價格賣給你們,至於你們賣多少與我無關。”
五百文的價格可不低,已經是普通酒的十倍了。
他身為現代人深知桃花釀的價值。
現在這個時代可沒甜酒的說法,隻要桃花釀現世絕對非常火爆。
王忠山和王琦對視一眼,便給出了答複,“那就按照小友說的價格來。”
“不過事先說好,我們雙方得簽訂一份契約,免的倒是在起什麼紛爭。”
對於契約陳業沒什麼意見,有了它也算是給雙方一個保障,“那是自然。”
王忠山扭頭看向王琦,“琦兒去擬一份契約。”
王琦從馬車裏掏出紙筆在上麵寫寫畫畫,頃刻間寫好 一份契約。
王忠山在上麵簽好字將其遞給陳業。
陳業大致看了眼便簽字畫押。
看一切都完成,王忠山直接掏出五十兩遞給陳業,“小友,這是一百壇桃花釀的錢,等後麵的酒在釀好你直接讓人送到王府即可。”
陳業將錢手下幫助王府的下人搬運桃花釀。
等桃花釀全部裝好,王忠山和陳業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陳家莊。
陳業再次回到屋內,陳家父子和姐妹倆全部都傻愣愣的看著他。
桃花釀是他們親手釀造,自然知道陳業昨天花了多少錢,不過十一兩銀子,現在一轉手卻成了五十兩。
不管是桃花釀的價格還是那五十兩銀子,都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衝擊。
陳業知道是怎麼回事,笑眯眯的看著眾人,“怎麼才這點錢就被嚇到了?”
眾人嘴角不受控製的扯了扯。
這點錢?
那可是五十兩啊!
一戶人家一年都賺不到五十兩,陳業不過花了一晚上而已。
沒等眾人說什麼,陳業拿出了五兩銀子朝陳萬鈞走去,“大伯,昨晚你也累的不輕,這是你和小雷的工錢。”
陳萬鈞想都沒想直接擺手拒絕,“這可使不得,昨天你已經給了二兩銀子,這錢我可不能收。”
陳業一把抓住陳萬鈞的手,硬生生塞進他的懷裏。
陳萬鈞看著陳業想說什麼。
陳業沒給他機會,直接轉移話題,“大伯,桃花釀的事情還需要你和小雷幫我保密,還有打獵的事情就別做了,日後你們還是來幫我做桃花釀吧。”
勾兌桃花釀這種好夥計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除非陳萬鈞是啥子,不然他不可能拒絕,“好,以後我和小雷就跟著你。”
解決了父子倆,陳業掏出二十兩銀子走向楚婉月和楚婉星,“婉月,婉星,這二十兩你們拿去隨便花,不夠再來找我。”
楚婉月後退一步,“夫君......”
話還沒說完陳業已經將錢塞給了她,“婉月,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們倆,要是你們不收下我真不知該如何麵對你們。”
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姐妹倆眼底泛起微紅,被他給感動到了。
至少一年的艱辛沒有錯付。
陳業安慰了一下姐妹倆,便扭頭看向陳萬鈞,“大伯可知村裏誰有馬車?”
陳萬鈞身為陳家莊的老人自然知道,直接帶著陳業去處理租了輛馬車。
隨後三人架著馬車進了城。
為了保險起見,到了集市後陳業向陳萬鈞父子倆吩咐道:“大伯,雷子,你們分別去買桃子和糖,記住這次買的量大千萬不要在一家買,免的讓人盯上。”
陳萬鈞父子倆知道事關重大,神情中透著嚴肅,“我們會小心的,你也注意。”
三人兵分三路進了集市開始掃蕩桃花釀所需的貨物。
就在陳業三人買貨時,陳家莊進了兩個不速之客。
他們人高馬大的,每人手中都拿著棍棒活脫脫一副地痞的模樣。
村裏的百姓看到無一不是避之不及,有的甚至鎖緊門窗生怕被人盯上。
兩人絲毫沒將陳家莊的人放在眼中,直衝衝朝陳業家裏走去。
看陳業家中房門緊閉,為首的壯漢大力錘了下房門。
屋內楚婉月聽到動靜也沒多想打開了房門。
霎時那張滿是橫肉的臉印入眼簾。
這張臉她太熟悉了,就是幾天前來過的怡紅院打手。
她小臉一變伸手就要關門。
打手哪會給他機會,用力踹開房門,“規定的時間到了,老實點跟我們回去接客,不然少不你們的苦頭吃。”
楚婉月扭頭想跑進裏屋,動作卻沒有打手快,被其一把抓住。
楚婉星還沒反應過來,也被另一個打手抓住。
眼看著打手拿出身子要綁她們,楚婉月趕忙掏出陳業給的銀子,“我們有銀子,現在就還給你們,還請放了我們。”
看到銀子兩個打手眼裏直冒綠光。
為首的人一把將銀子全部搶了過來,“這銀子是你偷我們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姐妹倆看他們的態度知道自己完了,俏臉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