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為難的看看太子秦子軒,搖搖頭,又看看秦子青跟秦子楚,最後低垂著頭,賣力不要好的差事,真是太難了!
“來人,把這瘋癲的賤人給我拖走,五馬分屍。”秦子楚一聲令下,眼中難掩得意。
秦子青自覺無趣,很是隨意的說道,“既然是瘋婦,本王就開荒廟等著太子跟二皇兄。”
穆婉君見此,哪能就這樣便宜秦子楚,她嚎叫一聲,“爹!”就瘋了似的衝進陵墓——
秦子軒撩袍,聲音輕輕,“沐將軍一代功臣名將,如今慘死,我總要上柱香。”說罷,撩袍追近陵墓。
穆婉君揉揉眼睛,看著空無一物的棺槨,微微探頭,棺槨上麵穆瑩的血跡模糊一片!她不禁暗自懊惱,剛才耽擱的時間太長了,穆瑩到是聽話寫了罪狀,奈何現在血紅一片,根本看不出字跡。
正當她懊惱的時候,察覺到一抹審視的目光,她微微側頭,見到秦子軒正在看他,她趕緊低下頭,佯裝抹抹眼淚,“爹,你在哪啊,你是不是上天了,你讓女兒見你最後一麵啊!”
而秦子楚硬著頭皮站在秦子軒身後,沐霆已死,根本沒有屍首!況且今日這事,難道是穆婉君跟太子勾結?或者是那個秦子青?正當眾人都在各自思量的時候,秦子青忽然大呼一聲——
“哈哈哈哈,二皇兄,這令牌你可眼熟?”秦子青手上拿著令牌跟一封信函,那信函的一角正是羨王府獨有宣紙得的印記。
穆婉君也停止了哭泣,瞄了一眼秦子軒,這太子看著柔柔弱弱,沒想到借刀殺人這樣的戲碼倒也是演練的熟門熟路,果然是身在帝王家,哪有一般人?
羨王眼神眯起,立刻想到今日一切定當是秦子青搗鬼,那信函之中事情若是被父王知曉......
“三皇弟,你今日是有備而來啊!”秦子楚欲動——
“二皇兄我倒是想問問穆將軍陵墓為何有你羨王府的東西?”說罷,秦子青便要展開信函......
“慢著!”
秦子楚幾番思量,沐霆之事尚且可以詭辯,但是那信函,他稍一猶豫,秦子青已經將其展開,眼中綻放溢彩的時候,秦子楚已經出手——
隻見信函飄上棚頂——
秦子青怒急,騰身而起跟秦子楚同時抓住信函——
二人紛紛落下各站一邊。
秦子青捏著半張信函,“二皇兄,你私通天越國,還想殺人滅口?”說罷秦子青舉起那半張信函得意一笑,忽的——
他嘴角笑容凝滯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子楚,隻見他手掌發黑,信函已經化為灰燼!
“秦子楚,你使詐!”
“三皇弟,你竟然下毒害我?”與此同時,秦子楚手中信函也化為灰燼,捂著胸口不斷後退,忽然跪地麵向太子,“太子皇兄,請明斷是非......”
語畢,秦子楚倒在地上——
穆婉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秦子楚真是演戲的一把好手,竟然下毒!那她的事情......
她不禁有些期盼的望向秦子軒——
“來人,去稟告父皇。”說罷,秦子軒緩步上前,對著空空如也的棺槨,他看著一臉希冀的穆婉君柔聲道,“羨王妃可是要陪著羨王爺?”
穆婉君果斷搖搖頭,貼近太子身邊,“太子,我爹的屍首都沒有,我懷疑被秦子楚給......據我所知,得道高僧的舍利子可以助人功力增長,那我爹好歹也算是得道高手......莫不是被秦子楚給......”
她有些驚恐的看向一邊假裝昏迷的秦子楚,亦步亦趨的靠近,忽然狠狠的用腳碾住秦子楚的手指,哀痛道,“秦子楚,你可是喪心病狂到食人肉?”
假裝昏迷的秦子楚實在耐不住手指的疼痛,他悠然睜開眼睛,掩住眸底的暗沉洶湧,一把抓住穆婉君腳踝,輕聲道,“婉君,你竟當著太子麵前如此汙蔑於我,你當真是對我情愛已逝?”
穆婉君直覺腳踝就要被捏碎卻沒有絲毫鬆動,她咬著牙俯下身一字一句道,“秦子楚,我從未愛過你,若非你跟穆瑩設計陷害,我如何看得上你?你當街護送我爹棺槨,卻不知棺槨是空的?”
轉而,穆婉君望向太子,“太子,今日你就是見證,我要休了秦子楚!”
“你在說什麼!”秦子楚鬆開手不敢相信穆婉君竟然說要休了自己,真是大言不慚,他何時受過這般羞辱!
他猛然想要扯住穆婉君——
然——
秦子楚單手抓空,卻見穆婉君已經在太子身側!
他眼中濃墨散開,緊盯秦子軒,想來秦子軒雖然頭腦不清楚,但是武功卻並非泛泛之輩,他怒道,“太子皇兄,你這般行徑是作何?可知有辱皇家顏麵!”
秦子軒拉著穆婉君手臂的手並未鬆開,反而是幽幽道,“二皇弟中氣十足,可見中毒不深,既是如此便先去開荒廟麵見父皇。”
說罷,秦子軒轉身離開。
穆婉君見此緊隨其後。
無名伸手扶起秦子楚,“羨王爺,青王已經先一步離開,卑職扶著你。”
“放肆!”秦子楚甩開無名,“我自有屬下攙扶!”語畢,秦子楚大步流星的離開,左不過穆瑩已死,信函化成了灰!
無名雖不生氣,卻也有些嗔怪太子剛才為何為了穆婉君跟羨王對上,他環顧陵墓,不禁眉心蹙起。
......
皇宮內,伶貴妃收到將軍陵消息察覺不對,立刻趕到皇帝寢宮。
“皇上!”
“愛妃怎的跑來了,不是頭風發作在寢殿休息?”
伶貴妃雖然年紀不小,但是風貌並存,依然是個尤物,“皇上,以往開荒廟慶典,臣妾都不曾前往,今日忽然動心,這頭風的毛病竟然就消失無蹤了,臣妾想著,可能是今年皇上要親自前往,老天爺便要臣妾隨侍左右。”話說著伶貴妃親手給皇帝涑上腰封,嫵媚一笑。
皇帝秦遠單手將伶貴妃攬在胸前,“你呀你,還真是會撒嬌。”
“皇上你不就是喜歡臣妾跟你撒嬌。”伶貴妃笑聲響徹寢殿。
而此時的開荒廟,太子姍姍來遲,剛好與皇帝鑾駕同時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