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小鬼,來叫聲姐姐,我都二十二了。”嫁不出去也不會嫁你,他的眼中分明有著莫名奇妙的光,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
“啊,老女人。”他叫了出聲。
不會吧,二十二好老嗎?他什麼表情啊!這裏是早婚,可是他沒必要那樣吧!晚晚不悅地看著他:“你有什麼意見嗎?小弟。”她青春年華一枝花的,竟然說她是老女人,這小子是欠教訓了,女人最在意的無非是年齡了,她有著二十二歲的思想,十六歲的身子不行啊。
他一手指著她:“騙人?”
“你我素不相識,騙你作什麼?當我閑著沒事做嗎?”她有點心虛,她是閑著沒事做,還故意誤導他,他眉目中有著尊貴,必是養尊處優的少爺吧,幸好沒有什麼惡習,要不讓人揍她一頓或是搶回家裏她也沒得說,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啊,而她的思想總是現代的,有時還忘了古代很多當街搶人的習性了。
他搖搖頭:“罷罷罷,好男不與女人一般見識,何況我十四是風流年少,胸襟寬廣。”
天啊,這樣自吹自擂的人都有,必是讓人吹捧習慣了。
雨像是鋪天蓋地而來,吹卷著這碧綠的山色,幸好她先上來了,要不必會淋了一身濕透,這亭子是在最高處,下麵還有著幾座小享,有些來不及回去的,都往享下去避雨了,一山的青翠,瀟瀟的雨聲,她看得出了神,情不自禁地說:“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楚向風怔怔然的看著她:“你這詩倒是有些大氣,也有些淒清孤寂。”
她回過神來一看他:“哦,你也知道啊,這是李商隱的夜雨寄北之詩,我比較喜歡句中的那四個字。”
“是巴山夜雨對嗎?”他衝他笑笑。
“對。”她也笑了:“對奕而談,聽窗外雨聲,卻也是一種清雅之事。”真是難得了,他居然也猜到,對他,她有些另眼相看起來,這少年並不是那般的膚淺。
“你笑起來真好看。”他發自內心地說:“我怎麼都不會相信你是個老女人的事。”
天啊,他還在那裏打轉轉,向晚晚笑得更歡了:“美人啊,笑起來倒是好看。”連她也喜歡這副相貌呢!
“你倒是不摭掩。”他笑著,坐在她的旁邊,一臉的興味:“我最近在學些書法,你會嗎?”
書法:“當然會了。”沒有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啊,字誰不會寫,她寫的是她自個的風格,不用大家來認同,因為也上不了什麼台麵。自小,她的毛筆字就不行,可是她看到別的人,大筆一揮就能寫來那豪氣萬千的大字,當真是佩服了,學了下,字沒學到,那架勢倒是學了個八分。
他眼裏露著驚喜:“真的啊,那你可真要教教我了,要不我都不知道怎麼向我大哥交差了,你不知道,他管我管得可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