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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手腕上同樣的鐲子，玉色普通，種水也一般，看起來樸素得不像是皇後和貴妃會戴上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我們變成這樣是這對鐲子的作用？”

蘇清芍撥弄著皓腕上的玉鐲，陷入了回憶：“當年我去宮外禮佛，偶遇一位雲遊僧人，他秘密贈我一雙玉鐲。說是可以逆天改命，但必須要以一條鳳命為代價。”

我懂了：“不是，這你也信？等等…所以你就用了我的命？”

蘇清芍無奈：“反正你也要死了，當時又是那樣一個無力回天的局麵，試驗一下也未嘗不可。“

我氣不過，上手捏她的臉：“怎麼你自己不死啊，你是皇後，這鳳命應該更純正一點吧？”

蘇清芍任由我捏，反正也是我自己的臉：“欽天監裏我有人脈，已經運算得當，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看著自己的白嫩的臉上出現兩道紅印子，頓覺十分無奈，放了手：“那接下來怎麼辦？”

“上輩子我爹和哥哥被暗害，這輩子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我有點抓狂：“大姐我沒有在問你的複仇計劃，我不關心！我問的是咱倆現在這樣怎麼辦！”

蘇清芍也不想呆在我的身體裏，像個小女孩一樣天天撒嬌，她說：“老僧曾說，使用該物會造成一定的命格紊亂，但......時機到了，星宿歸位，紊亂自會解除。”

我把鐲子摘下來，對著燭火照，企圖能找出點蛛絲馬跡。聽到這話，我扁扁嘴問她：、“就是說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變回來是不。”

蘇清芍：“對，不過你我二人並無深仇大恨，都是受害者罷了。不過靜待些時日，身份自會交換。”

她正色，抬頭看我：“互幫互助，有仇報仇。雲出岫，你敢不敢？”

前世種種倏然浮現在我眼前。無論是父親的戰死、雲家的倒塌，還是意外的重生和身體的交換，都發生的太迅速又太荒誕了，這一切都如同夢幻，而我又是個遲鈍的人，內心對接受這一切總有抗拒。

但當我看著自己的臉，那上麵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狠戾表情，黑暗中看不清那嬌柔的眉眼，但月光在幽深的眼底暈出波光。我才真的意識到，我的世界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知道她在激我，也知道她話裏暗示的是一件多麼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但我看著她的眼睛，慎重地說：好。

我也有自己的仇，自己的恨，自己的血債，要人償還。

蘇清芍前世和我看似水火不容，內心裏確是惺惺相惜，所謂的宮鬥也不動真格，隻是做給皇帝看的。

沒想到那個傻叉真信了，覺得我倆苦大仇深，我死的時候都要讓皇後帶毒酒來。

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一次，我不會再退讓一步。

而蘇清芍，會是我最忠實的盟友。

蘇清芍握住我的手：“接下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庶妹抬進宮來。陛下對她愛而不得，咱們怎麼忍心棒打鴛鴦。”

我笑了：“我最愛幹的事兒就是當媒人了，姐姐你說呢？”

蘇清芍也笑了：“不久之後就是祭天大典了，老天有眼，一定會保佑他們的愛情的。”

三年一度的祭天大典來了，全宮上下浩蕩出席，在京郊國廟內為國祈福。

我還是第一次作為皇後出席這種典禮，挑燈夜戰複習禮法規矩，終歸好歹沒出岔子。

典禮結束，我們還要在寺廟裏多呆三天，吃齋念佛，以示誠意。

流程冗長，我有些勞累，正在房間內歇息，竹清突然麵色焦急地進來：“娘娘！不好了！”

我一下子精神起來：“看你急的，成何體統。發生何事了？”

竹清連忙整容斂色：“是奴婢失儀了。皇上他......他......”

我不耐煩：“怎麼了？”

竹清深吸了一口氣：“皇上和二小姐......在明妃行宮的偏殿裏......當時明妃帶著李貴人和薛昭儀、王美人回宮打算玩葉子牌，卻看到了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