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宰相撫撫有些灰白的胡子,皺起了眉:“觀王問起,那事確實是頗為難辦啊?外蒙王子進朝一事,到今老夫還拿不定主意。”
他挑起俊挺的眉:“宰相何必擔心,此事皇兄必有斷議。”
向宰相歎口氣:“臣是擔心,這一事會讓契丹和西原這二大國對大月起了疑心。”
“宰相多慮了,我大月國雖然比不上契丹和西原這二大國,卻也不容小覷,外蒙作亂無非是想求公主下嫁於他。”這對大月國,也是有利而無害之事,契丹和西原對大月一向虎視眈眈,如果大月國和外蒙聯手,何懼於他們,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這裏了無興致,那向儀奉上一杯清茶,果然是清香而清神,淺啜一口,那甘醇的滋味溢滿心肺,他忍不住讚賞出聲:“好茶。”
“嗬嗬。”向宰相笑著:“我這二女兒啊,就是喜歡鑽研這些。”
“向宰相不愧是向宰相,教出如此周全而有才的女兒,著讓本王刮目相看。不知二小姐有沒有興致,五月初五到杏園比試大月詩會。”他別有深意地說著,如果他們知道得魁的後果是什麼?估計會呼天搶地了。
向儀淺笑著輕輕地說:“爹爹讓女兒去,女兒就去。”一張花顏淨是粉色朝霞,能讓觀王爺開口邀請是多麼驕傲的一件事,但是她卻沒有點頭,而是詢問她父親,這麼柔順而知禮的性子,必會讓他另眼相看吧!
向宰相笑著:“儀兒,能得觀王爺邀請,是何等榮耀之事啊!爹爹豈會不讓你去呢?”
看著那向儀嬌羞如花的容顏,女人都是一個樣,觀王爺俊眸中又浮現了那雙清麗又傲氣的眸子,心中一動,淡然地說:“宰相府裏包羅萬象,樓台亭閣各有不同,讓人也開了眼界。”
“讓觀王爺見笑了,小門小戶豈能入王爺的眼。”
“豈會,我看,月城裏,沒有誰家的園子有宰相之精雅了,隻不過......”他話鋒一轉並沒有說什麼?
這讓向宰相心裏一驚:“不過什麼?觀王爺請說。”
“本王剛才在西門遇到個丫頭,叫晚兒,向宰相討個丫頭。”他要的,他從來不摭掩,落落大方地說了出來。
向宰相放下了心:“觀王爺何必如此客氣,林管家,去將叫晚兒的丫頭都叫上來。”
“都?”他皺起了眉頭。
“稟觀王爺。”那林管家彎著腰說話,因為楚觀雲是主,他是仆,不得抬頭,恭敬地說:“向府喚晚兒的丫頭有二十餘人。”
“如此之多。”他有些不悅,這個名字隻適合於她,可向府卻有二十幾個晚兒。
“是的,向府有丫頭百餘人,所以相同的名字就多了些。”
雖然麻煩些,不過征服她很有意思,他點頭不語,那管家躬著身子退了下去,沒多大一會就帶了二十餘著素衣的丫頭跪在門外,不用抬頭,他都能看來這裏麵並沒有那個晚兒,她的氣息太清傲了,並不是這些丫頭害怕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