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為替身進了鐘府,陪在鐘子安身邊。
他卻當著眾人的麵淩辱我,隻為換取佳人一笑。
我忍氣吞聲,一步步討好他。
後來鐘子安對我動心,卻死在我的劍下。
臨死前他問我:“為什麼?”
我笑著哭又哭著笑:“這是你的報應!”
......
我長了一張和京城才女許瑤枝有九分相似的臉。
這張臉害我......又救我於水火。
因為正是靠著這張臉,我才得以被鐘子安看中。
鐘子安是有名的紈絝子弟。
被他一見鐘情的許瑤枝則是禦史之女,素來以才情名動京城。
可惜,許瑤枝看不上鐘子安。
所以我便順理成章地出現,以替身的身份陪在鐘子安左右。
晚宴上,鐘子安把我帶出去顯擺。
幾乎所有人都愕然,盯著我目不轉睛,而後不可置信地說:“這分明就是許瑤枝!”
鐘子安卻勾著我的下巴,笑得高深莫測。
“我倒也希望她真的是,可惜......”
他倏地眼裏閃過一絲狠戾,然後狠狠地甩開我,嫌惡似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這樣的滿堂疑惑沒有持續多久,真正的許瑤枝來了。
她步姿婀娜,五官旖麗,遠遠看過去真如一幅畫似的。
我耳尖,聽清有人與鐘子安小聲地說:“你帶來的替身如此一比,實在遜色,倒像是哪個山野裏跑出來的村婦,你從哪找來的,怎麼跟許瑤枝長得這麼像?”
我沒再聽見鐘子安說了什麼,因為我的目光和許瑤枝對上了,而她怔然了一秒之後,眸子顫了顫,緊跟著便是憤怒,滔天的憤怒和譴責襲來。
我收回視線,勾唇一笑。
許瑤枝對我的出現明顯是震驚且不滿的,她一直陰狠地盯著我,麵上卻依然能與其他的達官貴人虛與委蛇。
而她一來,鐘子安就不安分起來了。
他恨不得立刻把我推出去,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搞到了一個和許瑤枝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而且唯他是從。
鐘子安摁著我的肩膀把我帶到台上,緊跟著大聲宣告。
“今日宴會,就讓我貼身的人給大家帶來一支舞,一起助助興!”
話音剛落,滿堂嘩然,全部興奮不已,許瑤枝則漠然地看著。
鐘子安說完之後就要走,把我一個人留在台上。
我略一皺眉,抓住了他的衣袍:“可我......不會跳舞。”
鐘子安一怔,而後更是煩躁似的。
“那你就跟著旁人學!”
“......”
我被扔下,孤零零地站在台上,就算後麵上來了幾個舞女,我也四肢僵硬,所有人看笑話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良久,我像提線木偶一般有樣學樣地跳完了那支舞,周遭竊竊私語聲不斷,嗤笑聲和惡評都紛遝而至。
我咬緊後槽牙才勉強讓自己神色如常。
然而在我下台時,卻從旁邊猝不及防伸出來一隻鹹豬手,拉著我的胳膊就要往我的胸前蹭,我下意識地揮開,一抬頭對上了一張油膩的臉。
“鐘子安......”
我想讓鐘子安幫我趕走這個人,然而他卻左擁右抱,冷冷地看著我,全然沒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這樣的縱容讓鹹豬手更猖狂。
那人拉著我,甚至要往他的懷裏抱:“頂著許瑤枝的臉,跟了爺是你的福氣。”
我惡心得要作嘔,很想給他一拳,卻礙於在宴會上隻能隱忍不發,但若是逼急了,我也顧不得那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