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我和許輝已經平靜下來,想要跟許詩然好好談話。
她卻一聲不吭地跑回房間,“砰”地一聲關上門。
徒留下我和許輝站在客廳裏麵麵相覷。
後來我給班主任打電話,隻推說她最近狀態有點不對,想請假好好休息一下。
順便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下,班上有沒有男同學跟她走得比較近的。
班主任卻猜到了什麼,連忙告訴我,最近許詩然經常跟外校的一些社會青年走得很近,有個染著黃毛的男生還曾經到班上找她。
“詩然是個女孩子,這種事還是得小心一點兒......”
我心中五味雜陳,與許輝討論到大半夜,仍舊沒商量出對策來。
沒想到他一個985大學的教授,我一個教育局的科員,在管教自己女兒的這個難題上均束手無策。
第二天一大早,許詩然背上書包就要出去,我趕緊攔住她,溫聲哄道。
“你最近狀態不對,我已經幫你向班主任請過假了,這幾天在家裏好好休息吧。”
許詩然卻勃然大怒,把書包扔在地板上,衝我大喊。
“你們憑什麼控製我的人身自由!”
我好言相勸:“我不是想要控製你,隻是不想你再到處亂跑,被人騙了......”
她卻輕蔑一笑,“還說不想控製我,你連學校都不讓我去了!”
我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她。
她繼續大吼,仿佛這樣,她就是占理的一方:“你們這種行為是囚禁,是在剝奪我的人身自由權!”
“然然,你怎麼可以對你媽媽說這樣的話!”
許輝從房間裏出來,麵上透出慍色,“她這是為了你好......”
“嗬,為了我好,你們總是用這樣的借口來控製我......”
“夠了!”我打斷她的控訴,有些頭疼地揉著太陽穴,“你出去散散心吧,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要到處跑,更不準去找昨天那些人。”
許詩然冷哼一聲,“知道了,囉嗦。”
她撿起書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
因為許詩然的事情,我和許輝幾乎是徹夜未眠,也都無心上班,請了假待在家裏,繼續商量對策。
許輝提議跟蹤許詩然,看她到底為什麼跟那些小混混走到一起。
“不行,這樣她肯定又會說我們在剝奪她自由了。”
在教育局工作這麼多年,我也看過不少家長和子女因為相處不當而產生的悲劇。
我擔心這樣做的結果會適得其反,到時候女兒恐怕會更加抗拒與我們溝通。
商討了大半天,直到傍晚,許詩然還沒有回家。
我給她打電話,卻提示她關機了。
又給班主任打電話,被告知她並沒有回學校。
我讓許輝趕緊出去找女兒,自己則留在家裏等。
最後,許輝卻帶著傷回來了。
“然然呢?”
看到他臉上的傷口,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見不到許詩然的身影,愈發擔心她的安危。
許輝的臉色極其難看,冷著聲音道:“別管她,就當養了頭白眼狼!”
我軟硬兼施,依舊問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