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掛了電話,我躺上床開始消化起自己是葫蘆這件事。
舉起手看看,白皙纖長,五指分明。
再看看自己的身材,不說火辣也好歹凹凸有致。
我怎麼能相信自己是個葫蘆呢?
我怎麼能相信自己是個上窄下寬,醜不拉幾的葫蘆呢?
這一晚上,我本以為我會失眠,可準時的生物鐘還是到點就把我拉進了夢鄉。
夢裏全是葫蘆和絲瓜的愛恨情仇。
第二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樣起床。
經過一晚充足的睡眠,我媽的話和司晨的身影,都已經成功被我的腦子排空。
這是我的一項特異功能。
說好聽點是豁達,說難聽點就是沒心沒肺。
我站在水池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刷牙,突然感覺頭有點癢。
撓了撓,還是癢。
算了,不管它了,看來洗發水該換了。
我沒當一回事,彎下腰漱口。
就在這時,身邊和我並排刷牙的舍萌萌突然對我說:「甜甜,你頭頂好像有東西。」
8、
我用兩麵鏡子對著照,看的眼睛都要歪了,終於看清了頭頂是個什麼玩意兒。
害,也沒什麼,長了個芽點而已。
往好了想,起碼不是長戀愛腦嘛。
我一、點、都、不、緊、張!
避開舍友,我著急忙慌給我媽去了個電話。
「媽!媽!你不是說30歲才開始有反應嗎,我才24怎麼頭上要發芽了?」
我媽當時正在和自己的老閨蜜們打麻將,聽我說完一張櫻桃小口張得老大,叫嚷道:「哎呀不得了,甜甜你這是早熟啊!」
一瞬間,老閨蜜們全部閃現到了我媽身後,捂著嘴笑得嬌羞。
「啊呀,我們甜甜居然這麼快就進入成熟期了,姨姨們是時候給你介紹對象了~」
阿不不不。
我正要拒絕,我那搓麻心切的老母親已經一口答應了下來。
「哎呀,還是姐妹們靠譜,可得給我們甜甜介紹個好的!」
「媽——」
我要反駁她,可話還沒說完,她就啪的掛了電話。
掛完還給我分享了兩個淘寶鏈接。
「甜甜啊,帽子和假發片,你自己看著辦。」
......媽,有你是我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