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甜又在一旁煽風點火,擔憂的看著唐逸釗,“爸,明早就是新聞發布會,切莫因為這事情整夜休息不好,我送您去房間早些休息吧。”
唐逸釗頓了頓沒有挪動腳步,仍然怒目圓睜的看著這個嘴裏沒有一句實話的貝雨霏。
接下來的話,像是直接給貝雨霏判了死刑一般,唐逸釗沉重的聲音響起,“看來你反省的還是不夠透徹,唐家真是容不下你了。”
貝雨霏身子下意識地往後倒退,不停的搖頭,卻無力辯解,“不是的......不是的,爸,我真的錯了,我不是故意要這樣的,不要趕我走好嗎?”
她奮力的給自己爭取機會,“爸!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再給我一次機會啊!”
她後悔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其餘人議論紛紛的聲音接踵而來,“嘖,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看來這真不怪唐颯。”
“大費周章的幹什麼啊,早點承認不就好了。”
唐逸釗直接下了命令,淩厲的聲音不容拒絕,“甜甜!送她去該去的地方!”
唐甜甜歎了一口氣,嘴角若有若無的扯出一抹笑容。
切,跟她鬥?貝雨霏未免還太嫩了一點,想要拖她下水,還是下輩子吧!
她皺著眉毛,一臉心疼的看著貝雨霏,惋惜的說道:“雨霏姐,我以為你是真心悔過才去求爸原諒你的,可你現在這樣,我也實在沒有辦法了。”
貝雨霏眼珠子瞪得老大,“不......唐甜甜,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害我!”
她們不是好姐妹嗎?
眼前的這個唐甜甜,和前些天去雜物間看她的那個人簡直判若兩人,之前的姐妹情深,可真是像塑料一樣薄弱。
再看看站在一旁的唐子碩,他看起來更是沒有什麼反應,板著一張臉,十足的旁觀者模樣。
緊接著,唐逸釗將這件事情吩咐下去之後,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唐颯,他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小颯,你也早點休息吧,讓你受驚了,這事兒你別放心上。”
唐颯勉強笑了笑,做出並不介懷的模樣,懂事的說道:“知道了爸,您也早點休息。”
等到唐逸釗走進房間之後,唐颯那一雙幹淨透徹宛若小鹿的眸子突然就變得銳利起來,深邃而又迸發著寒光。
她按部就班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透過虛掩著的門看著貝雨霏的處境。
唐甜甜此刻已經在眾人麵前將她帶走。
看來這個沒腦子的貝雨霏,這次是落在了唐甜甜的手上,想逃也逃不掉了,可真是自食惡果。
慘咯,慘咯!
唐颯開始考慮接下來的事情,剛才唐逸釗並沒有在大家麵前說要讓唐甜甜把貝雨霏帶到什麼地方,所以這個地理位置,沒有人清楚。
不過這個貝雨霏,日後對付唐逸釗,還是有一點用處的,她必須先摸清楚貝雨霏所在的位置。
她眯了眯眼睛,索性將自己身上的睡衣褪去,換了一身幹淨的休閑服裝,唐颯的唇角噙起一抹狠戾,準備伺機而動。
她站在窗簾邊,看著唐甜甜將不情願的貝雨霏帶到了一輛黑色的商務汽車裏麵,在夜色裏麵漸行漸遠。
......
汽車內。
貝雨霏被人強行摁在了後排,根本沒有辦法動彈,她紅著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唐甜甜,“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唐甜甜,我沒想到你會這樣!”
讓她最失望的莫過於在她處境艱難的時候,唐子碩維護的是唐甜甜。
她心灰意冷的同時,也更嫉妒唐甜甜,她都為唐子碩做到這個地步了,為什麼還是得不到他的偏愛!
唐甜甜一聽,又開始委屈了起來,還是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雨霏姐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呀,我待你不薄,什麼都沒有做呀,明明是你含血噴人,指認我做手腳。”
她不禁同意起唐逸釗做的決定,“爸爸讓我帶你離開唐家,一點錯都沒有!”
貝雨霏咬緊嘴唇,悶哼了一聲。
就算她再蠢,也不可能到現在也醒悟不過來,她的話裏麵明顯帶著刺兒,“是你們故意把責任推給我的,是吧?你這麼狠心?”
“雨霏姐姐要是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了。”唐甜甜坐在駕駛位上,將車子駛向了林子深處。
貝雨霏看著周邊的景象不算的後退,心下一驚,“唐甜甜,你要帶我去哪裏?”
唐甜甜打趣的說道:“放心吧,又不會要了你的性命。”
貝雨霏內心忐忑,她想要離開,隻能打賭自己和唐甜甜是否還僅存一點姐妹情誼,“甜甜,你放我走好不好?”
她知道現在父親還在氣頭上,她回不了唐家,但是她更不願意被丟在另外一個地方,與其這樣,倒不如繼續被關在唐家的雜物間裏麵。
“這怎麼行呢?你讓我怎麼跟父親交代?”唐甜甜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不如你乖乖睡一覺,去了你就知道了。”唐甜甜目光幽暗的看了一眼貝雨霏。
另一邊。
唐颯為了搞清楚這個地方的具體位置,她避開了傭人們的視線,從唐家的後門偷偷的溜了出來。
在手機上捯飭了一會兒,按照計劃,唐颯在網上匿名租了一輛不起眼的舊車。
專員將車開從附近開過來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唐颯打量了一番,這輛車連車身上的漆都掉沒了,要是放在遠處單單隻是觀察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輛車早就已經被廢棄了。
來不及再思慮什麼,唯恐唐甜甜她們越走越遠,她趕緊上了車,順著唐甜甜之前的路線,悄悄跟了出去。
夜,很黑,很難看清楚前方的道路,尤其在這寂靜的別墅區,樹木層層,迷人眼。
唐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選擇性的將車燈關掉了,借著微弱的月光往前駛去。
良久過後,她穿過一片樹林,之前被雲遮住的月亮微微探出了頭,月光這才毫無保留的傾瀉了下來,她好不容易才看到了前麵那個熟悉的車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