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幹淨的老東西偏偏走到我跟前。
“小廢物,把你媽帶走,要不然我現在把你砸死,把你的頭砸成爛西瓜。”
我轉身抱著我媽的胳膊,苦苦哀求:“媽,走吧,這裏我害怕,我看到臟東西了,求求媽媽。”
我說看到了臟東西,我媽才嚴肅把我帶走,帶去了堂嫂家中留宿一晚。
然而,說起來也奇怪,我進堂嫂家裏,那種渾身緊繃的狀態便沒了。
這個晚上,我幾乎沾床就睡,美夢一晚。
第二天清晨,我被外麵的嘈雜聲驚醒了。
不少人競相奔走,看熱鬧去了。
我從邊走邊聊天人的口中得知: “糟糕,連芳姐的家裏被火燒了,他家裏有人啊,趕緊去看看。”
“可憐啊,人肯定沒了,大火都燒毀了,家也沒了。”
“......”
連芳姐就是我媽。
瘋女人說我爸防火發瘋燒家是真的,並非信口開河?
我急忙跑回家,發現我家隻剩下了一個破破爛爛的牛棚。
還有一大堆正在燃燒的殘垣斷壁。
火光中,我好像看到我媽苦苦的掙紮,她伸出手對我虛弱的說:“走啊,趕緊走。”
此時,那影子婦女又赫然出現在我身邊。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哆嗦。
“小廢物,你媽沒事了看,如果你們昨晚沒走,就是現在這個結果。”
我的心跳的快極了,好像可以頂開我的胸隔。
不一會,我媽拖著疲憊的步伐出現了。
看到家破人的這一刻,她慘叫一聲,坐在了地上。
隨著我媽的出現,我爸那個罪魁禍首,竟然出現在我媽跟前。
隨後,他伸出鐵錘般的手便往我媽頭上砸。
“死婆娘,你跑哪去了,你昨晚為什麼不在家裏,你跑什麼跑,你沒給我生到兒子,還有本事跑?”
我媽被打的嚎啕大哭,並不敢掙紮。
而我卻不知所措。
這場麵我見過無數次,每次我上去都被我爸一腳踹開,我根本沒力氣。
“小東西,不要幹著急,你用菜刀啊,這是我給你拿的菜刀。”
那婦女隨手我遞上趁手的菜刀。
我立馬拿著菜刀,直接王我爸的身上砍過去。
傷害我媽的人,都去給我死,我骨子裏對我媽有一種天然的保護欲。
為了我媽,哪怕我付出命 都可以。
何況用個菜刀?
而我爸是個怕是的,菜刀寒光一閃,我爸就迅速把我媽推開,他自己和旱鴨子似的,站在了離我三米之外的安全地帶。
我媽則護犢子似的,死死的護著我,抱著我弱小的肩膀,不斷哆嗦。
可是下一刻,我媽就說:“曉曉,那是你爸爸,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我:“......”不懂,剛剛如果不是我,我媽可能會被打死。
“小東西,知道你媽為什麼這樣嗎?因為你媽有點戀愛腦,你要想法子把你媽喚醒了,你才可以自救,才可以救我,而且你必須救我。”
哦,原來如此。
印象裏,我媽對我爸惟命是從,每天給我爸一日三餐。
餐餐把飯菜給我爸端手裏,我爸吃完了我媽雙手去收碗,順帶給我爸遞毛巾擦嘴。
經常給我爸泡熱水腳,給我爸腳底按摩,說緩解男人的疲勞。
曾經我不懂,問過我媽:“為什麼要對我爸爸那麼好?”
我媽說:“我生不出來兒子,對不起你爸,所以要對你爸加倍的好。”
除此以外,我媽經常給人家打零工,要麼給人家拔草鋤地,要麼給人家當水泥工賺點散錢,再全部給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