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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沒吃?」阿婆跪在佛堂前,有條不紊地敲著手中的木魚。不過,供著的不是佛,而是她的師傅死去的肉身。
「沒有,怕是再不吃,就會餓死的。」
「哼,餓死?不會的。就算是再強的人,極限都是十五天,這才十三天,不會的。」她冷笑著斜了我一眼,又繼續敲她的木魚了。
似乎很有把握。
如果十五天之後沒死,就是阿婆認定的徒弟了。
隻可惜大多數人都死在了第十四天,目前唯一的徒弟,就是在下。
我看著手裏的饃饃,陷入沉思:那我是怎麼成為阿婆的徒弟呢?記不得了,隻是大家都喊我瘋子。
村裏的人說我本來是個在村街巷口遊蕩的瘋子,後來因為胡言亂語走了運,被阿婆收為徒弟了。
於是我就在成為神婆的路上,一去不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