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死了,死在了淩晨五點的足浴店。
法醫鑒定是猝死,公公卻把足浴店告上了法庭。
我看著這一切,冷笑,人是我殺的。
我以為我做的天衣無縫,卻在隔天收到了一條勒索短信。
01.
警察讓我去認領屍體的時候,我正從沈淩的床上下來。
他還要拉我回去繼續,我瞪了他一眼他才悻悻地收回手。
穿戴整齊,我特意畫了個蒼白的妝容,照照鏡子,確保沒有一絲可疑才打車去了警局。
剛進門,我的眼淚就唰地一下落了下來,我哭著,嘴唇哆嗦著,身體不停抖動。
一個女警察看到我,連忙走了過來,我順勢拽住她的胳膊連連問詢她:
「警察同誌,我老公、我老公他......」
「我老公他到底怎麼了?」
女警察輕拍著我的背,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你別太傷心,節哀。」
笑死,我根本一點都不傷心,要不是在外人麵前要演戲,我恨不得仰天大笑。
「他就是跟我吵了個架,怎麼出個門就再也沒回來。」
我手抹了抹眼淚,有些激動地攥緊女警察的胳膊,她吃痛,想要掙紮,看了看可憐巴巴的我又任我去了。
「這位女士,您的丈夫淩晨五點在王姐足浴店去世了,死因是——」
聽到死因,我有些緊張,出了一身冷汗。
應該不會被發現的吧,沈淩他做的那麼隱秘。
「猝死。」
聽到女警察的話,我的一顆心放了下來,落了地。
雖然我心裏很雀躍,卻還是裝出一副激動不敢置信地樣子:
「怎麼會?我老公他身體一直很好的。」
女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死者為大,給他準備後事吧,節哀。」
我愣愣地應了聲好,身體僵硬地一步一挪出了警察局。
走出警察局的那一秒,我不再遮掩,笑容滿麵。
聽到我要去殯儀館火化他們兒子的屍體,那兩個老不死的非嚷嚷著他們的兒子肯定是死於非命。
為了讓他們少給我惹麻煩,我強忍著性子講道理,試圖說服他們。
「爸,媽,王君他老熬夜,天天半夜打遊戲到天亮。」
「本來身體就不好,還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
「我每次讓他體檢,他都不聽我的,醫生說過,他身體已經很差了。」
誰知我苦口婆心,這兩個老不死的不相信我,反而橫眉冷對,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這個賤人,我兒子他好好一個人,你非要跟他吵架。」
「如果不是你非要跟他吵架,他壓根就不會死,你個殺人凶手!」
哦?猜對了,人就是我殺的呢。
老頭子喘著粗氣罵我,伸手就要扇我的臉,我輕輕一推,他就被我推倒在地。
老婆子趕忙去扶,還眼帶恨意地瞪著我:
「你個賤人,害死了我兒子,還想害死我兒子他爹麼?」
我懶得再裝純良,抱著胳膊冷笑,不屑地對著他們倆說:
「你們以為王君他是什麼好玩意兒,隔三差五就去女票女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