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江言的第七年,我們結婚了。
可他卻為了自己的小青梅將我一個人丟在了婚禮現場。
我拉著他的手告訴他今天是攻略的最後一天。
隻要結婚,任務成功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可他還是推開了我。
我聽著好感度一點點下降,心底卻再也掀不起任何波瀾。
江言,忘記告訴你,攻略失敗的代價是你的死亡。
......
“警告!警告!檢測到攻略對象好感度正在下降,請宿主立即做出行動!”
係統冰冷的電子音在腦海中不斷地響起。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艱難地站起身來,貼身的魚尾婚紗將我絆了個趔趄。
我扭頭一看,原本精致奢華的婚紗此時沾滿了汙泥,底部可能是因為我追出去時步子邁得太大還撕裂了一塊。
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江言將這件婚紗小心翼翼地捧到我麵前的樣子。
那時的他眼角眉梢俱是愛慕與得意。
他將頭埋在我的頸窩,甕聲甕氣地喚著我的名字:“嬌嬌,我親手設計的婚紗,真希望你能穿著它嫁給我。”
那時的我是什麼樣的呢?
大約也是滿心歡喜的吧,畢竟我曾經是那樣瘋狂的愛著江言。
從高中到大學,再從大學到社會,我已經在這本書裏度過了七年,也愛了江言七年。
我們即將在今天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僅僅是宋知意的一個電話,他就輕而易舉地把我自己丟在了婚禮現場。
那個說我永遠是第一選擇的江言,到底還是違背了自己的承諾。
我捏了捏摔折的手腕,咬著牙將它掰了回去。
手腕是在追江言的時候摔折的。
在看到宋知意發來的那張鮮血淋漓的手腕照片時江言的臉色就變了。
等宋知意那條“林嬌嬌,活人是永遠爭不過死人”的消息傳過來後,江言更是發了瘋一樣的衝了出去。
我起身提著裙擺笨拙地追了出去,終於趕在上車之前攔住了他。
“江言,今天是我們的婚禮。”我抵著車門,顫抖著開了口。
“我馬上回來,她可能出事了,我得去看一眼。”江言白著一張臉。
“江言,任務馬上就要成功了,你等婚禮結束我們一起過去好不好?”我近乎哀求。
江言最終還是走了。
我在滿天風雪裏站了很久,直到司儀出來找到我。
我沉默地跟著司儀回到酒店大堂,在一片震驚與同情的目光中宣告今天的婚禮結束,然後微笑著跟每一位客人說抱歉。
送走客人後,我在酒店枯坐到很晚,我最終還是沒能等到江言。
打開手機,隔著橫七豎八的裂紋看到了宋知意的朋友圈:“最終是我贏了!”
配圖是一隻正在削蘋果的手。
我看著那隻手腕上我精心挑選的名表,突然覺得沒意思透了。
......
我是在穿書的第二個月遇見江言的。
第一次見他是在地鐵口。
我被一個賣菜的老婆婆攔住,她哆嗦著求我把菜全買了。
我拒絕後她卻不依不饒,看著周邊越來越多的人群,我隻覺得窘迫與難堪。
一隻手把我從擁擠的人群裏拉了出來,江言喊:“阿婆,不要在這裝可憐了,你兜裏的iphone都漏出來了。”
聞言,周邊的人哄堂大笑。
我嚅囁著向他道謝,他沒說話,隻是笑著指了指校服上的大字。
我恍然大悟,哦,原來我們是同一所學校。
第二次見到江言是在學校的誓師大會上。
他站在主席台上,目光如星,身長玉立。
我聽見底下有學生正在竊竊私語,:“江大學神真的好帥啊!”
“對對,聽說他家境也很好的。”
“有天分的人又努力,讓我們這種學渣可怎麼活啊?”
就在這時,一個滿身酒氣的人罵罵咧咧地朝著國旗下意氣風發的江言衝了過去:“老子他媽打死你,你敢偷老子的錢交學費......”
說話之間,來人扯著江言的頭發狠狠地將他拽倒在地。
緊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來人很快就被追上來的保安給帶走了。
老師大聲維持著秩序,然而依然阻止不了底下的同學竊竊私語。
隻有江言,一言未發,就像剛剛被打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舉起話筒,在一片嘩然中固執地將沒有說完的演講講完。
恍惚間我好像又看到了原世界的自己,被父母拋棄後獨自站在警局外麵,周邊全是打量與好奇的目光。
小小的我挺直了身板,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
我問係統:“我可以把江言作為我的攻略對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