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體溫越來越高,和一顆碳似的,能隨時自燃。
我媽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我的身邊,不是幫我降溫,就是在我耳邊抽噎。
我爸沒有2小時隨叫隨到的保姆,自燃脾氣如噴發的火山。
“兩個母豬,一個小的,一個老的,有什麼用?盡給我丟人現眼。”
“你別忘記了,我是你的男人,你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你再不伺候我,我就把小東西給弄死。”
我媽忍了三天的臭罵。
在第四天的時候,我媽竟然生氣了,她對我爸咆哮了起來:“你是不是沒心,被偷心賊把心挖走了?床上躺著的是我們的女兒,她豆要病死了,你還說那些風涼話?你賤不賤啊?”
糟糕,我媽招惹了我爸那個煤氣罐。
可想而知,我媽接下來的下場。
我想起身砍我爸,可我睜不開眼。
我隻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哪怕我雙手死死的攥緊,發泄滿腔的憤怒擔憂,也是虛弱無力的。
我爸持續毆打我媽,臟話連篇,我媽哀嚎不已,卻毫不示弱。
但是,好在我家住牛棚,沒有任何隔音效果,所以他們的聲音吸引了不少圍觀者。
“老張,不要動手了,周圍這麼多人,你要是把人打死了,你也會進去的。”
“老張,算了吧,收手吧,她們可是你的老婆和孩子,你把他們打死了,以後你就是光棍了。”
“就是,都看著的,不好看,趕緊收手吧。”
周圍的人都盯著我爸,我爸不好意思繼續毆打我媽,他隻能不甘心的收手了。
那婦人趕緊在我耳邊說:“好了,按照我說的做,要學會在你媽麵前賣慘,說你爸爸的不是,使勁挑唆你爸媽,繼續拯救你媽戀愛腦。”
我竟然覺得婦人說的完全正確。
等著我爸離開後,我媽也帶著渾身的傷,她也要找人抹藥。
而那個婦人發瘋似的,把我從床上拉起來,在我臉上左右開弓。
我慘叫了一會。
她卻對我說:“你死不了,你命大,挨我幾巴掌沒關係。”
頃刻之後,我臉頰火辣辣的疼。
嘴角滲出 了血絲,她可真狠,出手就恨不得讓我死。
想到被人打,我毫無反手之力,自然就委屈到哭。
等我媽回來看到我的那一刻,我委屈的說:“媽,你走了之後,我爸打了我,你看我的臉,他差點把我打死了,媽,我好怕我爸。”
沒吃好沒喝好,沒休息好,還挨打頭暈,我的眼淚不值錢。
我的慘樣,也徹底的點燃了我媽,她咬牙切齒的怒罵:“他就是個垃圾,畜生。”
我媽的語氣終於充滿了怨恨。
我死死的抱住我媽,越是可憐,越能激發我媽的母性。
那婦女在我耳邊說:“可以了,你媽的命和腦子都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