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奴婢聽外麵的人說,謝公子被放出來了。”巧雲急匆匆跑來告訴陸婉清。
原來謝丞相找了一個世家公子當了替罪羊。
怪不得容君弈那麼匆忙的離開,原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陸婉清勾唇一笑,“好戲,就要上演了。”
謝丞相越是這麼做,就越是代表心裏有鬼。
但人心最經不起試探,更何況謝丞相還無法隻手遮天。
既然是她把容君弈拉進了這場紛爭之中,她當然要助容君弈一臂之力。
她當即寫了一封信,讓巧雲送出去。
恰巧香草突然出現,在香草準備抽身的時候,她揮揮手,把香草招到身邊。
她圍著香草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香草。”
陸婉清躺在搖椅上,“香草是吧,日後你就留在本王妃身邊,正好巧雲去買東西了,你來幫本王妃捏捏腿吧。”
香草一直在王府做些打雜的事,簡而言之就是偷懶的事,恐怕對捏腿這些並不擅長。
可她既然栽到她手上了,豈能放過這個折磨她的機會。
“管嬤嬤讓我執掌中饋,我正煩著呢,多一個人也算是多一個幫人了。”
香草聽到這話,明顯頓了一下,但沒接話。
“你這力道也太差了。”才捏了一小會兒,陸婉清就開始不滿了。
“對不起王妃,奴婢沒學過。”香草急忙道歉。
“沒學過是吧,正好我讓廚房買了一隻小香豬,你用它去練練手,要是練不好,今兒就別吃飯了。”
陸婉清把她那蠻橫無理演繹的淋漓盡致。
她看香草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怎麼,不樂意?”
“沒有,隻是奴婢有些害怕。”香草試著向陸婉清示弱,“奴婢不會給王妃捏腿,但奴婢可以做其他的。”
陸婉清臉色沉了幾分,“捏腿都捏不好,你其他事又能做得多好,再說了,你看本王妃身邊像是很缺人的樣子嗎?”
香草的眼淚說來就來,“王妃,奴婢知道錯了,王妃懲罰奴婢吧。”
陸婉清看她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就知道這丫頭能屈能伸確實不簡單。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去給小香豬捏腿,要麼去清理茅廁。”
香草大拇指都快掐進血肉之中了,“給小香豬捏捏腿,想必王妃日後吃起來肯定肉感更好,奴婢去給小香豬捏腿。”
陸婉清毫不客氣,“那還愣著幹嘛,去呀!”
香草在轉身離開的瞬間,一把擦掉臉上的眼淚,眼低劃過一抹殺意。
而陸婉清倒要看看香草還能忍多久。
晚些時候,她在飯廳等容君弈等得都昏昏欲睡了。
“要不王妃先去睡,等王爺回來了,老奴再知會王妃。”管嬤嬤都看不下去了。
陸婉清整理了一下衣裙,調整坐姿,“沒事,我還不餓。”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容君弈還是沒有出現。
管嬤嬤再次勸陸婉清,“王爺經常忙到很晚,王妃還是先回房休息吧。”
“我答應過王爺要等的。”陸婉清不想才一開始就食言。
管嬤嬤也不再多說,幹脆去門口幫陸婉清等容君弈。
說來也是奇怪,這兩天的陸婉清變化太大,讓人一時間有些適應不過來。
好在她剛到大門口,就見容君弈回來了,她趕緊把陸婉清等他用膳的事告訴容君弈。
“老奴勸王妃先吃,可王妃說什麼也不聽,就要等王爺。”
聞言,容君弈也越發心急,幾乎用跑的趕往飯廳。
“王爺。”陸婉清看到容君弈出現的那一刻,高興起身,卻忽略了自己坐了太長時間,腿有些不聽使喚。
眼看著就要倒地,卻沒想到栽進了容君弈溫暖的懷裏。
容君弈把她扶回座椅上,想說卻又舍不得。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一個人在深夜中等過他。
所以看到陸婉清的那一刻,心裏又高興,又不知所措。
“管嬤嬤都重新熱過了,王爺快吃。”陸婉清邊給容君弈夾菜,便往自己嘴裏塞東西。
看她吃的那麼滿足和開心,容君弈心情也大好。
隻是用晚飯後,他又發現陸婉清跟在自己身後。
他猶豫了好幾次才開口,“我要睡了。”
“我也睡覺呀。”陸婉清說完,搶在容君弈前麵走進主院,她心裏其實很緊張。
容君弈跟上步伐進門,才發現房間裏多了一些姑娘家的東西。
陸婉清緊張的趕緊鑽進被子裏,“從今天開始我跟王爺一起睡。”
而容君弈則是還愣在原地,許是沒想到他跟陸婉清成親一年,竟然還能睡在一起吧。
“王爺,你該不會是緊張吧?”陸婉清見容君弈遲遲沒有動靜。
“你先睡吧,本王想起有些批文沒看。”
容君弈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速度跑到了書房。
陸婉清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懷疑自己對容君弈來說是不是沒有誘惑力?
就這樣,她思索著思索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陸婉清穿戴整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容君弈的蹤影。
聽管嬤嬤說顧宴之來了,現在二人正在前廳談話。
顧宴之和容君弈從小一起長大,顧宴之也是最了解容君弈的人。
一直以來顧宴之都非常討厭她,所以她對顧宴之也沒有什麼好印象,二人見麵要麼掐架,要麼相互諷刺,誰也不滿意誰。
但前世容君弈無論是受到誣陷還是被圍攻,顧宴之都是那個一直站在容君弈身邊的人。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她對顧宴之要和善,友好!
“聽說丞相府鬧鬼了。”
顧宴之說昨夜謝祈年被冤鬼找上門,鬧得丞相府一夜不得安寧。
容君弈不以為然,“你什麼時候也信鬼神之說了?”
“你不覺得這件事挺蹊蹺?”顧宴之是想說,這件事肯定不是鬧鬼這麼簡單。
再說了,要不是謝祈年心虛,怎會被嚇得尿褲子了。
顧宴之煽動折扇,“依你之見,是誰幹的?”
容君弈垂眸,濾掉心中猜疑。
顧宴之看了看容君弈的臉色,“或許我們懷疑的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