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總為漢子婊的青梅開脫,那怎麼辦呢?成全他。
大學快畢業的時候,我跟著林渡舟去見家長。
他的母親處處看不上我,說我長相妖嬈不安分,總拿我和他的青梅比。
第一次見到他的青梅。
她滿臉自得的挽著我的男朋友挑釁:“嫂子,我們劃拳可是要脫衣服的,輸一次脫一件,你該不會舍不得你男朋友吧?”
我後來才知道,脫衣服的場合還包括床上。
後來他的母親如了願,讓青梅做了兒媳。
清純持家的青梅,懷著別人的種,嫁給了她的兒子。
1.
直到走進林渡舟家裏的前一刻,我對於這次見麵,都是滿懷期待的。
畢竟,我和林渡舟從大一認識,到現在已經在一起三年多了。
我本來打算等日後工作穩定下來後,再進一步考慮見父母和結婚的事。
但架不住林渡舟的軟磨硬泡,還是鬆口同意與他一起回家,去見見他母親。
在來之前,我還緊張地拉著他的手問他,萬一他媽媽不喜歡我怎麼辦。
而林渡舟一手攬著我的腰,一邊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長發:「傻瓜,我喜歡你就夠啦。」
但現實很快就給了我重重一巴掌。
我和林渡舟提著大兜小兜的東西走進家門,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林渡舟的母親。
林渡舟父親早逝,是他媽媽一手把他拉扯大,個中辛苦自然不言而喻。
林母是教師,聽林渡舟說,他媽媽從不接受學生家長的送禮,也不會私下補習,隻靠每個月微薄的工資,因此,生活過得算是十分拮據。
「媽。」
林渡舟牽著我的手過去,把我介紹給林母,「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的女朋友,周夏,我還給你看過照片的。」
我有些拘謹的叫了一聲:「伯母您好。」
林母正襟危坐,臉上表情嚴肅,不帶什麼笑意的上下打量了我兩眼,眉頭就皺了起來:「穿得這麼花枝招展,妖妖調調的,能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
話音落地,我頓時愣住了,本能的低頭看了看我今天的打扮穿著。
就是普通的淡妝,長裙,加上一件針織外套啊。
怎麼就得了個「花枝招展」的評價?
見我表情不對,林渡舟急忙開口打圓場:「媽,這是夏夏特意為你選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我給林母挑的,是一套大牌的化妝套裝和兩盒燕窩,以及幾箱水果。
東西雖然不多,但都是用了心的,也花了我大半個月的實習工資。
林渡舟將禮物遞過去,而林母隻接過去掃了一眼,就隨手放到了一邊,轉而對林渡舟道:「你去把水果洗了。」
林渡舟一走,客廳裏頓時就隻剩下了我和林母兩個人。
我有些手足無措的呆坐在沙發上,林母端起麵前的茶喝了一口,才問我:「聽我兒子說,你在搞什麼......直播?」
「是。」我老老實實的回答。
我是個美妝博主,經常會直播一些化妝教程。
雖然說粉絲不算特別多,但人氣還算穩定。
我現在的實習公司就是看重這一點,才和我簽的約。
林母麵色不虞:「那不就是一天到晚搔首弄姿的騙錢嘛!蘇南都跟我說了,那些個什麼女主播,說難聽點,就是專門勾引男人坑錢的!」
我忍不下去了:「伯母,您這是偏見,我的粉絲也大多數都是女孩子,不是您想的那樣。」
林母不耐煩的一揮手,「什麼這的那的!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要有個鐵飯碗,當個老師,或者考個公務員什麼的,又穩定,說出去又有麵子,就跟蘇南那樣......」
蘇南?
我之前聽林渡舟提起過這個名字。
說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發小,是他經常掛在嘴邊的「好兄弟」。
但聽林母這話,卻又怎麼都有些不對勁。
不等我細想,林渡舟已經端著一盆洗好的水果出來。
他打斷了他媽的話:「媽!今天是夏夏第一次上門,提外人幹什麼!」
林母重重的哼了一聲,總算沒再說什麼。
但這場見麵,卻已經可以用不歡而散四個字來形容了。
林母對我的不喜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來。
晚上,林渡舟送我回住的酒店,一邊走一邊安慰我,「夏夏,我媽今天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她是老師,平時古板慣了,我以後會多多和她說的。」
看出我的不開心,林渡舟柔聲道,「當然了,就算是她再反對,我也會堅定的站在你這一邊的。」
如果是以前聽到他這麼說,我肯定會深信不疑,但現在,我卻突然不那麼確定了。
我突然又想起今天被林母掛在嘴邊的那個「蘇南」,還有意無意的拿我和她作比,心裏更加不舒服。
我揪住林渡舟問:「蘇南到底是誰?」
林渡舟眼神閃了閃,立刻答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嘛,就是我一從小長大的哥們,不過她高考發揮失常,沒考上同一所大學,聯係的就少了。」
我勉強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
相戀三年,林渡舟各個方麵都堪稱完美,對我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
在確定關係的當天晚上,就把我們的合照設置成了朋友圈背景,還專門開了個微博,記錄我們戀愛中的一點一滴。
就連我朋友,也笑稱林渡舟簡直是傳說中的二十四孝男友。
雖然林母今天的態度給我實打實的潑了一盆涼水,但我是真心喜歡林渡舟的,為了他,我也願意盡量試著去和林母相處。
次日,林渡舟帶我去見他的朋友們,我起了個大早,對著鏡子精心的化了妝,又換了衣服,才同林渡舟一起出門。
地方是林渡舟的朋友定的,是一家烤肉店。
我和林渡舟到的時候,包間內已經來了不少人,其中一個帶著幾分沙啞的的聲音正在扯著嗓子吩咐服務員:
「對對對,把那箱啤酒都開了,再拿兩瓶白的來!」
席間立刻響起一片哄笑:「哈哈哈,蘇南,小心再跟上次一樣,喝得路都走不了!」
「嘿兒子,怎麼跟爸爸說話呢?!」
那人立刻不幹了,手裏的啤酒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一條腿踩著凳子,「今天晚上爸爸不把你們幾個都給喝趴下,我就不姓蘇!」
隨著她的動作,我終於看清了她的臉。
眼前的人身形高挑挺拔,穿著件寬大得看不出身材的大T恤衫,幾乎將下半身的短褲都遮得看不見。
剪了個短發,一眼看過去,五官都帶著雌雄莫辯的清麗。
我幾乎是情不自禁的把目光移到了她的喉嚨上。
沒有喉結。
我有些震驚,被林渡舟時常提起,昨天還從林母嘴裏聽到的蘇南,竟然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