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送走了親戚,我則讓嚴格他們回他們的小家,我和老嚴回老房子。
婚前,我就向兒媳吳悅說過,婚後不會和他們住一起,不打擾他們小兩口過日子。
一是怕住在一起,婆媳矛盾,二是也是住不慣城裏,沒人嘮嗑。
吳悅和嚴格對此也很滿意,畢竟小年輕誰想和老人住一起,生活習慣和三觀都不同。
新婚第二天,吳悅和嚴格就飛往三亞去度蜜月了,我則和老嚴在鄉下老房子種點菜,種點花,無事就和鄰居老姐妹聊天。
現在老人思想都開放了,很多都不想和兒媳住一起,有些是受了婆媳的罪才搬出來的,有些就像我一樣。
日子過得算平靜,老嚴偶爾出去打點零工,我們自己種菜,再加上手裏有點錢,也富足夠用。
一個月後,兒子兒媳度假回來,買了一大堆東西來看我和老嚴。
看著那一包包的東西,街坊鄰居的老姐妹都紛紛羨慕我娶了一個好媳婦。
誰不喜歡這些誇讚的話,我拉著兒媳更是喜愛。
晚上,我還做了兒媳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
隻是吃飯時,沒想到,兒子卻告訴我一個好消息,當場我和老嚴笑出花來。
兒子握住兒媳的手,一臉激動的說:“爸媽,小悅懷孕了,你們要當爺爺奶奶了。”
我激動的連筷子都掉了,眼眶濕潤:“好,真好,老嚴,聽見了嗎?我們要當爺爺奶奶的。”
到了我們這年紀,誰又不想抱孫子孫女呢?
老嚴被我一搖才反應過來,猛喝了一口酒,也連連說好。
吃完飯,兒媳爭著要洗碗,我哪能?
就算兒媳之前沒有懷孕,我也沒讓她洗過碗,現在更不能了,萬一廚房地滑,摔倒了怎麼辦?
我忙讓兒子領著兒媳到大隊部轉轉,消消食。
看著兒媳那甜美的笑容,平坦的小腹,我越發覺得這兒媳娶得好。
由於太晚了,兒子兒媳就不回去了,在老房子住一晚。
我知道兒媳有輕微的潔癖,所以拿出過年買的新被褥給換上,鄉下的房子雖是老房子,但因為兒子要結婚,所以簡單裝修了下。
睡覺前,我拿出一個小木盒,坐在床上和老嚴說:“老嚴,這老鐲子早該給小悅了,現在好了,小悅懷孕了,我們的任務就算完了。”
老嚴就是個大老粗,不會說什麼,他抽了一口煙,才說:“他們小兩口才結婚,手裏肯定沒錢,現在小悅又懷孕了,以後我們每個月補貼孩子們000,我也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的工作。”
我第一次覺得老嚴考慮的周到,隻是覺得這樣辛苦老嚴了。
他卻難得開玩笑:“我們就是天生的勞碌命。”
我笑了笑,拿上小盒子,穿上鞋,就朝兒子兒媳房間走去。
‘咚咚。’
是兒子開的門,兒媳躺在床上打遊戲,看見是我,抬了一眼,招呼了一句:“媽,有事嗎?”
見我點頭,兒媳繼續說:“那媽你先坐坐,等我這局打完。”
邊說邊打著遊戲,對此,我也沒生氣,小年輕嘛,喜歡打遊戲正常。
等了幾分鐘,兒媳打完遊戲,似乎是輸了,她臉色不好,但轉頭看到我,又堆滿笑容:“媽,有什麼事嗎?”
我順勢把手中的小木盒遞給兒媳:“這是嚴格奶奶給我的玉鐲,嚴家傳家寶,現在也該傳給你了,收好,那媽不打擾你休息了。”
退出兒子兒媳房間後,我心裏像是落了一個大石頭,輕哼著歌回了自己房間。
才回房間,我突然起起客廳裏的菜還沒有放在冰箱裏,現在天氣熱,放在外麵,會餿的。
我動作輕,生怕吵到兒子兒媳休息。
在經過兒子兒媳房間時,他們房間的燈熄了,但傳來兒媳抱怨的話:“嚴格,你媽是什麼意思?結婚時不把傳家鐲子給我,現在我懷孕了才給我,是把我當做生育工具了嗎?”
兒子被兒媳的話明顯問得一愣,他聲音有些困意,他解釋著:“媽肯定不是那個意思,多辦是她忘了,你別多想。”
兒媳聲音不悅:“哼,我看就是,你大姨就是出了名的虐待兒媳,當初我媽可是讓我多留意你媽,我以為你媽不同,沒想到,都是一丘之貉。”
兒媳越說越氣憤,兒子也隻好輕哄著:“好,好,好,明天我問問我媽。”
此話一出,兒媳更不樂意了:“嚴格,你這是什麼話?你敢問你媽,你媽還不以為是我挑撥,對我肯定更加不滿,好了,不說了,睡覺。”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房的,我沒想到,原來我在兒媳眼裏是這種形象,我自認從兒子和兒媳交往以來,我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
睡覺前,我又反思了下自己,鐲子確實也是我考慮不周,一是怕結婚時太忙,萬一丟了,二也是沒想起這件事來。
想著,明天暗裏向兒媳解釋解釋,兒媳應該能夠理解。
我沒想到,這隻是兒媳對我不滿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