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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試探我是真瘋還是假瘋,季酒幾乎二十四小時地把我帶在身邊。
逛個禦花園,他的又一個妃子學著王美人的樣子精準地撞進他的懷裏,尖著食指戳著他的肩膀,矯揉造作的聲音讓我手臂泛起雞皮。
“死人,終於想起人家了~人家想你想地心都慌了~”
好家夥,竟是我當丫鬟時怕我勾引季酒誣賴我偷了她首飾的宋美人。
真是一人成功,千人模仿!
哪知季酒嘴唇一抿,眼神一冷,我都能猜到他接下來五個字會說什麼。
我暗爽:這還不輕則活活打死,重則五馬分屍?
“本宮最討厭——”
麵前男女雙雙轉過頭來看著我,我一個激靈。
特別是季酒,桃花眼裏充滿了探究。
好像再說:本宮就知道你是裝瘋!
媽的。
太過得意忘形,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裏話!
沒事,淡定,我會裝瘋。
我大步一邁,一把將女人從季酒懷裏拖出來,一個大耳刮子就扇了上去,瘋瘋癲癲地說,“本宮最討厭你這種矯揉造作的女人,跟我搶皇上~”
女人被我打的一懵,厲聲道,“你這個賤婢!”
剛想抬起手來一巴掌呼死我,又礙於季酒的目光,懨懨地放下手去。
她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臉上五個手指印紅地滴血。
卻隻能跺著腳繼續保持嬌滴滴的聲音,“皇上,哪裏來的瘋女人~她打臣妾。”
季酒雙臂環胸,慢悠悠地說出那句令我膽寒的經典台詞,“打得好,朕也最討厭矯揉造作的女人。”
哦豁。
這女人完了。
果不其然,就聽下一秒季酒輕飄飄地說,“拉下去,仗斃。”
兩個侍衛把宋美人架起來拖出去,宋美人哭著掙紮,繡花鞋都飛掉了一隻,正砸在我的腦門上。
淒慘的叫喊聲震人耳朵,“皇上饒命,臣妾大膽,臣妾錯了,皇上饒命~”
我揉著被砸地腦門心想隻是仗斃不是扒皮,季酒心情應該還不錯。
一道影子籠罩了我,我瞳孔一縮,隻見季酒微彎著身子盯著我,像條鎖定目標的眼鏡蛇。
“你在嘀咕什麼?”他的聲音涼涼的。
我甚至能想象到他吐著蛇信子的樣子。
我吞了口唾沫,心想富貴險中求,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打的啪地一聲清脆作響。
“狗皇帝——”我指著他又哭又笑,“你這個狗皇帝,負心漢。”
我自然是在指桑罵槐,表麵上罵先帝,實際在罵他。
大不了切號再來一次,反正這個瘋子我是一點都不想當了!
他本已冷到極點的臉竟神奇地緩和下來,淡淡道,“你說的不錯,他確實是個狗男人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