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容天冥看到胡世子有要放棄接頭離開百花巷之意,立即傳令。
“去百花巷!”
海風立即揚起聲音,“康王到!”
“所有人都禁動,擅自行動者,格殺勿論!”
隨著一聲命令,黑衣執械士兵瞬間出現在百花巷周圍,把百花巷圍得水泄不通。
百花巷裏人人麵麵相覷,不敢發出一絲動靜。
緊接著兩隊黑衣衛在人群中橫穿而來,直接走到夏初雲的車前,停住,硬生生將人群湧動的百花巷隔開了一條路。
翠竹嚇得直抖,“主子,這可怎麼辦?王爺來了。”
夏初雲看著兩隊像黑鐵似的兩隊人直衝她而來,也不由一驚。
但很快她明白過來了。
容天冥一直就在附近觀察著百花巷的動靜,看到沈怡菲鬥不過她,他是要親自上陣了。
一股莫須有的惱怒從她心底蹭蹭湧起。
荒謬!
位高權重的王爺,竟然為了他的白月光,動用禁衛軍公報私仇。
嗬,枉費力氣!
整這麼大陣仗也嚇不到她。
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有罪的人又不是她,容天冥權勢再大又能對她怎樣?
她拍拍翠竹手平靜地說,“別怕,越怕越會被他們低看一等,踩在腳下揉搓,隻有把他們幹倒,他們才會仰頭看我們。”
翠竹眉頭皺得更緊了,“剛才主子說王爺與主子和離又改悔了,王爺來得這麼快,一定是聽到主子說的話了,王爺那麼尊貴,怎麼不會發怒?”
夏初雲拍拍翠竹的後背,“不怕,別人瞧不起我們,我們不能自己瞧不起自己。”
“記住骨頭要硬,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我們就咬準他改悔了,王爺要動我們,我們就和他拚命!”
翠竹眨眨眼,握緊拳頭,主子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人嗎?怎麼變得這麼強勢了?
片刻後。
容天冥從兩隊黑衣衛中間走來,他身姿挺拔,步履堅定,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
他犀利的目光掃過一張張臉,目光所到之處,皆是惶恐不安。
正掃視周圍時,見夏初雲卻徑直朝他走來。
他瞳孔微微一縮,難道她被自己剛剛的威嚴嚇住了?這會兒是來求饒的。
看來她還是那個懦弱無主的夏初雲,禁不住嚇。
誰知,夏初雲此刻不卑不亢,還隱隱帶著三分質問氣場,迎著那雙冷眸迸發出的寒光,一步一步靠近容天冥。
容天冥你還是戰神呢,就這麼小肚雞腸,也不知道你怎麼帶的兵。
你和白月光在王府裏整那些齷齪事,合夥欺負人也就罷了,你還追到大街上來打。
你可真好意思,帶著這麼一堆人公報私仇!
今日我和你撕破臉皮又怎樣,別人怕你,我可不怕。
容天冥盯著夏初雲走來,伴隨著一股威脅也襲來,臉色瞬時黑了幾分,也驚奇了幾分。
夏初雲,夏大將軍之女,虎門之後。
向來懦弱卑微,但自從和離後,變的雷厲風行,有仇必報,脾氣秉性反倒和之前大不相同。
嗬!有意思。
可惜!
本王還找你算賬,你倒自己送過來了。
我到看看你要耍什麼把戲。
“王爺,臣妾有話要當麵和你挑明。”夏初雲說著就要穿過黑衣衛。
容天冥冷漠不語,黑沉著一雙眼眸。
見王妃衝過黑衣衛來,海沙立馬上前,“王妃,王爺不方便見你,請回吧。”
“他有什麼不方便見的,走開!”夏初雲一推海沙沒推動。
當即拔出頭上的簪子,對著海沙的痛穴就紮了下去。
海沙沒想到平時連殺雞都不敢看的王妃。
居然手起簪子落,二話不說,朝自己的命門刺來。
海沙一時間愣住,沒來得及躲閃,被簪子刺入肋下。
海沙痛得雙腿一軟,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容天冥看著夏初雲的動作大為震驚,她什麼時候習得殺人術了?
而且手法如此嫻熟,分明是偷偷練習了很久,莫非她暗地裏練習,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和本王對峙???
他眸光一暗,一步跨過來,沉聲道“你想幹什麼?”
夏初雲見容天冥過來,氣勢反倒更勝幾分,不卑不亢道,“我想幹什麼你不知道嗎?你不是要為你的白月光報仇嗎?來!!!”
容天冥緊抿著薄唇,毫無感情道。
“愚蠢。”
“你在本王眼裏連個草芥都算不上,哪有資格讓本王親自動手。”
容天冥說著,話鋒一轉,冷眸掃過人群,“今日 你要是壞了本王的計劃,讓嫌犯因你逃離,我將告知夏大將軍,讓他親自給你論罪。”
夏初雲淩厲的臉上閃過尷尬。
計劃?嫌犯?
之前容天冥在康王府聽到了黑衣衛的密報匆忙離去,又整這麼大陣仗突然出現,難道真是為了抓捕嫌犯,才碰巧和她們相遇?
他並非為白月光報私仇而來?
“哼!信了你的鬼!!!”
夏初雲轉身離開。
容天冥看著夏初雲離開的背影,卻把“信了你的鬼”默念一句。
夏初雲。
你什麼時候居然和荒蠻有交集,還學了他們的話語???
沈怡菲看到容天冥來了心花怒放,立馬簇擁到容天冥身邊,發出嬌嫩的聲音,自以為是道,“王爺,您接臣妾來了,臣妾何德何能讓王爺如此費心呀。”
侍衛海風眉頭一緊,別過臉去,他實在惡心沈怡菲矯揉造作的樣子,可王爺見了沈怡菲就像喝了迷魂湯,整個變了個人。
王妃端莊大方,質樸純正,王爺卻不待見,真怪了。
沈怡菲跪倒在容天冥麵前,拿出手帕拭淚。
“王爺,臣妾請王爺責罰,臣妾沒有照顧好雲姐姐,讓她阻在路上,擋住了這麼多人行路,丟了王爺的顏麵。”
“雲姐姐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按律該下宗人府的大牢,那雲姐姐就完了,請王爺不要責罰雲姐姐,都是臣妾不好,責罰臣妾吧。”
夏初雲聽著好笑。
真是個心機婊,無時無刻地想著害她。
竟然把宗人府大牢搬出來了,給她間接性定罪了。
老虎不發威,把她當病貓了。
不急,有賬咱們慢慢算。
容天冥雙眉擰成疙瘩,冷睨了一眼夏初雲,。
不知為何,他總覺夏初雲和之前不一樣了,剛剛她分明是想質問自己,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忍住了。
醫術!殺人術!蠻夷話!?
這些你是什麼學的的?
夏初雲,你究竟還有什麼瞞著本王???
想到這,他臉如鑄鐵一般,眼底裏盡是疑雲。