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荒郊野外的哪裏有人,快點走吧,搞不好遇到野獸。」
我繼續追問「大伯,你有沒有在這裏看到三個小夥子,跟我差不多高的。」我盡力的去描述出他們的容貌。
希望能有一點線索。
「沒見過,沒見過,可能被野獸咬走了。」老伯不耐煩的揮著手,抗著鋤頭就走了。
我看著離去的背影,撿起地上掉落的錢包。
我剛回到家,母親就著急跑過來握住我的手,眉頭緊蹙「跑哪去了,你想要急死我們啊。」
看著母親擔心的樣子,我安慰她。
「這段時間你別到處跑了。」父親走過來,抽了口手中的煙,一臉沉重。
母親在旁邊也跟著點頭。
「今天警察來了,找你問話,你不在,他們說明天再過來一趟。」
家裏很安靜,出了這事,晚上的村子隻剩下雞、狗的叫聲,小孩子都被鎖在家裏,不得出門。
一早,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上門,手裏拿著本子。
「徐知平是吧,我們今天來找你問點問題。」
「你可以叫我林警官。」為首的警察,看模樣應該是三十出頭的樣子。
我點點頭,配合的坐在他們麵前。
「我那天跟他們喝了酒,之後他們說要去上廁所,我留在原地,後麵睡著,醒來之後都沒有見到他們。」
我重複著已經說過無數遍的話,說個薛勇父母的,說給村裏人的,說給警察的。
不用動腦子我都能把這段話給說出來。
「你跟他們很要好嗎?」
「不算吧,可以說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
看著他們刷刷在紙上寫著。
「林警官,我建議你們可以去河邊找找看,也許他們撒尿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去了。」
我小心翼翼的跟他們提出。
「這個不用你說,我們自己會去調查。」
麵對他們的各種詢問。
我一一如實回答。
在他們要離開之際,我想起昨天在樹林裏撿到的錢包。
「對了,我昨天去樹林的時候撿到一個錢包,好像是阿勇的。」
我把兜裏的錢包交出去。「還有我昨晚好像看到一個女生,穿著紅裙子。」
鄰居聽到這臉上都帶著慌亂。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連上帶著沉重。
回到房間裏,小小的空間裏很擁擠,高考結束後,我的房間裏堆的都是書,我舍不得賣掉,一直留著。
我拿起放在角落裏的一本餘華的小說活著,打開,封麵寫著“加油。”後麵還跟著畫了個笑臉,筆記清秀,我看著書癡笑。
這幾天,我都在家裏沒有出去過,還有半個月大學就要開學了,我得準備一下。
「阿平,出來吃飯。」
聽到母親的喊聲,我把手裏書珍視地放好,打開房門走出去。
坐到位置上,拿起麵前的碗,埋頭吃著。
「今天警察在河邊找到一些骨頭,不知道是不是阿勇他們的。」
母親擔憂的說。
「說要拿回去驗什麼核酸就能知道是不是了,哎呦,阿珍他們哭得稀裏嘩啦的,想想都可怕,幸好不是我們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