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想到,明天這幫共住了四年的舍友就要各分東西,夏芷淩雖然口裏鄙夷著,卻還是自動自覺地為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啤酒。
既然要喝酒,少不免的,要玩些遊戲,輸的喝酒,開始,大家疊骰子,一顆一顆地順次疊上去,看誰疊上去時骰子倒了,誰就輸了喝酒一杯。
玩了幾圈,夏芷淩意外地一直很好手氣,於是,其他人不服起來,叫嚷著要猜拳,但平時極少出來玩的她們根本不會這些。
於是,夏芷淩提議玩剪刀石頭布,這些女生,平時都是斯斯文的小女生,但今天喝了些酒,加上想到明天就要各奔前程,精神難免就亢奮起來。
五六個女生,伸出纖手大聲嚷著剪刀石頭布,然後一起出手。輸了的,喝酒,贏了的擊掌慶祝,這種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幼稚的玩法,幾位女生玩得甚是有興致,喝了酒叫嚷聲也越來越大聲,引來旁邊不少人的側目。
這樣玩了幾輪,夏芷淩也喝了幾大杯啤酒了,就在夏芷淩與舍友玩得不亦樂乎吵鬧不已的時候,在相距十幾米遠的吧台前,坐著兩個男人在相對喝著酒,其中一個溫文儒雅一派學者風範。
另一個卻是和這溫文男人完全相反的氣質,穿著休閑襯衣的男人,有著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隻是一動不動地坐著,仍可看見他長而直的兩條長腿交疊著,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那強勢男子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捏著杯子,淺淺地呷著杯裏的酒。
大堂裏那一桌女子過分的喧嘩,最終還是讓強勢男人側目冷掃了一眼,對調酒師道。
“那些是誰,是你們吧裏常駐的小姐?”語氣裏,帶著不屑。
調酒師搖搖頭,“元總,你是常客,應該知道我們沒有這類服務。那幾個女子,聽送酒去的侍應說好像是G大的大學生。”
被稱著元總的強勢男人,正是近兩年在國內名聲大噪的元氏新一任總裁元昱。
“昱,你那以貌取人的壞習慣,該改了!”
溫文的男人是元昱的好朋友兼特助崔振宇,他是元昱在哈佛的同學兼死黨,畢業之後,被元昱強勢拉攏到元氏,說是特助,有時卻代元昱行駛著總裁之職權。
元昱冷眼掃過那幫哇噪的女子,收回視線繼續喝自己的酒。
“振宇,通常人的外貌及言行就是最好的識別工具,隻有你這種溫吞的人才會認為要慢慢相處了解才能認識一個人。在我看來,要認識一個人,不過是一小時甚至是幾分鐘的時間就夠了!”
元昱信任的人少之又少,崔振宇卻是這少之又少中的一個,或者說,是唯一一個。
“是,是,所以,你才會念念不忘你那位隻有幾分鐘之緣的初戀情人!”
崔振宇偶爾被元昱犀利的話給逼急了,總會以這個初戀情人之殤來揶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