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

第二章 2

[然然，你手怎麼受傷了。]秦海帶著關心走近我，試圖查看我的傷口。

我一句話也沒說，將受傷的手掌藏在身後。

秦海隻得停下動作妥協，[那我去找醫藥箱。]

噔噔噔的樓梯聲響起。我冷笑著開口，[親愛的丈夫，咱們家隻有一樓有醫藥箱。]

腳步聲果然停下，一段時間後秦海才開口，[我忘記了。]

[也對。必竟你常往白月光那裏跑，記不得才是正常。]

秦海道歉的速度倒是和我記憶裏一樣快，衝一樣地跑下樓梯來到我麵前。

[然然，我保證我不會去找她了，你原諒我，好嗎?]

他對“白月光”這個詞的反應比我還大。

我盯著腳下的地板出神。

我是從小家境富裕，而他是貧苦人家的孩子，全靠我瞎了眼在大學時看上他，資助他的碩士學位，還他不顧父母的反對執意與他結婚。

可待他生活越過越好時，就想起那個陪他度過高中生活的白月光了。

那我的付出又算作什麼？

[你是承認自己出軌了。]我感覺我的厭惡甚至能透過話語漫出來。

秦海跪下得很利索。[是，是我的錯，老婆，求你再給我次機會。]犯錯的人開始乞求，眼眶帶紅。

雖然秦海人品不行，但我得承認自己審美不錯。秦海長得好看,頂著一雙泛紅的桃花眼屬實動人。

蹲下身扶起秦海，我看見他眼中帶上重獲希望的光芒。

[你不會再騙我吧。]

「絕對不會的老婆。]秦海舉起手，[我可以向你發誓。]

活生生的，帶著笑容的秦海。

和腦海中眼神空洞，嘴唇泛白的臉重疊。

我忽然地尖叫也嚇到了秦海，他連忙起身輕輕拍打我的後背。

像大學時期一樣溫柔。

可我還是起身。

[我要去醫院看看。]

秦海先我一步於玄關站定,他是在等我收拾好東西出發去往醫院。

[你要送我。]

沒有波瀾的聲音讓秦海的拘瑾更甚一分。

他站在自己家，卻不自在得像個客人。

[是，然然，我不放心你自己去。]

我抬起頭看他，[那你下午一點的會不開了？]

秦海皺起眉頭又很快舒展。[可以推遲。]

[哦。]我歪著頭一點點上揚嘴角，[但是你今天下午的活動是參觀工廠。]

[根本就沒有會開呀。]

又是那老一套記錯了的說辭。

他到底想演到什麼時候？

秦海抓住我的手。[是我最近有些忙，然然，等我忙完一定在家好好陪你，好嗎？]

我掙脫他的手後把秦海的手機給他。[你記得給李秘書打電話，我自己去醫院就行。]

秦海接過手機放進口袋，眼神中盛滿關心，[那老婆你早點回家。]

我砰的一下關上門。

室外陽光燦爛，一切仿佛新生。

操縱方向盤利索轉過路口，我的位置其實早就離中心醫院越來越遠。

停車熄火。我的車最後穩穩停在一家私家調查所前。

[嗯，查人。]

標準時間十七點二十八分。

秦海帶著買回的菜打開家門。

[老婆你回來了，我已經給鐘姨打電話讓她今天不用來，我來負責給你做飯。]秦海熟練找出拖鞋換上，將東西往廚房裏帶。

我們交往時總是秦海做飯，而結婚後有做飯阿姨，他進廚房的次數屈指可數。

[秦海。]

[怎麼了老婆？對了，你的身體怎麼樣？醫生怎麼說？]秦海回答名字回答得痛快，邊把洗好的水果放在我麵前。

我想起我們大學的時候，他的眼睛也是像這時一樣隻盛我一個的。

[沒事。]

會不會是不愛我的秦海死了，而愛我的秦海來代替他了呢？

可最後我還是拿出關於秦海的調查資料。

[你坐下我有話問你。]

秦海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差。

[一次兩次的記錯可以，但是這麼多的資料，你總不可能都不記得吧。]

[或者。]我放下那一遝厚厚的紙張，麵無表情與他對視，[你把實話告訴我。]

秦海沉默。

好久之後他才開口，[然然，你知道平行宇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