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綁架了。
綁匪以為我是首富的千金,其實我隻是千金的生活助理,陪吃陪喝陪逛街那種。
綁匪用我手機給千金打電話,讓我把千金騙過來,否則就噶了我。
1.
寒冬臘月的,冰涼的刀貼上我脖子,我沒忍住大喊一聲:「大哥!涼!涼!」
豬頭臉綁匪一巴掌甩我臉上,半邊臉登時就火辣辣地腫了起來。
他重新把刀抵過來,聲音惡狠狠的:「把季棠那小丫頭騙過來,不然老子弄死你。」
電話很快接通。
季棠嬌俏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小舒,你去哪啦?怎麼半天不見你人。」
我咽咽口水,沒說話。
季棠疑惑地叫我。
豬頭臉手上用了點力,脖子馬上傳來劇痛,溫熱的液體流出來,順著肌膚洇進衣服裏。
我疼得齜牙咧嘴,盡量用平靜的聲音說道:「棠棠,我在外麵辦點事,你在家好好的,沒事別出門。」
豬頭臉表情一變,「草」了一聲,反手就又給了我一巴掌,打得我偏過頭去。
很好,這下對稱了。
他抓起手機送到嘴邊,開門見山:「這娘們兒現在在我手上,識相的就打一千萬過來,否則老子撕票。」
電話裏默了默,響起季棠尖叫的聲音:「哥!哥!」
豬頭臉把電話掛斷,隨手扔到一邊,一把薅住我頭發,眯著眼睛道:「臭娘們。還挺講義氣,就是不知道你的小姐妹夠不夠義氣,願不願意花錢贖你出去。」
我頭皮發麻,卻也知道不能再激怒他,免得惹急了一刀捅死我,隻好喘著粗氣緩解疼痛。
電話響起來,我撇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季琛。
季棠的哥哥,也是季氏的現任總裁。
豬頭臉沒接的打算,我費力開口:「大哥,你沒給卡號。」
他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好像是這麼回事。
他接通又打開免提,粗聲粗氣的報了一串卡號,又警告他們別想著報警,不然立即撕票。
季琛的聲音還是一貫的清冽,隻是此時裏麵多了絲顯而易見的慌亂。
他說:「我給你三千萬,你別傷害她。」
豬頭臉大喜過望,顯然是沒想到我這麼值錢。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
三千萬啊,可不是什麼千萬要健康千萬要幸福千萬要快樂之類的屁話。
是實打實的三千萬人民幣,就是把我賣了也不值這麼多錢啊。
我突然覺得,嘎了我也挺好。
隻要能省下這筆巨款。
季琛提出可以先給一半的錢,另一半等他親自接到我才能給。
豬頭臉想了想,同意了,並再三強調隻能他一個人來,然後報給他地址。
掛了電話,豬頭臉興奮地蒼蠅搓手,繞著我三百六十度的打量:「嘖嘖,不知道季家那小子看上你哪了,願意花三千萬來贖你。」
我愣了愣,季琛看上我?
我麵前不由自主浮現出那張性冷淡的臉。
怎麼可能。
不過是出於好心而已。
再說,我開口:「大哥,放下碗罵娘可就不禮貌了。」
豬頭臉嘿嘿一笑,看向我的目光裏帶上淫邪:「大總裁的女朋友,不知道睡起來是什麼滋味。」
我渾身一震,努力把自己往後縮,訕笑道:「你收了錢,不能說話不算話吧。」
他不懷好意地逼近,十分理所應當:「我隻答應不殺你,沒答應不睡你。」
說著,就上下其手來剝我的衣服。
我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根本沒法反抗,再三折騰也沒逃脫出他的魔爪。
在最後一件衣服被撕碎之前,我大喊:「大哥!」
他停下,不耐煩地看著我。
我不住哆嗦著,盡量讓自己顯得可憐又無助,顫聲道:「綁著我有什麼意思,不如你放開我,這樣我才好配合你。」
大哥很壯,看起來體重得有一百八,我撐死不到一百斤的小身板。
在這樣懸殊的力量及體型差異之下,豬頭臉同意了我的意見。
我活動活動失去知覺的雙手雙腿,終於拿回了身體的控製權。
我溫順地蹲在豬頭臉身前,去脫他的褲子。
他半眯著眼,配合著我的動作,看起來既期待又享受。
我手上頓了頓,然後一鼓作氣把他褲子直接褪到腳脖子,扭頭拔腿就跑。
豬頭臉反應過來,馬上要來追我,卻腳下一絆,狠狠摔了個狗吃屎。
這裏是一棟爛尾樓,地麵上隨處都是碎石磚塊,他腦袋很不巧的磕在一塊兒磚頭上,鬼哭狼嚎地半天沒爬起來。
我略作猶豫,抄起塊兒搬磚就衝他跑回去。
趁你病,要你命!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朝他身上招呼,看著他像條蛆一樣在地上扭來扭去,不住地求饒,頓時生出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我怒罵:「你大爺的!欺負你姑奶奶是吧!還敢打我!看我怎麼拍死你!」
當然,我沒有真的蠢到要殺人,每一下都是避開要害的。
我打累了,就坐在地上大喘氣。
豬頭臉已經成了個血人,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了。
季琛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冷不丁地對上他視線,我莫名有點心虛。
額......
這麼對比下來,好像豬頭臉才是那個受害者似的。
可季琛像根本就沒看到他,直接衝過來把我抱進懷裏,死死箍住我,精壯的身軀隱忍地顫抖著。
我有點呆。
季琛這是,在為我感到害怕嗎?
他抱了我很久,又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將我裹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