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我,眼裏帶著輕蔑:“五千兩就該有五千兩的價值,讓我看看你們柳家的女兒到底值不值這個價,若隻是噱頭,那便當個陪葬品吧,就當是五千兩買了個漂亮的擺件。”
我心驚膽寒,柳家確實對外吹噓,柳家女子不僅能衝喜治病,還能入棺陪葬。
我們的骨頭是上好的藥骨,能防蛇蟲鼠蟻,讓主人家的屍骨不腐。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那些富商才會在明知柳家誇大其詞的情況下,還一擲千金搶著買我們柳家的女兒。
活著的時候能把玩,死了之後還能帶進棺材,好看又好用,哪個男人不喜歡呢?
那得了臟病的秦二公子就在前麵的屋子裏,我卻不敢往前半步,帶著最後一絲希望跪在了秦大公子的腳下。
我生了一副禍國殃民的臉,加上我娘從小教習我那些拿捏男人的技巧,隻需要眉頭微蹙,眼裏再蓄淚些許,就能讓男人心疼到死。
秦大公子的眼裏是有不忍的,可他並沒有要開口留我的意思。
我蔥白的指尖捏著他的衣擺,柔弱又倔強:“我們姐妹生來下賤,命不由人,奴家......聽大公子的!”
秦大公子秦風一臉惋惜,矮身將我扶了起來。
就在我以為他心軟之時,他卻開口涼薄:“我娘不放心你單獨同弟弟同房,要我在側陪同,走吧。”
我當即麵如死灰,我的魅術對他竟然沒用,這秦風果然異於常人,看來我真的要陪那得了臟病的秦二公子了。
屋子裏一股藥湯子味兒混合著腐爛的味道,臭氣熏天,秦二公子秦澤躺在床上垂死掙紮,哼哼唧唧。
我隻撩開床幔看了一眼便險些吐出來,這床上的味道比外麵可要衝多了。
花花公子秦澤光著的地方都是腐爛的膿瘡疹塊,這明顯就是得了花柳病,還是快死的那種。
都成這幅德行了,他在見到我時竟然還能強撐著爬起來,兩眼放光,上氣不接下氣的想要抓我的手。
我不敢躲,被他抓了個正著,他嗅著我身上的體香,蒼白憔悴的臉上容光煥發。
“大哥,這就是你尋來的柳家小娘子嗎?當真是絕色美人!哪怕不能治好我的病,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秦風隔著玉色的床幔,語氣溫柔:“弟弟放心,你的病會好的。”
說罷,他催促我:“柳小娘子,快些吧,我還等著回去交差呢。”
秦澤一聽親哥哥要聽床,竟然笑得十分變態:“哥哥要留在這裏?好!甚好!比在花樓玩的有趣!”
我被拽到了床上,床幔飄忽間,我看見秦風的眼裏滿是嫌惡。
秦澤好色成性,啃著我的脖頸,留下一串口水印。
外頭傳來一個洪亮的女聲:“若澤兒能痊愈,柳家小娘子便抬妾,若不能,那也得陪著澤兒生死相隨!”
那是秦家的夫人,如今秦家的當家人,女中豪傑,但寵兒無度,疏於管教,這才讓秦二公子年紀輕輕就成了這幅模樣。
秦風衝門口恭敬的回了一聲:“兒子知道了,娘!”
秦澤已經抓起了我的腿,看來靠別人是不行了,我魅惑一笑,摸下了頭上的發簪。
就在這時,秦澤突然雙目瞪圓倒在了我的身上,突然暴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